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休要強詞奪理,我不管他是誰,你要殺了凌霄紫羅定會傷心,我不要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就算是她的親哥哥也絕不可以。”焚天的臉幾乎要貼上魔炎了,每一個字都很緩很重很不容置疑。
“那父王呢,誤了他的事,你如何交代!”
“魔王待我如親生子,我會報答他,我會親自向魔王請罪,不必你多言。”
“那你不愛她了嗎,你不想和她天長地久了嗎,你就眼睜睜看著凌霄把本該屬于你的給搶奪走了嗎?別忘了凌霄可是你的情敵,只有他死了,紫羅才會有可能重新回到你身邊。”魔炎換了個臉色,譏笑的看著焚天。
焚天臉色一沉,雙眼暗淡下來。“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她只是失去了記憶一時忘了我,輪不到你來提醒我。假如我用這種辦法挽回她,她定會對我不屑。我會與凌霄公平競爭,用不著你來操心。”
“你!焚天你變了!”魔炎暴跳如雷道:“你這個傻缺,真是一頭被沖昏了頭腦的豬,這個紫羅是真正意義上的紫羅嗎,或者說她是完整的紫羅嗎,當年的事情你心知肚明,別騙自己了,真正那個愛你懂你的紫羅呢?你現(xiàn)在就這樣,真到了最后的時刻我看你將如何做出抉擇。”話說到這,魔炎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白了焚天一眼拂袖而去。
魔炎的話令焚天愣在當場,表情萬分憂郁,誰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很快他便恢復(fù)過來,柔柔的看向冰清,笑了笑,又一語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去。
危機解除了!我松了一口氣,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孝悰師傅和靈兒姐姐,他們都傷的特別重,孝悰師傅錚錚鐵骨,從小在我心里就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現(xiàn)在卻痛的額頭青筋暴起,汗如雨下,后背的大洞十分駭人,靈兒姐姐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氣息嬴弱,青青正在給她施針治療......
這時我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起身張望四周,步履踉蹌一番尋找未果便又慌慌張張撒腿往后堂跑去。
今天的事情鬧得這么大,怎么不見祖師和方丈在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很快便來到祖師屋前,屋門口倒著四五個黑衣人,木門雖然掩著但已經(jīng)遭到了破壞,我想都沒想便直接推門而入,卻不想一道帶著法力的凌厲掌風(fēng)直向我面門擊來,我急忙退了出去,這時才看清是方丈在屋內(nèi)正兇神惡煞的盯著門外,看到是我后神色才松懈下來,大舒一口氣,眼神亮了起來開口道:“凌霄,你回來了!”接著一把將我拉了進去又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看看祖師吧!他......“
我一進門就看到祖師正躺在床上,聽到我回來硬是強撐著坐起了半個身子,但很快又倒了下去。
他看起來很虛弱,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我心里一沉,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幾乎是撲到了床前,雙膝跪在祖師身邊握著他的手,眼淚忍不住滾了下來顫聲道:“祖師,這是怎么了。”接著我又哆嗦著從包里掏出一個瓶子,將里面存著的幾顆圣靈果拿出來放到祖師嘴里。
這圣靈果十分神奇,短短十幾分鐘祖師的氣色便恢復(fù)了不少,人也顯得硬朗了許多,令我放心了不少。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不可能是血煞,剛才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以祖師的修為,血煞根本傷不到你。我努力壓抑著竭斯底里的問道。
祖師并未說話,倒是方丈忍不住開了口:“凌霄,前段時間也就是你在醫(yī)院遇襲那次,祖師法相出離前去救你,導(dǎo)致法相嚴重受損,還未來得及復(fù)原魔族便來進攻臨海寺了,所以加重了他的傷勢,我臨危受命留下來保護祖師,前院全靠孝悰和眾弟子支撐了,孝悰武藝高強但法力薄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放心吧,魔兵已經(jīng)退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將方才的情形講了一遍,但未免祖師擔心我隱瞞了孝悰師傅和靈兒重傷的消息。
祖師法相受損,我突然想了起來,羅剎鬼打我的那一掌時,虛空突然落下一尊神僧法相,難道那是祖師,但當時法相完好呀,一個區(qū)區(qū)的羅剎鬼怎么可能傷到你。
這時祖師恢復(fù)了些許力氣掙扎著坐了起來,我趕緊抱來被子枕頭給他依靠。
這時祖師才緩緩道出了那日的原委:“原來當天冰清用五彩神雷符引來了蘊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的天雷之時,祖師便察覺到我正處于命懸一線之時,相隔千里他來不及采取任何辦法,直接出離法相前去救我,之后又發(fā)現(xiàn)了更大的危險,祖師前去阻截,才受了這么嚴重的傷。
而傷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魔炎和血煞......我真不敢想象,當日若不是祖師攔截了他們,我和龍哥會怎么樣,大概早就死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哪都沒去,一直呆在臨海寺中,寺內(nèi)僧眾全都受了傷,太需要人手了,還好承辦風(fēng)景區(qū)的大老板找了不少人來幫忙照顧,并且已經(jīng)找了泥瓦匠來修復(fù)房屋,祖師和孝悰師傅傷勢都比較穩(wěn)定,只有靈兒姐姐,青青使出渾身解數(shù),服食了我們存下所有的圣靈果,又幾乎耗盡了我和龍哥的法力,才總算保住了她一條命,但人卻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
我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不分晝夜一直都守著她,看著她干凈空靈的臉,心中思緒萬千......
雨下的又細又輕,路邊挺拔的香葉樹全被潤濕了,青草簌簌的拱動,空氣中都是水滴和鳥叫......
一個美麗的少女歡快的在草坪上奔跑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隨風(fēng)輕舞,一頭長長如瀑的黑發(fā)直達腰際,柳眉朱唇,白膚勝雪,一雙眼睛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充滿了魅惑之力。而在她身后一個面相清凈莊嚴手持經(jīng)輪身著僧服的小和尚緩緩踱步跟在她身后,傳統(tǒng)藏地的紅色披單裹于上身,袒露右肩,下部穿著紅色長及腳面的僧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