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遇順源鏢局的鏢師
高陽熾聽見了幾個奔跑聲在靠近水源,很輕,睜開雙眼落下樹枝,套上箭扳指,悄悄接近水源。入目是幾頭獐子,離著四十丈遠的時候,他停下身形,左手握弓,右手將四枝箭插在泥地里,第五枝箭扣在弓弦上,緩緩拉開弓。
正在飲水的獐子雙耳搖動,似乎感覺到了危險,‘伊伊’幾聲,五頭獐子停下飲水鉆入附近的灌木叢中。‘嘣嘣嘣’三聲,高陽熾連開三箭,三只獐子應聲倒在地上抽搐。又開了兩箭追著獐子進了灌木叢,高陽熾尋著蹤跡找到兩枝箭,一只落空,一只射中了獐子,四只獐子,今天收獲滿滿,收拾了一下,去另外一邊碰碰運氣。
他吹了一聲口哨,點墨從旁邊的草叢里起身,牽著上它返程,出了山頭,遠處有風塵刮起,有馬隊在靠近,他不做理會,往蕪水集方向行去。身后的人發(fā)現(xiàn)他后,開始加速追了上來,嘴里喊著,“前邊的兄臺等等,我等并無惡意,只想問下路。”
他不做理會,點墨按著平常的速度跑著,一刻鐘后,后邊的馬隊追了上來,“你這人耳朵是聾的嗎,讓你停下,沒聽見嗎。”
高陽熾瞇著眼看著對方:“你是何人,看著不像問路的?”
這人剛要發(fā)作,旁邊起了聲女子聲音:“許大哥,算了,這位小兄弟,我們想問下此處可有落腳之地。”
收起了弓箭,高陽熾說道:“你們往北邊走二十里,那里有個村落。”用手指了個方向,就打馬繼續(xù)走。
“多謝小兄弟指路。”身后傳來女子的謝意。
回到家中,高陽熾把路上遇到的情況跟高陽樟說了說,吃完晚飯,又開始一天的修煉。
第二天,門外來了幫客人,高陽熾樂了,還是昨天路上遇見的幾位,那位許大哥顯然也認識自己了,恨恨瞪著自己,女子說道:“小兄弟又見面了,聽集市里的人說你們這可以釘馬掌。”
“不錯,你們幾匹馬?”
“共四匹,有勞小兄弟了。”女子遞過一袋銀錢。
高陽熾看了袋里的銀錢,“姑娘給得多了,”說著把多余的銀錢點了出來,而后開始自顧自的釘馬掌。期間,對方多次跟高陽熾打聽情況,都被高陽熾對付過去,反過來問著姑娘貴姓,芳齡幾何,弄得陸晨緣有些尷尬,好像一個媒人在給她做媒。
好在楚母讓二弟高陽炘去喊丈夫,高陽樟到來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一個多時辰后,馬掌釘好,對方告辭。
“熾兒,對方有個人對你有些敵意。”
“他們就是昨天孩兒回集時遇上的一撥人,沒想到會來自家鋪子。”高陽熾回道。
“看著那位姑娘還算和善,應當無事,”高陽樟安慰著兒子。
高陽熾笑了笑,他并不是擔心對方敵意,而是好奇他們的身份,雖然蒙著臉但是可以知道,這位姑娘大概只比自己大了三四歲,風塵仆仆為何會來到這邊小集市。
父子二人又打制了一些馬蹄鐵備著,隨后高陽熾回去修煉《鳳涅火經(jīng)》。
兩天后,在蕪水集二十里外,陸晨緣看著攔路的數(shù)人,“幾位朋友與我等無冤無仇,為何攔住去路?”
“呵呵。”為首之人笑道,“景山陸家,何必藏頭露尾。”
“諸位蒙著臉,是不是長得太丑無法見人,”那位許大哥奚落著對面數(shù)人,身邊幾人一陣哄笑。
對面有些著惱,喝道:“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不然陸家也保不了你們。”雙方拔出刀劍廝殺在一起,與此同時在蕪水集外另一地也發(fā)生著一場廝殺,一方是順源鏢局,一方是蒙面人。
“陳鏢師,交出東西,可以饒了你們。”領頭人說著話。
“你認識我?是了,你們時間掐得這么準,應當在集市里一直盯著我們,認識也是應該,就不知道你是哪位朋友?”
“陳鏢師,你別拖延時間,你們鏢局的人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剛才跑掉的那個,我已經(jīng)讓人去追了,很快會有結果。”
林地里的高陽熾掃了眼儲物袋,今天獵到一頭野豬,兩只黃羊,回到寄放點墨的地方,給它上好馬鞍,不遠處傳來打斗聲。他放下韁繩,朝著聲音方向潛行過去,慘叫傳來,聲音有點熟悉,是順源鏢局的人,有人在劫鏢。
靠近時聽見有人在說:“這潑貨這么能跑,害得我們?nèi)俗妨税雮€多時辰,趕緊搜下身,柳掌柜還等著回話。”
“柳掌柜~~~”高陽熾心里浮現(xiàn)那個說話客氣,但是給自己感觀很差的面孔。
扯了塊布,蒙住臉龐,心里不斷在跟自己念叨,高陽氏祖訓有載:敵人即是妖獸,不可留手,那三人就是金錢豹這些猛獸,不殺他們無法救人。
足前草泥地里插了兩枝箭,朱元弓在手,他深吸一口氣,一枝羽箭搭上,緩緩拉開弓弦,放弦,接著上弦、拉開、放弦,站著的三個蒙面人倒地。扔下弓,拔出腰刀,幾步?jīng)_了過去,給三個蒙面人補完刀,拉下他們的面罩,當中一人自己認識,就是那個在成衣鋪賣風車的人。
他看了眼躺著地上的鏢師,身上的傷口在往外流血,人已經(jīng)氣若游絲,此人來過鋪面幾次,高陽熾上月與他說過幾句話,挺和善的一個人。扶起他的背,半坐在地上,二十幾歲的臉上略顯蒼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再用手指了山外的方向,頭一歪,靠在自己肩上沒了呼吸。
高陽熾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拿出一個小玉盒,神念一動,收進儲物袋。‘咻’的一聲口哨,高陽熾施展輕功往山外跑去,點墨在后邊跟著。
半時辰后,借著一個路旁的小土包,高陽熾趴在草叢里,看見兩方正在廝殺,一方是蒙面人,另外一方是那位問路的女子,他們的人比幾天前多了一些,地上躺著十幾具尸體。
看戰(zhàn)場的情況,蒙面人已經(jīng)落在下風,高陽熾一直盯著戰(zhàn)場,確定無人逃脫,才往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