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緬因沒有做絕育嗎？”掛斷電話，徐葉蓁質問道。
“沒有。”許霧舟回答的老老實實。
“你的lucky不也沒做嗎。”
徐葉蓁一噎:“我這不是出門了，本來要帶她做的。”
空氣沉默一瞬。
“它倆本該是兄妹的，沒想到上咱倆前頭去了。”許霧舟垂眼笑，“咱倆進度還趕不上兩只貓。”
徐葉蓁:……
“還沒確定呢，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徐葉蓁心很痛，lucky也太丟她的人了，剛生完孩子就干這種事。
“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料到了，在你提到讓我把緬因放你家讓方子晴一起幫忙照顧的時候。”許霧舟坦白。
徐葉蓁瞪大眼睛:“那你不早說？而且我以為你的貓做過絕育了！”
“這也沒什么，生下來咱們一起養。”許霧舟隨意道。
“這么多貓怎么養，開個貓咖吧！”徐葉蓁破罐子破摔懨懨道。
沒想到許霧舟居然認真地點點頭:“你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們可以開一個。”
徐葉蓁再次被驚到:“你是富二代嗎，這種店也是說開就能開的？”
話音剛落，徐葉蓁突然想到之前和許霧林的那次談話。
靠的，許霧舟還真是個富二代。
果然許霧舟聽到這句話沉默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徐葉蓁連忙岔開話題。
“我有點吃飽了，哥哥去幫我接杯水吧！”
許霧舟起身。
因為徐葉蓁傷了腳，現在不適合走動，許霧舟又去前臺續了兩天的酒店費，打算讓徐葉蓁休息休息再回去。
結果正好碰到陳遇了，陳遇拍了他一下，熱情打招呼。
“什么？你們還要住兩天啊？”陳遇的語氣突然興奮起來。
“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玩啊，我和橙子也要住幾天。”
“可能玩兒不了，葉蓁的腳不太方便。”許霧舟說。
“外出玩兒不了，那在室內，玩兒撲克牌，我一會兒去買一副！”
“可以。”許霧舟點點頭，成天待在酒店確實是有些無聊，但葉蓁的情況又出不了門。
再回到房間里，徐葉蓁正無聊的在扒拉手機。
“我的平臺今天還沒有更新，但我沒有照片了。”徐葉蓁皺眉翻手機相冊，一無所獲。
“好煩啊。”
“現拍幾張吧，”許霧舟坐在床邊，“需要什么衣服嗎？我幫你拿過來。”
“那你幫我把放衣服的那個行李箱拿過來吧，那個藍色的。”
許霧舟幫她把衣服拿出來擺好在床上，徐葉蓁跟翻牌子一樣挑選。
“這件吧，你覺得怎么樣？”徐葉蓁挑了一件白色一字短上衣，一條藍色魚尾裙，放在身前比劃一下，扭頭問許霧舟的意見。
“好看。”
徐葉蓁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不過她也不奢求許霧舟給她什么有用的意見。
又花半小時擼了個日常妝，徐葉蓁舉起手機就是一陣拍拍拍。
拍了幾張總覺得不太滿意。
“哥哥，你給我拍幾張好不好？”徐葉蓁眼珠一轉發出邀請。
“我不太會拍照。”許霧舟實話實話，他平常都不打開手機相機的。
“哎呀沒事啦，很簡單的，我教你。”徐葉蓁打開相機，“你看到這個九格定位線了嗎？一會兒你拍的時候，讓我的腳在這個，最底下這一層，然后讓我的頭在這里，”徐葉蓁連說帶比劃，“你蹲下一點拍，把我拍的腿長點兒。”
許霧舟一個字也沒聽懂，“好。”
……
徐葉蓁單腳站在床邊一點點，讓右腳輕輕點地。
“哥哥，拍吧，按我說的做。”
許霧舟點點頭。
徐葉蓁擺了幾個滿意的姿勢，“哥哥記得把我拍的腿長一點。”
許霧舟看了看照片，點點頭，“放心吧，挺長的。”
“注意拍出我完美的下頜線。”
徐葉蓁夸他:“哥哥真棒，什么事情都是一學就會。”
看到成品的那一刻，徐葉蓁突然就不想笑了。
她嘴角抖了抖，“這是……你拍的？”
許霧舟拍了幾十張，但毫不夸張，沒有一張能看的。
不是閉眼就是張嘴，再不就是頭發滿天飛。
徐葉蓁看到第一張的時候還在安慰自己，看到最后，她絕望地使勁翻:“沒有了？就這些？”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徐葉蓁高興地無語住了。
“怎么了？不好看嗎？”許霧舟看她反應不太好，“我覺得挺好看的，你長得漂亮，怎么拍都好看。”
徐葉蓁扯了扯嘴角，勉強憋出一個笑臉來:“謝謝啊。”
可憐她個瘸子忍痛站在地上數十分鐘，換取了這么幾張鬼都看不過眼的照片。
一瞬間，徐葉蓁覺得自己心房里什么東西崩裂的聲音。
……
“哥哥，”徐葉蓁欲言又止，“沒事，我肯定把你教會。”
“真的不好看嗎？”許霧舟看著那幾張照片，沒覺出什么不同來。
“要不我再試試吧，你再給我說一遍。”許霧舟提議。
徐葉蓁一個頭兩個大，“下次吧哥哥，今天算了。”
“別呀，我再試試吧，不然你今天都沒照片可以發了。”許霧舟沒聽出她話里的拒絕，再次爭取機會。
“……好吧。”
徐葉蓁又耐心地跟他說了一遍拍照姿勢，許霧舟胸有成竹地點點頭，徐葉蓁心里隱隱不安。
許霧舟果然沒讓她第二次失望，這次拍出來的照片依然是丑的一批。
歪嘴斜眼，徐葉蓁懷疑自己在許霧舟眼里是不是就是個這么個形象。
算了，自己的男朋友，不能罵，我們提倡鼓勵式教育。
徐葉蓁忍著眼疼把照片一一看過，然后發出“真摯”的贊嘆:“哇，果然進步不少呢，哥哥真厲害，太棒了！”
許霧舟:……
許霧舟:我女朋友好像在夸我，但我怎么總感覺不太對？
最終徐葉蓁還是挑了幾張自拍和之前的庫存，勉強發了個作品。
許霧舟則任勞任怨地幫她把衣服化妝品全部收拾好。
“這個。”許霧舟拎起那個李竇那件西服外套，“這個衣服洗了，他在哪個房，我去還給他。”
徐葉蓁一拍腦袋，差點兒忘了。
“你去還嗎？”
“嗯。”許霧舟心想那難不成讓你去還？他惦記我老婆，我還巴巴兒地上趕著往他那兒送？
“你走路不方便，我幫你去還不是一樣嗎。”
徐葉蓁想了想也是，“那我問他一下，他應該還沒有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