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將桌椅擺好,自己坐在小椅子上,讓貂蟬坐在邊上。
“這叫椅子,坐著更舒服。”王定道。
貂蟬學著王定坐下來,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
一會之后,就喜歡上了椅子和桌子。
只是王定才開心一會,很快就被貂蟬趕了出去。
晚上,牡丹亭中,王定看著貂蟬在月下跳舞,身姿美侖美奐。
一只雪貂趴在王定腳邊,朝著王定齜牙咧嘴。
小東西也就敢朝著王定齜牙咧嘴,裝模作樣下,不敢真的來咬王定。
小東西的內心還是在怕王定。
貂蟬一舞結束,就抱著雪貂離去了。
沒給王定占便宜的機會。
王定回到自己的房間,只得抱著枕頭睡下。
桌椅很快就在長安城中推廣出來。
獲得許多人的認可,不過也有一些阿貓阿狗跳出來,說這桌椅不符合禮義。
只是卻沒人去管他們,自己用的舒服才是王道。
靠賣桌椅,王定收入不菲,不管是衙門里的四十個兵丁,還是城外莊園中的一百人,伙食都得以改善。
每日三餐,頓頓有肉。
他們訓練量大,一個個身體愈發雄壯有力。
只是隨著桌椅推廣開來,有很多木匠私下里自己做,自己賣。
而且價格還比王定賣的便宜。
不過他們的做工,卻是差了一點。
但對于王定的生意,還是有很大的影響。
這一日,王定帶著張羽陳山,來到相府前。
張羽和陳山抬著一物件,上面還用紅布蓋著。
卻是王定指導木匠,特意用紫檀木定制的一把太師椅。
好東西除了自己享用,現在也不能把董卓忘記了。
“在下長安東部校尉,得到一件寶物,特意前來獻給相國大人。”王定在相府門口高聲說道。
距離上一次來相府,已經過去一月有余,不過董卓沒有忘記王定。
很快就有下人在前頭引路。
王定道:“下官王定,拜見相國。”
董卓笑呵呵道:“無需多禮。”
他城外的郿塢已經修建了大半,眼看再有月余,就能住進去,今后再也不用擔心刺客行刺,董卓看王定是越發的順眼。
王定讓張羽陳山,將太師椅搬過來,道:“相國,這是下官新得到的一把椅子,特意來獻給大人。”
王定掀開椅子上的紅布,露出太師椅的真面目。
比之尋常的椅子多了靠背,而且這把太師椅的靠背,王定還特意讓木匠雕刻了一只五爪金龍。
而且為了讓董卓肥胖的身體,坐的舒服一點,這把椅子也是加大號,還鋪著軟墊。
軟墊上繡著雙龍戲珠圖。
只是一眼,董卓就喜歡的不得了。
“王定,汝有心了,這椅子咱家很喜歡。”董卓贊許道。
坐著會不會舒服,董卓還不知道,只是椅子上雕刻的五爪金龍,就已經讓他非常滿意。
王定道:“相國喜歡就好。”
董卓道:“季安啊,這椅子看著和其他的不一樣,可有別的名字?”
董卓現在很少出門,但對于長安城內發生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相府內就要普通的桌椅。
董卓身體肥胖如豬,跪坐本就讓他難受,平日幾乎都是躺在臥榻上。
王定道:“此椅我稱之為太師椅。”
董卓哈哈笑道:“太師椅,這名字好,這名字好,季安獻太師椅有功,授城門校尉。”
董卓這一高興,就給王定升官了,還喊上王定的表字。
“多謝相國提攜。”王定感謝道。
他身為長安東部校尉,抓了那么多鬧事的,城東的治安情況直線提升,不要說獎賞,就連一句夸獎都沒有。
反而是送來一把太師椅,就直接被提升為城門校尉了。
都是校尉,但是兩者的權利卻是完全不一樣。
王定現在手底下不過幾十人。
而城門校尉手底下,少說也有兩三千人。
而且管的還是長安城的城門。
王定升官之后,也是將原本訓練的四十衙役,一并帶走。
這些人可都是他精心培養的心腹,可不能便宜給他的接任者。
在董卓手下當官,懂得表忠心,升官真的太輕松。
董卓才不管什么徇私枉法。
真要惹怒了他,就算是位列三公,照樣一刀砍了。
可真要得到董卓的認可,就算是一個三歲小兒,也可以封侯。
王定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現在就被提拔為城門校尉,也是夠夸張的。
主要是王定現在可沒戰功,也就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政績,讓長安城的治安好了很多。
不過升任為城門校尉后,王定才發覺,這里好像不是他說了算。
除了他帶來的四十個衙役,原本隸屬與城門屯軍的士卒,對于他這個年紀輕輕的校尉非常的不服。
沒人把他放在眼里,對于王定的命令,更是陽奉陰違。
偷懶耍滑的人,幾天下來,王定居然統計不過來。
和在東部校尉時不一樣,那時手底下不過就二十人。
現在城門屯軍可是足有三千人。
王定可不能把所有人都趕走。
這些人現在雖然不服王定,但每日早上也會準時打開城門,等到晚上就關上。
不想干活,但是也不鬧事,就是想偷懶。
不過王定也不是之前的王定了。
和高順取了好幾次的經,王定現在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沒有急著處理那些人,而是帶著四十個心腹,每天照常訓練。
每天就當著三千城門屯軍的面,繞著長安城的城墻跑上一圈。
一圈下來,差不多有五十里。
即使王定他們已經訓練了好幾個月,跑一圈下來也夠累的。
帶著四十人訓練了幾天之后,王定第一次召集城門屯軍三千人到校場上。
王定第一次對著三千人說話,不過卻沒有一點緊張。
“我知道,對于我這個校尉,你們中有很多人不服,不過沒有關系,我只想說你們的生命,是屬于你們自己的,并不屬于我。”
“我在此,只想和你們說一句話,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幾日,想必你們也已經看到我的訓練,有想跟著一起訓練的,明日辰時在此集合,不想來的沒關系,我不強求。”
說完王定就把人解散了,至于明日有多少人來,他不確定。
王定只是想看看,這三千人中,還有多少人有救,有多少人不想當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