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詛咒之棺
塞尼德從地上拾取了一塊石子,朝拱門內部扔過去。石子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動靜。
塞尼德又從各個角度試了好幾次,確認里面沒有問題后才和李宇澤走了進去。
然而,設置機關的人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聰明。
用小石子試探確實不會觸動機關,可當有人踏入時就完全不一樣了。
兩兄弟才走了一步,就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地面的磚石因為人體的重量微微凹陷,有某種機關被觸發了。
剎那間,四周的墻壁發生位移,無數方形孔洞露了出來,成百上千只箭矢從中射出。箭頭泛著幽黑的光澤,是涂抹了毒藥的毒箭!
塞尼德的動作很快,一把將李宇澤護在懷中,神色平靜到可怕,好像眼前的處境不過是小場面,根本不值一提。
只見他微微彎腰,以極快的速度猛地出拳,朝著磚石鋪成的地面狠狠砸去。
碎裂的磚石瞬間飛散開來,在一股不知名力量的操控之下,精準地對上了飛射而來的箭矢。
在塞尼德的領域中,一切包含土元素的東西都可以為他所用,只是在大小方面有一定的限制。
碎石如同出膛的子彈一般,巨大的動能直接擊碎了那些毒箭,僅僅幾秒鐘過后,所有毒箭都落在了地上,無一完好。
再看塞尼德和李宇澤,除了衣服上沾染了一些灰塵外,完全是毫發無損。
不過,古墓的機關顯然不會那么簡單。
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那是金屬之間摩擦碰撞的聲音。
之前看到的黑影終于現出了真身,一個又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從黑暗中走出,揮舞著長劍朝兄弟兩人沖殺過去。
令人驚悚的不是古墓里有一群士兵,而是這些士兵根本就沒有身體!鎧甲里空蕩蕩的,沒有人操縱就能自己行動,就好像有鬼魂附身其上似的。
李宇澤從腰間掏出手槍,二話不說就朝著鎧甲士兵射擊。每一發子彈都精確命中鎧甲之間的連接處,幾聲槍響過后,鎧甲就失去了動力,嘩啦啦地散落在地上。
雖說李宇澤沒有塞尼德那樣的力氣,也沒有好用的言靈能力,但他也不是只能被人保護的存在,他的槍法比起路明非絲毫不遜色。
塞尼德一拳轟碎一個鎧甲士兵,李宇澤在一旁用手槍進行輔助,沒過一會兒,鎧甲士兵也全都失去了行動能力。
“總算是結束了。”李宇澤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微微有些喘氣,“不過,這說明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前面了。”
塞尼德點了點頭,“沒錯,等拿到這筆傭金,我就去家具市場買一個最大的床。”
“就是不知道房間放得下嗎?”
塞尼德想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一拍手道,“放不下也不要緊,我們可以重新買一套更大的房子。正好現在的房子離馬路太近,晚上有點吵,會影響你的睡眠。”
李宇澤一時有些無言,他的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溺愛自己了。每次他不過隨口說一句話,哥哥立刻就當真了。
“我只是開個玩笑啦,哥哥。”李宇澤朝塞尼德吐了吐舌頭。
自從擊潰了那些鎧甲士兵之后,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出來擋路了,順利到有些不可思議。
“到了。”塞尼德停在盡頭的一個長方形空間門口,語氣平淡。
長方形空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石制棺材,上面雕刻著象征意味濃厚的圖案,一個背后閃爍著金色太陽光輝的男人手持利刃,刺穿了盤踞在太陽周圍的黑色大蛇。
石棺的棺蓋上還用黃金鑲嵌成了一句話,依舊是古埃及語。當封印惡魔的牢籠被打開,黑暗與毀滅必將重臨世界。
“棺材上的光輝之人應該是埃及神話中的太陽神拉,而那條黑色大蛇肯定就是阿佩普了。”
李宇澤又盯著棺材端詳了片刻,突然問道,“哥哥,你覺得這句話暗示著什么?”
塞尼德看得懂古埃及語,也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在他看來,這無非是對闖入者的警告。
就像曾經在某位法老的墓中發現的詛咒銘文,誰擾亂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將張開翅膀降臨他的頭上。這兩者的意思應該沒有什么不同。
可李宇澤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的,輕輕搖了搖頭,“或許,阿佩普真的存在,而且就在這個棺材里。”
這句話說的很輕,就像是自言自語,塞尼德沒有聽見。
“宇澤,這里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東西了。要不要打開棺材看一下,一般里面會有很多陪葬品。”
李宇澤竟沒有反對,點點頭同意了,“打開看看吧,說實話我也有點好奇。”
只是出乎兩人意料的是,棺材內部居然空空如也,既沒有珍貴的陪葬品,也沒有干枯的木乃伊。
“怎么回事?這棺材是假的?”塞尼德皺了皺眉,“那真的到底在哪里?”
李宇澤閉著眼睛,無形的精神領域擴張開來,片刻之后,他猛地睜開眼睛,臉上透露出欣喜。
“哥哥,我找到那兩柄短刀了。”
李宇澤的言靈是先知,可以看到一定時間范圍內的未來,他剛才就是看到了找到短刀的未來,從而推算出了短刀的位置。
“這個墓室是為了迷惑視線才建的,真正的墓室其實在正下方。”
“要打穿嗎?”塞尼德活動著右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哥哥,這樣的話就拿不到短刀了。”
李宇澤在石棺底部摸索了一陣,很快在接近側面的位置找到一塊活動的石板。
他把那塊石板朝右側輕輕一推,機關被啟動,發出沉悶的轟響,整個石棺都開始顫動,隨后緩緩朝右邊移動。
一個隱秘的通道露了出來,狹窄的階梯直通正下方。
如果路明非在這里的話,肯定要吐槽上幾句,不過兩兄弟沒有這方面的細胞,一前一后直接走進了通道。
這次的階梯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又狹窄又破舊,像是從建成之處就沒有修繕過。
大約走了幾十級臺階后,塞尼德和李宇澤踏上了用金屬鑄造的地面。
不僅是地面,目之所及,一切都泛著金屬光澤。與階梯相連的空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鐵盒子,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