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將調查到的,有關小女孩的身份信息向眾人解讀。
“小女孩名叫杜嵐,死的時候只有不到八歲。她父親名叫杜建,曾因打架斗毆被拘留過。根據朧月集團董事長的描述,他們公司的人只見過杜嵐的母親——劉艷,朧月集團董事長說:此人一心只想要賠償,所以當年的踩踏事故才被一筆帶過。
至于杜建,杜嵐遭遇踩踏事故意外死亡時,他應該不在現場。”
林毅道:“小女孩還有其他親屬的信息嗎?”
梁煦:“沒有。”
宋志勛指尖敲了敲桌面:“老林,我們的目光不應該放在混凝土藏尸案上嗎?那個小女孩的意外事故實際上與案件的偵破毫不相關。這樣下去,我們還是會栽的。”
林毅看著宋志勛:“罪犯對于建筑有著特別的理解,小女孩或許就是他的殺人動機你明白嗎?”
宋志勛:“這只是你的猜想,如果這些都是巧合呢?你這樣天馬行空地亂指路,太激進了。”
林毅:“你懂個屁!”
宋志勛:“你!”
……
一眾警員按照宋局的指示撤退,兩人還在辦公室吵吵嚷嚷,梁煦回去自顧自翻著杜建的信息。
“查案呢!”魏十七笑道:“這么久了,還沒查到有用的線索?”
梁煦抬頭看見魏十七站在門口,“出院了也不叫我去接你?”
魏十七笑道:“怕你一直在忙,打擾你。”
梁煦:“你怎么這么早出院?我記得至少還有一個月才到你出院的時間。”
魏十七:“在醫院閑的難受,而且……”
魏十七的病情穩定后不久,魏遠山就出差了。
因為紀律,魏遠山對魏十七什么都沒有透露,只是說會離開很久,魏十七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慢慢逼近。
這些事她還是沒告訴梁煦,她笑道:“我想你了。”
梁煦笑得嘴角翹上天去了。
……
宋副局一心撲在案子上,魏遠山不在南山市,吳雍準備了的計劃開始了。
“鐘隊,您聽說過郭云川這個人嗎?”吳雍將資料放在鐘岱岳的桌子上。
鐘岱岳搖搖頭:“不知道,老吳,別賣關子了,有什么事兒你就直說。這個郭云川是什么人啊?”
吳雍臉上的笑與中了彩票的暴發戶別無二致,他道:“他是大副的御用殺手,大副您不會不知道吧?”
鐘岱岳看了看他:“這個郭云川是代號屠夫的殺手?”
吳雍道:“我懷疑郭云川就藏在我們隊伍內部,而且,根據線人提供的資料,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鐘岱岳挑眉,如炬的目光審視著他,“你懷疑誰?”
吳雍假裝著支支吾吾不敢出聲。
鐘岱岳為人直爽,最討厭別人磨磨唧唧的樣子:“老吳,你要是相信我鐘岱岳,就不用避諱,即便這個人位高權重,我也未必不能使些手段。”
“如果這個人和廳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呢?您也會鐵面無私嗎?”吳雍問道。
鐘岱岳的眉頭緊皺:“你說什么?”
吳雍道:“梁煦就是郭云川,也是殺手屠夫。”
鐘岱岳震驚道:“梁煦?怎么可能?你不會查錯了吧?”
吳雍也有些心虛,“怎么?鐘隊和他打過交道?”
鐘岱岳道:“不久前刑偵大隊與我們大隊聯合辦案,我見過他,身手很不錯,人也聰明。他還在那次行動中找到了關鍵的犯罪證據,像他這個年紀的警察能夠那么精準地發現線索,還真是不常見。”
吳雍似乎是抓到了突破口,“鐘隊,一個剛剛當了一年的輔警,以前從來沒有參與偵破工作的經歷,能夠有這樣的意識,不正常吧?或許您是覺得他當過兵?您可以查一查梁煦的檔案,他當的是什么兵種?”
鐘岱岳眨了眨眼,等著他繼續說。
吳雍拍桌子道:“炊事員,汽車兵,都是后勤兵種。他能會什么?讓他去炒炒菜還行。”
鐘岱岳揉了揉眉心,“是有些道理。”
吳雍滿足地點著頭:“鐘隊,你信我,查他,準沒錯。”
鐘岱岳:“不過,我不能調查梁煦。你說的所有事都只是猜測,而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件事你和魏隊講一下,看看她如何打算。”
“跟她說?”吳雍就是想要拉魏十七下水:“跟她說有什么用?她那么袒護梁煦,不會幫忙的。”
鐘岱岳道:“你也是老警察了,該知道要拿證據說話,而不是猜想。”
鐘岱岳不耐煩道:“你先回去吧!找到了證據再來找我。”
證據?吳雍哪里有證據啊!他若是真的有證據也不會來找鐘岱岳了,他直接就將事情捅到呂局那里了。
呂局與宋副局有多不對付,就和魏十七有多恨。其實副局的人選呂局希望是鐘隊。鐘岱岳簡單,呂局覺得容易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