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三起,此次一別,恐怕終身難見,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不過我還是得告誡你,人外有人,天外有神,凡事低調點,不要惹事生非。”
“師父你就放心吧!我都十七六歲的人,不是小孩子了。”
“你小子…趕緊走,不要煩我。”
“師父保重!”
山中小廟,廟中兩道,一道老道不知名,二道小道瘋三起,自古分離多愁感,一笑師徒日久情。
瘋三起十歲時,便來到廟中,足足待了七年,如今老道放他下山,年少時的那股野勁,也被徹底激發出來,不知他是去送人頭,還是去為禍人間?
“焯…終于自由了,關了我七年,這七年不是吃草根根,就是吃人參,而且屁本事沒學到,全用在吃草上了,這次出山我一定要吃個夠,不過我這么早就出師,會不會白給,不管了吃飯要緊。”
直到瘋三起離去許久,老道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廟中。
西北邊陲小鎮,兩道人影飛身閃過,刀劍碰撞的聲音,發出陣陣刺耳砰砰聲,兩人速度極快,普通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出招。
只見穿紫袍的中年男子,縱身一躍,強行將自己與穿黑袍的中年男子分開,說道:“滄落!從京都追到西北,為何不能放我一馬?”
滄落將劍回鞘,冷笑道:“煙北乘,自己干了啥,心里沒點數啊!盜取皇帝修練的丹藥,我定要拿你歸案。”
說罷,兩人又打了起來,煙北乘飛身而起,聚力一刀,《逢刃十刀》第三式劈山鎮海,刀氣直接橫掃方圓百里,老百姓慌忙躲回屋里,生怕傷了自己。
《冥天悟譜》第七式鋒回劍轉,滄落一招劍尖反彈,直接將兩人震退數步,兩人對視一眼,現在誰先倒下誰就輸了,煙北乘神情恍惚,只能咬破嘴唇,不讓自己暈厥。
滄落看上去并沒有什么事,其實他也不好受,如果仔細看,他胸中被砍出了一道刀痕,強忍住不讓煙北乘看出自己的窘迫。
兩人就這樣看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似乎要熬到對方隔屁,恰好便在這時,一個小道士出現在兩人中間,此人正是瘋三起,笑道:“兩位前輩不要再打了,你二人就算分出了勝負,也是一死一殘,死的吃席,殘的終身不能再習武,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你死我活。”
煙乘風和滄落陷入了沉思,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將刀劍各自回鞘,隨后直接暈了過去。
搞得瘋三起一臉懵,只能默默的盤算著到底接誰?還不等他想好,兩人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下倒好,誰也不用接了。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應該不會有大夫吧!”
瘋三起剛說完,就走過來一個樸素的老頭,笑道:“小伙子,治病嗎?”
“治!您是大夫嗎?”
“不是。”
“那你問我治不治病是什么意思?”
“這附近沒有醫館,想救這兩人,只能到一百里外的西涼城去。”
“一百里外,算了,反正我跟他們也不熟。”
老頭笑了笑,反正我是告訴你了,救不救是你的事。
“我靠,這老頭是想道德綁架啊!”
說是這樣說,瘋三起還是罵罵咧咧的扶起滄落,不知給他吃了個啥,黑不溜秋的,滄落瞬間睜開雙眼,兩眼放紅。
“焯…給他吃成烈炎丹了。”瘋三起趕忙從兜里掏出一顆藍色的藥丸,喂其服下,滄海眼神逐漸變得空?,死了。
三起左看看,右看看,應該沒人看見吧!發現沒人發現后,頓時松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老者正蹲在那拉屎,老者見狀,左摸摸右摸摸,自言自語道:“奇怪,我的盲杖了。”
“還好是個瞎子!”還沒高興完,老者提起褲子就跑,總感覺那有點不對勁,他好像沒擦屎。
老者一頭扎進巷子里,不見了蹤影,瘋三起嘴唇不禁抽搐了幾下,這老頭比我師父跑得快多了。
有了滄落的前車之鑒,三起給煙北乘服下一顆黑色的藥九,沒一會兒,煙北乘便醒了過來,看了看躺在前面的滄落,虛弱的問道:“他怎么呢?”
“死了!”
“怎么死的?”
“你…你打死的。”
“那你救他啊!”
“他死了我怎么救。”
“那你是怎么救我的?”
“這不有藥就行嘛!”
“那你用藥救他啊!”
“他死了我怎么救。”
“你怎么救我的就怎么救他啊!”
“人都死了,我怎么救。”
煙北乘見跟他說是不清了,拿出一個黃布裹著的木盒,打開后,一束金光沖天而起。
“這是什么?”
“天地皇氣丹!”
瘋三起神色一喜,不可思議的說道:“就是那個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武功乾坤、藥到病毒的皇氣丹,不過這丹好像整個天齊也只有兩顆,都在皇宮之中,日夜由天齊武士守護,而且聽說此丹只有藥神會練,不過藥神已經死了十多年了吧!你這丹哪來的?”
“呃呃…撿的。”
“哪撿的?”
“天齊皇宮。”
“我日后也要去撿一顆!”
煙乘風:“……”
心想:“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及生風須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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