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時間問題,我沒有回宿舍,而是帶著生日禮物和王志強(qiáng)他們直接到了約定的操場。
“云珊,見到你真的很高興!”楊飛越老遠(yuǎn)就飛奔過來,百般熱情的和云珊打著招呼。
“一大早就跑出去了,老實(shí)交代今天的你們都去哪了啊?”孫雅秀迎跑過來,雖說是抓住了我的胳膊,可她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王志強(qiáng)。
“馨雨,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周秋曼好奇地看著我手上的物件,上來就想看個究竟。
“私人物品,請勿隨意翻看。”王志強(qiáng)隨手搶過我手上的袋子,反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后。
“一個大男人那么小氣干嘛,再說了,是馨雨的東西,你緊張什么啊?”趙蕊蕊說著就去搶王志強(qiáng)手中的袋子,而周秋曼也加入了搶奪大戰(zhàn)。而王志強(qiáng)則高高地舉過頭頂,手臂要多直就多直。任趙蕊蕊和周秋曼如何跳躍就是夠不著。
此時,我注意到一旁的張澤雨始終微笑觀之,而陳愛英安靜地站在張澤雨的身邊,臉上的笑容只幾秒便消失了,但她的眼睛始終停留在王志強(qiáng)手上的拎袋上,隨著拎袋的從下到上,她的頭也隨之抬起,視線也不斷改變方向。
“有哥哥就是好,什么都擋在前面。”孫雅秀看著和趙蕊蕊她們周旋的王志強(qiáng)羨慕地嘆了一口。“如果做他的女朋友應(yīng)該也會有這樣的待遇吧。”孫雅秀似乎在臆想著什么。
“現(xiàn)在是晚上,你怎么做起白日夢了呢!”聚財懟著孫雅秀,“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待遇的,除了我們的馨雨,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了。”
“你是他肚里的蛔蟲嗎?再說了,他命中注定的女神已出現(xiàn),愛的力量可以改變一切。”孫雅秀擺了一個優(yōu)雅的站姿,撩了撩自己的秀發(fā)。
“就你,我看算了吧,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招蜂引蝶呢,就不怕被蟄了!”從沒見聚財如此爭鋒相對地懟過一個人,還是那么的認(rèn)真。
“就憑你對女生的這態(tài)度,注定做個山里的打坐僧。”孫雅秀也不甘示弱,橫眉瞪眼的面朝聚財,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女神形象了。
“強(qiáng)哥,別鬧啦,讓她們看唄。”我沖依然在兜圈的王志強(qiáng)他們?nèi)齻€人。
王志強(qiáng)仍高舉拎袋的手,用另一只擋著趙蕊蕊和周秋曼,你們別靠近,我拿給你們。
王志強(qiáng)連跑幾步,離開一定距離后,從拎袋里拿出兩幅素描寫真,另一只手仍將拎袋背在身后,“既然馨雨讓看,你們就看唄。”
“哇,看這曼妙的身材,看這傳神的眼,高挺的鼻梁,我鑒定過了,這真真切切的就是我們的馨雨。”周秋曼手捧素描畫,抬頭看了看我。
“我也鑒定過了,就是那晚舞會上的馨雨。”趙蕊蕊仔細(xì)地看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夾在計算機(jī)書里的那幅素描寫真應(yīng)該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一并探過頭看畫的趙旭偏頭摟過張澤雨,且把他往前帶了一下。
大家一起看向他倆,一臉疑惑地等待著他們的后續(xù)。
“就是一張云珊隨手給我畫的素描。”張澤雨看向云珊,解釋道。
“你什么時候給他畫過,我們怎么不知道。”聚財立馬質(zhì)問云珊,還表現(xiàn)出很不滿的樣子。
原來在高考前,張澤雨在理工大的草坪上給我們補(bǔ)習(xí)數(shù)學(xué),由于云珊是藝考生,她覺得沒必要更深的和我們一起探討數(shù)學(xué)問題,就在一旁拿起筆紙想畫點(diǎn)什么,她尋了周邊之后,將目光停留在我和張澤雨的學(xué)習(xí)畫面上,畫好后被張澤雨發(fā)現(xiàn),并偷偷地索要走了。
“不對啊,明明是你和韓馨雨兩個人的素描,怎么變成你一個的了?”趙旭放下搭在張澤雨肩頭的手臂,用手拉了拉張澤雨的衣服。
“我看到的也是兩個人。”楊飛越舉起右手似乎在發(fā)誓。
“不就一張不起眼的素描嗎,有什么好奇怪的。”陳愛英擠到里層,“一紙碎片,小雨隨意放在一本書里而已。”
“誰說隨意放了啊,那可是過塑的一張自制書簽。”趙旭神助攻的繪聲繪色地說著。
陳愛英的臉立馬變了色,當(dāng)即怒目看向張澤雨。
“真是人才,我第一次見有人把我隨手畫的素描做成書簽的,謝謝張老師對我畫工的肯定。”云珊很興奮的蹦到張澤雨身邊。
“一起跑兩圈?”顯然張澤雨想快點(diǎn)結(jié)束這樣的話題。
