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邊。”
“不好,敵襲。”
城頭上的士卒,一個個驚呼,有人已經吹響號角,提醒城內的人。
這才打開半天的城門,馬上就又關了起來。
原本進出的百姓,也都全都躲進城內。
馬蹄聲雜亂,伴隨著還有慘叫聲。
城頭上的士卒,一個個伸著脖子,奇怪的看著外面的騎兵。
“這不是一大早撤走的西涼軍嗎,怎么又回來了?”有人奇怪道。
“是啊,他們怎么又回來了?”
最初的驚慌過后,城頭上的士卒,都穩定下來。
城門已經關上,他們不怕有人來攻城。
王定和徐晃也是來到城頭,看著遠處的騎兵。
徐晃道:“這是在逃跑。”
王定也看出來了,同樣的一支軍隊,今早離開的時候,和此刻回來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韓遂從長安城下跑過,并未停留。
因為是從蕭關過來,后路被張遼截斷,韓遂無路可走,只能一路被張遼,從六盤山追趕到長安城下。
王定看著韓遂的兵馬,從長安城外跑過,低聲笑道:“只剩下一萬人了。”
這個時間,能讓韓遂狼狽逃跑的,也就只有張遼了。
果然,在韓遂的人逃過去后,就看到后面的張遼,帶著六千騎兵,一個個揮舞著長槍旗幟,興奮的追在韓遂后方。
張遼只是朝城頭上看了一眼,就繼續朝前追去。
這一路上,他如貓戲老鼠,只殺了一半韓遂的兵,還剩下這一半,他也不想放棄。
他要看看,韓遂還能跑多久。
不過在過了長安城,張遼馬上就讓騎兵加快了速度。
天就快黑了,游戲結束。
“弓箭準備。”張遼下令。
這支騎兵的戰斗力,一點都不會輸給西涼騎兵。
等到雙方距離拉近之后,張遼才下令射箭。
箭矢命中的概率很低,對方一直在跑,箭雨也只能覆蓋住后面的潰兵。
但是足夠了。
箭雨落下,徹底擊潰了這支逃兵。
很多人不在逃跑,他們選擇了投降。
他們早已跑不動,很多人只是趴在馬背上。
若不是有戰馬,他們或許早就投降了。
之前張遼有意放慢速度,讓他們心里還有一絲希望。
現在,徹底破滅了。
隨著有人選擇投降,越來越多人從戰馬上摔下來,躺在地上。
他們跑不動了,但是也不想死。
張遼讓一部分騎兵,將投降的人看管起來,他們的戰馬也都收攏好。
自己則是帶著人,繼續追殺韓遂。
“某投降。”程銀不跑了,他丟掉手中的長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這跑了大半天,又困又累又餓,真的受不了了。
“捆了。”張遼沒去看他一眼,只是讓士卒用繩索將程銀先捆起來。
程銀也不反抗,任由士卒將他綁住。
張遼繼續朝著韓遂追去。
韓遂看著身邊的人不斷減少,眼見自己真的逃不了了。
在張遼追上他后,韓遂也丟掉自己的武器,道:“某降了。”
他聲音沙啞,嗓子仿佛都要冒煙。
張遼冷哼道一聲:“早就該投降了。”
隨著韓遂投降,剩下的西涼騎兵,也都不在逃跑。
韓遂、梁興、楊秋等將領全都被五花大綁著。
還有五千多西涼騎兵,一并成為張遼的俘虜。
另外還收獲了一萬多匹戰馬。
張遼壓著韓遂等將領,帶著五千多俘虜,返回長安城。
另外還派了三千人,清理沿途的尸體。
這一次的追擊戰,張遼手中六千騎兵,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只有一些人,因為不小心,被自己人給傷了,或者太過大意,從馬背上摔下去。
也是張遼,有意控制著雙方的距離,讓西涼騎兵想反抗都沒有機會。
一路上,都只是被他們追殺的羔羊。
等張遼回到長安城下,王定已經在等著他了。
“主公,韓遂在此。”張遼將韓遂丟在王定身前。
“某愿投降,某愿投降。”
韓遂被張遼摔得七葷八素,但還是趕忙跪在王定面前。
王定親手解開韓遂的身上的繩索,假意朝著張遼呵斥道:“文遠,韓將軍都愿意投降了,為何還要如此對待。”
張遼抱拳道:“文遠知錯了。”
他上前從王定手中接過繩子,對著韓遂道:“明日某擺酒給韓將軍賠罪。”
韓遂嚇了一跳,連忙道:“不敢,不用,某沒事,某沒事。”
他一個降將,哪敢讓張遼給他賠罪。
能不死就好了,不過是被摔了一下,韓遂哪敢有怨言。
梁興程銀等將領,身上的繩子也都被解下來。
王定卻是不怕他們會突然襲擊自己。
這些人又不是死士,都只是降將,他們不想死,就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殺王定。
何況他們身上,現在還沒有武器。
收買人心這一套,就算王定不喜歡,他現在也要慢慢學著做。
韓遂這些人,多少總是有用的。
而且王定也不用擔心他們,是真心投降,還是暫時投降,后面在尋找機會逃走。
三國這個時代,降而復叛的人不少,但是除非是對救主忠心耿耿的,正常情況下,也不會有人如此。
大家對自己的名聲,還是比較關心的,可不是人人都愿意學呂布。
惜命投降的人有,寧死不降的人也有。
王定對這些投降的人,并不會特意針對。
怕死人之常情。只要不是背叛投降,王定其實都可以接受。
只要不是呂布那種就好。
韓遂這種兵敗投降的,王定愿意接納,也愿意給他們機會。
曹操手下能人異士多,但是其中大半,也都是投降的人。
滅了呂布,收了張遼。
滅了袁紹,收了張郃。
這兩個可都是曹操日后麾下的帥將,位列五子良將。
王定如今,就已經感覺手中人手不夠用了。
若是不用降將,就靠他自己培養,少說也要十年八年,而且還不一定有這些降將厲害。
韓遂投降,之前與韓遂勾結的那些朝中大臣,更是無所遁形。
韓遂還保留著他們之前聯絡的書信。
不過有沒有,也沒關系了。
那些人有罪沒罪,現在只是王定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