“來人止步,觀了鎮防軍例行檢查。”
隨著一聲高喝,匆匆忙趕路的商隊終于停了下來,虛不言往那邊看去,直接田掌柜正抱著那人的腿哭訴道:
“軍爺啊~~終于見到你們了!”
那人有些嫌棄,但還是忍耐了下來,安慰道:
“怎么了?是不是碰上強盜了?”然后他將面前的商隊打量一下,匆忙趕路雖有些狼狽,但看起來并沒有人帶傷的樣子,于是他繼續說道:“…那是出了錢財逃了性命?”
田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淚,繼續哭道:“軍爺啊~~史隊長~史隊長他……沒了啊……”
那人微微一皺眉,說道:“?史隊長?哪個史隊長?哪個愛財如命的史雷鷹?……”他發現自己禿嚕了嘴,于是咳嗽幾聲,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啊咳咳……你說說看?那史隊長怎么了?”
田掌柜看上去傷心欲絕,聲淚涕下地說道:“他……他……他為了保護我們,一人斷后,被湖狼寨的賊人們抓去了!生死未知啊!”
“啥?你說啥?他會斷后?還被湖狼寨的人給抓走了?”
那人一臉的不可置信,更重要的是,他的褲腳已經濕了,現在看著那地上的田掌柜有些不快。
“真的啊~真的啊!我們也戰死了一位小兄弟,還是向鏢頭的親戚……我們就想快些運他回去,入土為安啊~~~”
聽見這話,向鏢頭上去帶著淚花,上去接話道:“軍爺……戰死的是在下的侄兒,希望能盡快送他回去安葬……”
那守軍試著抽了抽腿,可田掌柜似乎對這個姿勢頗有心得,一時之間根本抽不出來,于是他拍著田掌柜的寬廣而肥碩的后背說道:
“節哀節哀~……我說掌柜的你……你是不是差不多得了……在哭下去,我這下面搞得就像尿了褲子一樣啊……”
“啊?……抱歉抱歉……”
田掌柜收放自如,那裝作用衣袖擦拭的肥臉之下,淚水頃刻不見。
“那個啥?……你們繼續趕路吧……我們往前面繼續巡邏去了……”巡邏的守軍向商隊掃了一眼,然后便放行了,這時候,田掌柜向田狐風打了手勢,一袋“意思”立即就出現在了田掌柜手中,他又頃刻之間變得笑意盈盈,對上了同樣春光燦爛的那位軍爺。
“嘿嘿……這是一小點意思,請各位軍爺喝杯茶、喝杯茶……”
意思通過小意思意思了意思,這田掌柜的意思就立馬傳達到了守軍心中,那么他客氣幾句,也只是意思意思。
“行!我們就護送你們回觀了鎮,看得出來,你們都有些后怕……兄弟們!調轉馬頭,送掌柜的回城!”
于是,這一小支巡邏的騎兵便護衛著商隊,再次啟程了,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那樣拼命的去趕了。
搞定了這件事情,田掌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見虛不言正看著西北面那座高山發呆,便笑著上去搭了話:
“怎么了?虛公子?看見那邊有什么呢?”
虛不言微微一笑,回過神來:“田掌柜,你還是叫我小兄弟吧!……我是在想,我聽說差不多那座山的地方,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港口,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田掌柜有些驚訝:“港口?港口怎么可能在高處?還有……那雖然看起來是山,但我得告訴你一個秘密……”
“哦?什么秘密?”
虛不言看他神神秘秘,也壓低了聲音,他便湊上去聽,只見那田胖子突然高聲說道:
“那里~是!骸!龍!穴!”
虛不言被他突然的大聲說話嚇得,后退了幾步,再次看向田掌柜時,發現這死胖子正在哈哈大笑。
虛不言一臉的不高興,惡狠狠地盯了田掌柜一眼,看來這死胖子因為脫離了危險而閑情大好,都有心情來跟虛不言開玩笑了,看他快步走開了,虛不言也隨即消了氣,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名為“骸龍穴”的高山想著:
“骸龍穴啊……似乎真的是和港口扯不上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