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我表面上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但是,暗地里我已經開始了行動,尋找突破口。
中午午休時分,一個漂亮的女孩找到了我的辦公室,這個女孩來找我很多次,我認識她。
她是我手里一個腎衰竭病人的女兒,叫做許菲。
如果不換上新的腎臟,這名患者可能活不過三個月。
可是,等待換腎的患者很多,而健康的腎源又十分有限,所以,許菲基本上隔一天都會跑過來找我,問我有沒有新腎源,有沒有別的辦法求她母親。
“林醫生,求求你了,能不能想辦法救救我媽媽!我媽一個人把人拉扯到大,她吃了很多苦,很不容易?,F在我自己能賺錢養她了,我想讓她過上好日子,我想好好孝順她,求你救活她,我真的不能失去她,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
許菲每次都在我面前哭得腸肝寸斷,我也是十分心痛。
我思慮了良久,看著許菲有些暴露前衛的衣著,這便問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許菲擦干眼淚,有幾分小尷尬,
“我沒有什么學歷,就是……在夜總會坐臺的!不過,來錢快!醫生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不偷不搶,我經濟上有能力支付我媽的醫藥費用?!?p> 我搖了搖頭,苦澀一笑,“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現在有個辦法救你媽媽,但前提是,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你幫我接近綠野地產的董事長,把你能夠挖到的黑料都給我挖出來!事成之后,我可以給你一個鮮活的腎源?!?p> “好!”
有了腎就等于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許菲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我看著許菲遠去的背影,露出苦澀的笑容。
那所謂的新腎源,不過是我親心情愿地把自己的腎捐給許菲的母親。
只要能夠把這個渣男扳倒,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這幾天下班,我看到陳光都在看地產新聞,前些年樓市利好,但凡是投資地產的人都賺得盆滿缽滿。
而陳光此時就像一個狂熱的賭徒,把所有的資金都抽出來,甚至不惜把房子抵押給銀行借貸也要把所有的錢投入地產,就是為了想撈上這最后的一波紅利。
而且,我推測以他的性格,肯定也是得這一波紅利賺到手之后,他會向我攤牌離婚。
以葉美薇千金小姐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甘心做外室。
事實上,這幾天半夜里我醒來的時候,總能夠看到陳光拿著手機站在陽臺上,小聲地哄著那個女人。
說什么再忍耐幾天,會盡快跟她離婚之類的話。
那些話飄進我的耳朵,讓我心里十分痛苦,但我只能假裝沒有聽見。
“這兩年樓市一直不太好,最近又出了不利的政策,我感覺房價會進入低谷?!?p> 我有意無意地試探著陳光。
陳光顯得很憔悴,的確,在樓市賺到錢的人,早就先一步撤走了。而現在想要撈錢的人,大約也是膽大又貪心的接盤俠,他們基本就是賭徒。
“不會的,樓市還有一波紅利!”陳光非常堅定。
而此時,婆婆也收拾了東西,正準備離去,“小雅啊,我在這里住太久了,我得回去了?。 ?p> 我自然是知道,婆婆這應該是要趕去照顧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