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宣朗進入實驗基地內部的方法極其粗暴,就是直接從正門進去。
“既然門口沒有設防,為什么不進去呢?兵不厭詐,何況我只有一個人。”
他發現自己的動態視覺有提升,在沒有光的環境,這種提升尤其明顯。
“我也變成一個怪物了啊……徹頭徹尾的怪物,都沒有丟掉人性。只要不失去人性……”
他狠狠的揪了一下自己的短發,好讓那種猛然的疼痛刺激自己清醒一點。
“不清楚里面的結構就貿然進去……不過看這地板,不是很堅固的樣子……空心的?”
董宣朗用力踩了兩腳,鐺鐺的聲音傳來。
“果然,想個辦法從下面進去吧。”
他將嘴上叼著的棍子拿下來,盯著地板。
“金屬地板,強度很高,但是接口處貌似是我能打開的。用棍子試試看?”
他將棍子插入縫隙之中,狠狠的翹起來。“阻力很大……棍子不會斷掉吧……”他想到這點,又把棍子拔出來,翹向一個螺絲釘。
“如果從螺絲釘進行突破呢?”他發現這螺絲意外的松,于是更賣力的翹起來。
“翹開了!基本上很快就可以卸下一塊板子了。”過了一會,董宣朗趴在地上笑道。
“這么久一個人都沒有,可能有詐……恐生變故,還是馬上進去為好。”
他把那塊鋼板抬起,然后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里面很窄而且很黑啊……不過我都能看清楚呢,還真是恐怖的能力。”
爬行了一段時間,他想到一件事情。
“如何確認檔案室的位置?這個時候只能抓一個士兵來問吧。”
拿著棍子又翹了一段時間。在下面明顯不如在上面好翹。
“還真是憋屈。”董宣朗不忘抱怨一下。
好刺眼,董宣朗只這樣覺得,仿佛就是什么東西被撕開了一樣,被灼傷了。
上面是一盞強光燈,顯然,他的行動一直在別人的預料之中。
“他是怎么準確知道我的位置的……”他捂著眼睛,這樣想道。
這個時候,最前面那個士兵緩緩拿出了槍。
“跑!”董宣朗根本來不及細想,三兩下從地上撿起小棍子,然后朝槍口沖去。
他的速度何其之快,幾乎是順間抵達了士兵身前,強忍著強光帶來的不適,打出一拳。
士兵鼻血迸濺的同時,向著他的腿開了一槍。
“呃……可惡……”瞥見士兵腰上別著的匕首,他想也不想抓過來,然后瘋狂的朝深處跑去。
他剛跑進過道,另一邊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接著邊是沖鋒槍的掃射聲。
隨著一陣啪啪的連續響聲,董宣朗剛剛所站的位置上已經出現了無數凹洞,仿佛有無數把沖鋒槍同時掃射一樣。
“哥,確定他這樣真的沒事嗎……看樣子他撐不下去了,可能布局會徹底失敗……”
“上面不是傻子。所以只能這樣布局賭一賭。成功的幾率在6成以上,不成功也有8成幾率他可以逃掉。”
董宣朗的速度極快,四周的空氣幾乎都凝重起來,他幾步沖到一個樓梯口,然后向上跳去。
安穩踩在了臺階上。
隨后他腳下一蹬又向樓深處跑去。而在他的身后一片槍聲響起,剛剛他落腳的地方又被打碎。
第二樓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靠,說好的不設防御呢……”他這次可謂因為自己的莽撞吃了大虧。
不過數秒,他已經從一樓沖到三樓。“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那這東西我一定要拿到!按照正常的邏輯,那東西一定在樓上。”
剛一這樣想,啪的一聲脆響就從他的脖頸擦了過去,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狙擊槍?話說為什么這種狹窄的地方會有狙擊槍?”
他來不及多想,只能向著樓上跑去。這種對于生死的執念第一次出現,他此刻進入了一種神奇的狀態,可能類似于未來顏宏進入的那種狀態。
四周的東西像慢了數倍一樣,身體的工作,全部交給本能。
與顏宏不同,顏宏是全部交給大腦,完全放棄本能,而他相反。
這樣的執念甚至讓他躲過了狙擊槍子彈,即使子彈一開始便不能打中要害。
他猛地一咬牙,又沖上去。在八樓有一個房間,他肉眼所及的極限,放著一個箱子。
“那里!”直覺告訴他,就是那里。住前面根本沒有發現什么,而這里有,所以一定是這里。
他飛身上前,幾步便碰到箱子,把他抱在懷里,沖向窗戶。
“交給命運吧……”他縱身一躍,本能卻讓他抓住一根欄桿。
手臂有脫臼感,身上也掛了彩,脖頸上更是有一個大的傷口。
還不夠!還要跑!他腦中又只剩下這一個執念,此時他身在三樓窗口,有人正準備對他提槍設計。
“哥,架空了一間實驗基地,專門把這個給了他,他會明白我們的苦心嗎?”
“上面的人不是瞎子。接下來,你可能要提前降職了。他們不敢動我。那場還有40天的災難,他們會明白嗎?顯然不是。你替我冬眠吧,我會親自和他們解釋。”
董宣朗跑出了基地的范圍,便沒有人再追他了。
“結束了嗎……”他想道。
“不,這只是開始。”
他翻閱起來資料。一個一個密碼對照過去。
“噢?這就是龍隱那位都不知道的機密嗎?與我的病有些關系呢……”
“接下來,讓他們睜開眼睛看看,這活生生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