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逆敏如同餓狼一般,撲向了稻梅崔,目標赫然是對方的脖頸位置!
“噗~~嗤~~,嘶啦~~”
肉體撕裂聲傳出,血液如同水從水管裂縫間激射而出一般,濺射而出。緊接著刺鼻的血腥味隨著血液的噴射彌散開來,震驚了當場的一眾人。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嘔~~咳咳,嘔嘔~~”
血腥的畫面引得現場的圍觀者直接尖叫起來,更有甚者直接干嘔不止,膽汁沿著口腔滴落下來。
此時錢永生也感覺驚駭不已,腿肚子都有些哆嗦了。望著匍匐在地的姚逆敏,以及躺地不起,只見進氣少出氣多的稻梅崔,大腦一片混亂。
不知過了多久,撕咬聲停止了!
“哈~,哈哈~~哈哈哈~~,嗬~~~啊啊啊!”
“呃啊~,頭好暈,稻梅崔怎么在地上,發了什么,好吵啊,好吵啊,閉嘴,都給我閉嘴!”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剛剛還趴在地上的姚逆敏突然就望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暴虐,怪叫著就撲向了離他最近的一人。
那人也是奇怪,居然站在原地不動,直愣愣的就被姚逆敏給撲倒在地,慘叫聲再一次響了起來。這一次站在原地的人們,好像被解除了定身咒一般,紛紛向出口跑去,還沒恢復過來的人,則在地上爬了起來,眼中驚恐,似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追著……
······························
“叮鈴鈴,叮鈴鈴~~”
“喂,喂,是,是,我這里是警察局,請慢點說,喂,喂……”
“好,好,我們馬上出警……”
“什么,殺人犯,請說下您的位置,好的……”
·······························
三日后……
錢永生坐在床上,刺眼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可剛剛被驚醒的他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任何暖意,渾身刺骨的寒冷。
坐在床上怔了會兒,似是想要回憶起剛剛夢到的畫面,但卻什么也想不起來,只隱約記得到處都是血液,驚叫,呼喊,哀嚎……
錢永生甩了甩頭,無奈自語:“都多大人了,還做噩夢,真是……”
是的,其實不只是他,整個城市似乎都籠罩在了一層陰云之中,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片陰霾。只因為這短短三天里,到處都充滿了警笛聲,呼喝叫罵聲,凄厲慘叫聲,聲浪陣陣,不絕于耳。
“誒~,這世道……”
錢永生一聲長嘆,穿上了拖鞋便走向了窗戶,發現昨晚窗戶沒關,難怪屋子里那么冷。望向窗外時,平時喧鬧的巷子,如今卻充滿了蕭瑟與凄涼之意。
“喵~嗚~!”
一聲慘叫傳出,隨后一只黑貓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從巷子的這一邊跑向那一邊,似是在躲避著什么,邊跑邊往身后看,飛奔而過的腳下似是有著點點血跡。
錢永生聞聲頓感有些緊張,往黑貓來的方向望去時,角落卻傳出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那幾不可聞的嗚咽聲,垃圾堆就在那個方向。
冷汗從背后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喉嚨里仿佛好幾天沒有喝過水一般的干燥,不自覺的開始下意識吞咽起口水來。他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的瞄向那個角落,眼神中緊張而又期待著。
“咕嚕~”
口水吞咽聲響起,卻無所察,時間一秒一秒流逝,悉索之聲也越來越大,隱約間好像有腳步聲響起。
“碰!碰!碰!”一陣聲響傳出。
錢永生被身后傳出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整個人寒毛瞬間炸起,視線慌忙往身后瞪去,右手已隨手抄起一物,做勢就要砸去,可視野內卻什么也沒有。
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一陣呼喊聲。
“有人在家嗎,我是居委會的張姐……”
錢永生反應過來,自朝一笑,敲門聲都能把自己嚇一跳,這兩天果然還是太緊張了啊。隨即感覺到手上一陣刺痛,當即把手上的東西甩在了地上,手現在空中還在不停的甩動,好像要把疼痛從手上也甩掉似的。
“來了來了。”
錢永生招呼一聲便向門口走去,心下便是一陣后悔,“錢永生啊錢永生,你說你懶就算了,知道自己懶還種什么仙人球啊,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郁悶的打開房門,就看見居委會的胖大姐——張文梅,正一臉和善的笑著問道:“這一大早的怎么了啊,苦著一張臉多難看啊,給張姐說說。”
錢永生無奈舉起右手,張文梅目光望去,赫然看見好幾個針尖大的小紅點,這時正往外滲著血,另外還有好幾根絨刺正扎在上面,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拔出來。
張文梅看著錢永生的右手,似是想到了什么,往屋里望去。
就看見窗戶那邊的地上,正孤零零的躺著一個小盆栽,仙人球已然滾到了另一邊。
“別人盤核桃,盤手串,你這小伙子倒好,居然盤起仙人球來了,哈哈哈,疼不疼啊,要不來去我辦公室給你上點藥。”
錢永生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看著張姐旁邊的一人問道,:“這位是……”

森焱天人
鄙人不善于編“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