“云珊,你跑不?”楊飛越直接征求云珊的意見。
“我不跑,只想去那邊走走。”云珊說著邁步向籃球場外走去。楊飛越立即追上去,說要給云珊做向?qū)В覀儎t沖他大喊道:“云珊給你做向?qū)Р畈欢唷!?p> 聚財和李永浩更傾向于打籃球,于是李永浩帶著聚財去籃球場找他的同學(xué)打球去了。
陳愛英以不舒服為由說只想坐坐,看著大家跑就行了。
王志強(qiáng)將素描畫放進(jìn)拎袋遞給我,讓我先送回宿舍再來。
“反正我不跑,我?guī)湍憧粗昧恕!标悙塾⑸焓肿屛野蚜啻o她。
“我陪她回下宿舍好了,你們先跑吧。”王志強(qiáng)想從我的手里再次拎回袋子。
“別人不也把東西放在那邊嗎,況且還有我?guī)湍銈兛粗亍!标悙塾⒅苯訌奈沂掷飱Z走了拎袋,我有點(diǎn)不知所措了。
大家見狀,立馬讓我們就別回宿舍了,讓陳愛英在一邊看著就好了。
王志強(qiáng)雖有幾分不樂意,可在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語中還是妥協(xié)了。
“謝謝你幫忙看著。”王志強(qiáng)順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整理好后放在了拎袋的最上面:“我衣服口袋里有不少東西,你就保持拎袋這樣就行,千萬別亂動,搞丟我的東西就慘了。”王志強(qiáng)更是直接從陳愛英手里拿過拎袋,小心地靠在操場的柵欄邊。
“放心好了,我不會亂動你衣服的。”陳愛英看著斜靠在柵欄邊的拎袋,自己直接坐在了邊上。
我們其他人一起熱身后走向了跑道。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一起隨便聊聊的慢慢跑,可跑著跑著,趙旭和周秋曼就落到后面脫離我們的隊伍了,孫雅秀努力地和王志強(qiáng)并肩向前,而我和張澤雨分別在他們的兩側(cè)。
跑著跑著,王志強(qiáng)和張澤雨就跑到我們前面了,只剩我和孫雅秀邊跑邊聊。而孫雅秀聊得最多的就是王志強(qiáng)的,她似乎要知道王志強(qiáng)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甚至覺得王志強(qiáng)對我這個妹妹的愛有點(diǎn)過了。她說羨慕嫉妒卻恨不起來。
“馨雨,陳愛英手里拿的是什么?”就在我們正對陳愛英方向跑著的時候,孫雅秀提醒了我一下。
我加快腳步,一口氣沖到陳愛英的面前,她手里拿著一本嶄新的影集,正靠近路燈仔細(xì)的看著,甚至還把影集湊近眼前,想看個究竟。
“你在干嘛?”我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她手上的影集。
“我只是好奇袋子里除了兩幅素描外還有什么能讓王志強(qiáng)如此緊張的。”陳愛英居然很淡定的看著我和剛趕到的孫雅秀。
“你為什么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你知不知道尊重別人啊。”孫雅秀一把搶過陳愛英手里的影集。
“一本影集,光看扉頁上所寫,就知道王志強(qiáng)喜歡你,雖然我只看了前面幾頁。孫雅秀,你再漂亮再怎么打扮都敵不過人家的兩小無猜的......”陳愛英對著孫雅秀就是一頓不屑地數(shù)落。
“你別亂說話。”我接過孫雅秀手上的影集,放進(jìn)禮盒,裝進(jìn)拎袋。小心地把王志強(qiáng)的衣服從地上撿起,檢查了一下周邊地上沒有什么丟落的東西,又放到了拎袋最上面。
“你們倆在這偷懶啊,還不快跑起來。”王志強(qiáng)跑到我們面前。
張澤雨也駐足走過來,說如果不想跑的話就做點(diǎn)別的吧。
孫雅秀瞪著陳愛英,氣惱地告訴王志強(qiáng)他們,說陳愛英擅自看了王志強(qiáng)送我的影集。
王志強(qiáng)低頭看向拎袋:“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我讓你別動我的衣服。”顯然王志強(qiáng)火氣上來了。
“我保證你衣服里的東西沒有掉,你又沒說不可以看里面其他的東西啊。”陳愛英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
“未經(jīng)別人的允許擅自拆看別人的東西,你覺得合適嗎?況且是她本人還沒拆開過的禮物!”王志強(qiáng)被激怒了。
張澤雨呆立了一會,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連忙站到陳愛英身邊,讓陳愛英向我道歉,可陳愛英就是仰著頭不肯,還說我是個虛偽的人。
“以后最好離我們遠(yuǎn)一點(diǎn)。”王志強(qiáng)提起拎袋,拉起我就走,而孫雅秀也一起氣惱地離開。
我回頭想說些什么,看到陳愛英看著我時的那邪魅的微笑,我欲言又止。
張澤雨則伸出手沖我揮了揮。
我們先到籃球場找到聚財,然后再分頭找到云珊,讓聚財送云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