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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的一周，我沒有太在意，我甚至不知道這屋子的樓上是個上不去的天臺。”姑娘說，“每每聽到那‘噔！噔！蹬！’的聲響，我就闊燥不安，但是又能有什么辦法呢？”譚雅用手撐起了身子看著姑娘，坐在冰涼的地上有點不舒服，偶爾轉移重心，以便暫時地舒緩一些。

　　“有一次我在洗澡的時候，偶然間發現了墻上的小眼兒，于是我立刻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姑娘看向臥室墻壁，用眼神指了指那些小眼兒出現的地方。譚雅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發現那個位置和自己屋子里的如出一轍。

　　“然后我在家里到處尋找，果然，臥室和客廳的墻上都有。”姑娘理了一下思緒，看著譚雅，“我想那應該是用來偷窺我的貓眼。不過我誰也沒說，我哪也沒去。我依舊在家里待著，像什么都沒發現一樣。”

　　“天花板里的那尸體是……”譚雅抬頭看向天花板，稍稍往后挪了挪。

　　“是那個臟男人。”姑娘在咬緊的牙縫里擠出了這句話。“我殺了他。”

　　“啊？他是誰？”譚雅略顯詫異，但是她也多少想到了答案。

　　“還能有誰，那個衣冠禽獸，那個穿的像個人一樣的老畜生。”姑娘用堅定的眼神告訴譚雅，別打岔，讓我說下去。

　　“有一天晚上，大概十點來鐘，我只穿著吊帶背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有一種強烈的，被人窺視的感覺又來了，我知道，那個混賬就在電視墻后面盯著我。”姑娘眼睛瞇了起來，努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我從電視柜里面，拿起了之前準備好的竹釘，猛地刺進電視墻上面的那個洞里。我只感覺手里傳來一陣軟塌的感覺，我沒有猶豫，又拿起桌子上的小音箱對著釘子一頭砸了上去。”姑娘左手懸空，做出了一個握著東西的姿勢，右手握緊拳頭，一下一下地砸著左手。

　　“當我拔出竹釘的時候，上面沾著血。我聽見墻壁里發出一聲鈍響，有東西倒地了。”姑娘的嘴角微微上揚，竟然發出了一聲嗤笑。

　　“那……那你怎么找到那墻上的入口的？”譚雅瑟瑟發抖，面前的這個女人，可能已經瘋了。

　　“就在浴室掛著蓮蓬頭的那堵墻，上半截是空的，推一下就可以打開。哼……”姑娘低頭笑了一聲，“我早就發現那個進口了，我還想看看那個人會不會偷偷進來，但是他沒有。”

　　“我把他分成了好多塊，買了十幾個大號的垃圾袋，花了整整一天才把它們裝進去。”姑娘雙手叉腰，仿佛回到了當時氣喘吁吁的情景。

　　譚雅感覺胃里有股東西馬上要翻出來了。

　　“后來這屋子里不是又住進來了一家三口嗎？”譚雅忍住吐意，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房子是我租出去的。”姑娘接著說，“有一天那女人打掃家里的時候，裝頭的那一包掉下來了。那女的看到包里的東西后，當時就瘋了。”

　　“要不是我趕緊去拿回了包，這事還就麻煩了。”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時候發現的那包東西？”譚雅露出奇怪的神色問道。

　　“因為我住在樓下。”姑娘看著譚雅，神情空洞又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