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過分
夕陽西下。
在護衛和女仆的隨行下,離開忍校的雛田,走在回家的路上。
途中,在一家店鋪前駐足,掃視一番,拿起一個動物面具,款式是卡通版的老虎。
“我要這個。”
聽雛田大小姐這么說,分家女仆了然,上前問明價格,掏錢。
隨后又分別在幾家店鋪那停留,買了棉花糖,撥浪鼓,猴子玩偶。
等回到家后,第一時間跑去父母居住的院落。
就在這打掃干凈,寬敞的院子里,見到了一歲出頭,走路還不穩健,但卻喜歡跑,搖搖晃晃,看著很容易摔跤的妹妹,花火。
在分家女仆的看護下,歡快的跑來跑去。
“姐姐大人!”看到雛田,花火的眼睛亮了,嬌聲嬌氣的喊道。
“哎!”雛田半蹲下,笑著抱住快跑過來的花火,單手托抱,另一手拿著棉花糖。
“答應給你買的禮物,我沒有說謊哦,嘗嘗看,好不好吃。”
花火啊嗚一口下去,甜膩膩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眼睛閃閃發亮:“好吃!”
來到臺階前落座,就讓花火坐自己腿上,喂花火的同時,雛田自己也會跟著吃點。
棉花糖看著大,實際上也沒多少。
吃完后,雛田打開背包,取出老虎面具,直接戴自己臉上:“哇哦!我是一只大老虎,肚子好餓,我要吃了你,哇哦!”
花火咯咯笑著逃開。
雛田起身,不緊不慢的在后頭追。
姐妹倆一直玩到飯點,這才停下,去洗手吃飯。
“花火是穿越者嗎?”雛田一邊幫花火洗手,一邊在意識里問道。
“從表現上來看,不是,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時憶道。
“有一些穿越者,并不是一開始就攜帶著記憶,而是會在某個時候,某個契機,忽然覺醒前世記憶。”
“這類穿越者,在小時候,是分辨不出來的,但,的確是奪取了當事人的命格,屬于鳩占鵲巢。”
“不管知不知道劇情,穿越者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肯定會變得不一樣。”
“什么時候,花火忽然像變了個人似得,那基本上沒跑了。”
雛田緘默,遲疑道:“真的,殺掉穿越者,被穿越的那個人,會恢復原樣?”
“這個問題你問過很多遍了,無論多少次,我的回答只有一個。”時憶道。
“是。”
“但必須是由你親自動手擊殺,不能假他人之手。”
不怪雛田多疑,畢竟這關聯著她的家人。
吃過晚飯,稍事休息,雛田自己鍛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然后按照父親說好的時間,前往道場。
那里,寧次哥哥在等她。
“準備好了就開始吧。”日足頷首。
柔拳不是尋常意義上,造成骨折,皮外傷的體術,而是專門攻擊,破壞查克拉經絡,內臟的體術。
危險度,極高。
必須要有大人在場。
“雛田大人。”寧次面無表情的道。
“寧次哥哥。”雛田模仿劇情里的自己,假裝害怕,底氣不足的道。
倆人先后擺出柔拳的起手勢。
寧次已經陪同雛田修行數年,對雛田知根知底,
這就是個草包。
不單是性格懦弱,天賦還不好,同樣的內容,自己一上手就會,雛田要苦練很長時間,仍不得要領。
有日足和宗家長老在,自己下重手,會受到懲罰。
控制力道的陪雛田戰斗,又是純屬浪費時間,對自己沒有任何益處,寧次會有好臉色就怪了。
只想快點結束戰斗,好節省下時間,用于自身修行的寧次,像往常一樣,強先出手。
而在雛田眼里,寧次的動作很慢。
慢到她可以分心和時憶溝通,控制著出手的時機和力道,避免把寧次打傷,打死的同時,營造出自己很弱,被寧次壓制的假象。
戰斗,艱難的持續了近五分鐘,雛田惜敗一招,被打倒在地。
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雛田演的很賣力。
第二輪,雛田還是堅持了五分鐘,惜敗。
接著第三輪,第四輪。
“夠了,到此為止。”日足看不下去了,喊停,和身為宗家長老的父親,對視一眼,失望的搖搖頭。
大女兒的白眼純度,高的離譜,也肯吃苦,肯付出,平時的修行量,不見得比寧次少。
可倆人的實力差距,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大。
這讓對雛田寄予厚望的日足,非常失望。
注意到父親眼神里的失望,即使看過漫畫,動畫,知道會有這一幕,雛田的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顫,很難受。
她很想展現自己的真正實力,讓父親和祖父,刮目相看,想讓父親為她驕傲。
不行。
時憶說過,除了她以外,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動物,植物,生命,都有可能被穿越者附體,奪取命格。
假設她這時忍不住表現出自己的強大,的確能讓父親為之振奮。
那之后呢?
如果父親被穿越者附體,記憶被穿越者吞噬,同化,知道她和劇情里的表現不符,誤把她認成是穿越者,會怎么樣?
大概率是會隱藏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等弄清楚她的情況,再做決定。
也有可能會出現其它狀況。
總之,是平白增添了很多的不確定,不可控。
同理,母親大人,花火,寧次也一樣。
為了更好的讓穿越者現出馬腳,為了使自己處在暗中,占據更大優勢,雛田務必要扮演好自己。
劇情里什么樣,她就得演成什么樣,一分不能差。
浴室。
水蒸氣在升騰。
雛田坐在小凳子上,情緒有些消沉的洗著頭。
“為什么會有穿越者。”
“他們不在自己的世界好好待著,專門跑去別的世界,搶奪他人的身體。”
“好過分。”
沒有穿越者的威脅,她也就不用過的這樣憋屈,壓抑。
真心話,只能對時憶說,不敢向別人透露。
浴缸邊緣,時憶被放置在這,面對雛田的抱怨,發牢騷,他回答道。
“不知道,不過既然存在,想必就有其道理。”
“我的職責是協助宿主,清理穿越者,修正世界的走向,至于說更深的緣由,那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
“是嗎?”雛田睜開眼,失神的看著鏡子里,朦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