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確定?!”
復南風搖搖頭,“不一定,就是下車是他叫的我,我看了下他的臉,但是車上人太多了,我就.....”
“你下車后,車呢?”
“車往前面開走了.....”
“前面?!”孫萊疑惑。
復南風拿過紙,畫了路,“這是楚家村村口,這里有幾棵樹,我下車,他們就往前面走了。”
楊頭走近看著復南風的畫,又看了看墻上的照片,“我知道是哪里?”
“就是楚家莊吧,現在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周洲皺眉道。
“不是啊....周副.....這要放在二十年前......”
孫萊扭頭,“你說是哪里......”
“倉龍山啊.....”
孫萊皺眉,“倉龍山是中北和京都中間的天然分界線,樹林密布,二十年前也應該是......”
“不是,廳長,你們看這里....”楊頭指著玻璃窗里一張泛黃的照片,“你和周副.....這里......”
孫萊和周洲兩人齊齊驚呆了,“快,津江,帶人去......”
“是.....”
經過救援隊、武警、公安的聯合行動,在津江和倉龍山斷崖處找到了破舊的大巴車,以及司機和最后一位考古學家,徐蓮丈夫肖北一的遺體,骨頭都是黑的,手里緊握著一本日記,只是二十年的風吹雨打,早已不剩什么......
長達一月的偵破接近尾聲,徐蓮抵死不認,熟練刑法的孫老師找不到愛人的遺體,也不能用畢生所學將眼前的殺妻仇人送進監獄,復南風改名夏安,與李昔和平分手,葬了外公、外婆和父母,回了新加坡。
復南風離開半月后,審訊到了后期,最高院接到了一份快遞,里面有書信和音頻,詳細記錄下肖北一對徐蓮的控訴,以及徐蓮放火燒孤兒院的事情,在徐蓮以及其同伙楚家村村民鄒勇被宣布死刑、立即執行后,李主任帶著失魂落魄,酗酒消愁的孫教授去了療養院,里面住著傳說中李主任的情人。
孫教授愣在了原地,李主任拍了拍老孫,“咋,不認識了......”
“清河!~”孫教授哭得傷心,植物人宋清河心電監測有著些許波瀾~
......
“還以為是你情人......”
“是安然通知我的.....清河被徐蓮推下樓,這么多年,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抱歉了......”
“所以你當初愿意招小復為研究生是因為安然?”
李主任搖搖頭,“只是覺得是新加坡來的感覺有幾分親切罷了......”
“當初......”
“沒有當初.....斯人已逝......追悔莫及啊.......”
門衛大叔經此一事,提了辭職,不久姜蘭也以心理陰影為由提了辭職。
主任辦公室,李主任收下了辭職信,“準備和你爸爸去哪里?”
“啊?!”姜蘭挑眉。“你知道了?!”
李主任笑笑,姜蘭搖搖頭,“不知道,安然小姐說只要找到施小姐和雄阿姨的遺體,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她自己不讓夏安尋找真相,自己倒是找得挺勤快......”
“雄小姐就是這樣的人,更別說她收到了肖教授的郵件,背負了這么多年。”
“一開始就拿出來不好嗎?”
姜蘭搖搖頭,“天時地利,一樣不可缺.....”
.......
“盛師姐來我們這了,這次回來不去看看她嗎?”楊頭坐在機場外的凳子上。
復南風搖搖頭,“我不想讓師姐傷心,她懷孕還不滿三月,需要靜養。”
“什么時候回來?”
“盛師姐快生的時候吧。”
“嗯......”
“李昔現在......”
“好奇怪啊.....”復南風苦澀一笑,“就做了一兩個夢,醒來就不愛了......”
“那我......”
“該登機了,拜拜。”復南風背起包,笑著和楊頭拜了拜,隨后進了檢票口。
楊頭給復南風發了微信,兩段視頻,都是長久以來復南風的夢。其一是湘君服,其實是宋清河拍給好友雄安然看的,還有就是塵土飛揚中的一行人,此刻人人面孔清晰,畫外音是施安楠的聲音,“安然,你看這里像不像沙漠.......”
雄安然睹物思人,也許幼時復南風看過......
(完結)
法律終將制裁罪人,真相雖遲但到,即使過了截止日,也還有很多種辦法懲治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