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出了教皇殿便是看見打在了一起的千鈞降魔和焰鷹魔熊,實力差距懸殊,尤其是在封號斗羅層次,一級便是一個天塹。
因此焰鷹和魔熊一直是被壓著打,不過千鈞降魔皆是收了力,不然早就結束戰斗了。
“夠了。”林牧說道,聲音很低,但每一個人都聽的真切。
“少主,你沒事吧剛才我們聽見里面有打斗聲所以便動手了。”焰鷹有些急迫的說著,饒著林牧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傷著。
“沒有事,回去吧。”林牧趕緊止住焰鷹將向自己身上探來的手,隨即匆匆走開。
“哼!我就不信老娘拿捏不了你!”焰鷹狠狠跺了一下腳,鼓著紅桃小口說道。
林牧直接來到廚房搶過廚子的工具后自顧自的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兩個煎蛋,取了一些新鮮的獸奶,便向著教皇殿走去。
“東兒,起床了。”林牧放下食盒,走到床邊。
比比東舒服的“嗯”了一聲伸了個懶腰才睜開惺忪的眼眸。
“小牧,現在幾點了?”比比東嘟囔著小嘴,呢喃細語。
“10點了,快點起床,我給你做了早飯。”林牧輕彈了一下比比東的秀額,柔聲說道。
隨即,林牧從衣柜中取出一件睡衣,扔到床上。
林牧趁比比東吃飯的空隙說著今天的事務,輕重緩急以及處理情況。
“小牧,有你真好。”
林牧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
“世上只有一個你,當然對你好。”
比比東的笑容,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她的嘴角上揚的美麗的弧度。倚靠著,感受著這幸福的溫馨。
“小雪快要回來了,就在明天
“這么快?”比比東驚訝地抬起頭。
“大供奉的主意,他本來想讓小雪回來繼承教皇位置的,但改變主意了。”
“那我該怎么面對雪兒,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比比東說著,罕見的忐忑。
“你是她母親,盡管有多大的恨也逃不過這個現實,慢慢來,不急。”林牧安慰著說道。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稟少主,稟教皇冕下,宋義求見。”青兒跪著小聲說道。
“宋義是誰?”比比東問向林牧,她沒聽到這個名字。
“我的一個手下,我還有事情處理,先走了。”林牧隨即起身。
“等等。”比比東急忙說著。
林牧回過頭,以為比比東還有什么事情。
只見比比東從衣架上拿下林牧的紫色直襟長袍為林牧穿好,環住林牧的窄腰扎上精心挑選的金絲蛛紋帶。
“東兒?”
“嗯?”比比東抬起紫色水眸,不解的看向林牧。
“你可真像個小媳婦了。”林牧輕笑調侃著。
比比東玉臉轉羞,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去你的。”
出了門,來到教皇殿。
“事情如何?”
“少主,據我們的線人探查到,朱家主除了和我們交涉外還頻繁的聯絡了一個星斗帝國的隱世宗門,具體是誰不得而知,朱自弘行事非常嚴謹,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參與。”宋義說道。
隱世宗門,應該是以后的許家,后來的星羅帝國皇室。
“不用追查了,以免打草驚蛇,他們翻不起浪來,暗中扶持下朱家,多向朱家滲透些下屬成員,這個事情你去交給鬼魅長老。”林牧說道。
待人都走后林牧開始打理思緒。
七寶琉璃宗,藍電霸王龍宗,火豹宗,白虎宗,象甲宗,風劍宗。
唯有七寶琉璃宗林牧在意,其余宗門存在和不存在的必要性不大。
目前的威脅在昊天宗,這個宗門的封號斗羅數量不在武魂殿之下,煩就煩在林牧找不到其蹤跡,星羅帝國的事暫時可以留中,深挖其根后可一并鏟除。
這些事林牧目前還不想去處理,時機未成熟。
眼下,千仞雪應該也快要回來了,該做些準備。
——————————
翌日,上午。
武魂城門口。
三個身影騎馬立于城門口處,看著眼前巍峨的城池聽著這城市熟悉的嘈雜音。
中間一少女氣質優雅冷漠,高貴威嚴。
“一別七載,我終于回來了。”千仞雪開口說道,從語氣中聽不出是喜是憂。
“是啊,我也有將近七年沒有回來了,若不是教皇殿下,恐怕我們還要臥底個十多年也說不定。”蛇矛斗羅悵然的說著。
想起比比東,千仞雪低下了頭。她恨那個女人,不僅從未給過自己母愛還剝奪了她的父愛,她從小就在比比東的蔑視和嘲諷中活著,若不是爺爺一直關心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毅力去活著。
聽到回來的消息時,她有喜悅,終于能夠再見到爺爺,她很痛苦,又會見到那個如同惡魔般的身影。
“陛下?”蛇矛斗羅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探問道。
“陛你個頭,現在叫少主!”刺豚斗羅說道。
“都別說了,進去吧。”千仞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隨即當先策馬奔入,不顧門衛的吼喝。
———————————
供奉殿內。
此時的千道流急得轉來轉去,喃喃著,“小雪怎么還沒有回來,不是說已經在路上了嗎,真是急死我了。”
金鱷斗羅靠在椅子旁一臉無語的看著千道流急迫的樣子,大供奉,你問了一個早上了,不累嗎?
“降魔,你再去給老夫探一下!”千道流對著殿外吼道。
話音落下,只聽見殿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跑遠,突然又“噗通!”一聲傳來,再然后又是急促的腳步。
“大供奉,冷靜一點,別那么急嘛,人又不會跑。”金鱷斗羅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你懂個屁,我就這一個孫女,放在手里怕捏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個老孤寡!算了,你不懂這個感受。”
“我說老金啊,你身子應該還硬朗啊,快點去找個女人生個娃,然后等你娃長大了再給你生個孫女,你成天就是閉關閉關,這個年紀了還是老處男一個,老夫都替你丟臉!”千道流指著金鱷斗羅滿臉痛心的說道。
金鱷斗羅自然也是不服,兩個老伙計便是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
不久,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和激動的呼喊。
“大供奉,大供奉,少主她回來了,回來了!”千鈞降魔兩人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氣。
七年來,蚊子聲音都可以傳得很遠的供奉殿此刻熱鬧了起來。
“去,把其他幾個供奉給老夫拉出來,今天是個好日子,都不許走啊,還有老夫那佳釀也給老夫抬出來,哈哈哈!”千道流大笑著急忙跑出門外。
金鱷斗羅也急忙起身追上,她無兒無女一直視千仞雪為己出一般,對千仞雪的愛他不比千道流少一點,這也是他這段時間沒有閉關一直等著的原因,等千仞雪回來。
遠遠的,千道流看見一個金色的身影。
少女揮舞著手,淚水浸濕了眼眶,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向著千道流跑了過來,“爺爺!”
“誒,小雪丫頭。”千道流哽咽著回答。
急忙張開手臂抱著撲向自己的千仞雪,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千道流抱著已經有自己肩膀高的千仞雪轉著圈圈,少女玲瓏悅耳的笑聲縈繞在耳邊,還是那么熟悉。
“爺爺,小雪好想你。”千仞雪埋在千道流的懷中,低聲啜泣著。
“爺爺也想小雪啊,很想很想。七年了,小雪長大了,也變漂亮了,都是爺爺不好,爺爺再也不會放你出去了。”千道流輕輕揉著千仞雪的小腦瓜,這一生要強的男人泛紅的雙眼盡是濃濃的愛意,揮之不去。
“嘻嘻,小雪不怪爺爺,爺爺還是那么帥,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千仞雪小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破涕為笑的說著。
“哈哈哈,那是當然的,走,好好跟爺爺說說這么多年來小雪有沒有受欺負,以后就跟在爺爺身邊哪也不許去,爺爺永遠保護你!”千道流拉起千仞雪的小手回到殿內,和從前一樣,和從前一樣牽著,爺孫兩都在享受著這終于到來的親情,這親情的溫暖,溫暖了整個武魂殿。
“走,我們去喝幾杯。”金鱷斗羅攀住千鈞和降魔爽朗大笑。
看著這一幕,遠處的教皇殿上。
“東兒,我們也去吧。”林牧安慰著因緊張和愧疚而顫抖的比比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