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失蹤了?你確定?確定是金宇?”顏宏揪著自己的辮子,思索的時候還緊閉雙眼。
“是他。”
顏宏與陸郁兩個人坐在篝火旁,空氣的寒冷讓兩人有些毛孔收縮。
“且從金宇本身來分析,四年前剛來時我就覺得他可疑,來歷不明?!?p> “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一起殺老鼠的時候,他下落不明,接連幾次行動,他都不在。但是……”顏宏皺眉。
“他殺了許多同類,這一點有目共睹。雖然不是同一個村子,可是他確確實實殺了許多其他的老鼠。四年了,除了開始幾次行動,后面每一次都有參加?!?p> “這樣想,只有一個可能,他在把我們的內(nèi)部信息往外運(yùn)。而這一點……只可能是為了一舉擊潰我們……”
“居心叵測……”顏宏越想越亂,一陣惡寒。
“副隊……不對,應(yīng)該叫隊長。你認(rèn)為有能力布這樣的局的是誰?”陸郁學(xué)顏宏,揪了揪頭發(fā),然后“嘶”一聲?!斑€有,這么疼你是怎么忍下來的?”
“有這個能力的,除開已經(jīng)死去的楚昊……我沒有想到任何一個人。我想東西會頭皮癢,撓太狠又不好,就揪揪頭發(fā)解解癢。”
顏宏回答著問題,思考著一些東西。
“楚昊四年前說過,不要相信……”
他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閃電。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訓(xùn)練我,配養(yǎng)我,只是為了繼承他的衣缽,然后和那個人對決……”
顏宏苦笑著,他自認(rèn)為聰明,可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握緊了手中的鋼刀,原來自己認(rèn)為最親近的人,與自己亦師亦友的楚昊,只是把自己當(dāng)做棋子培養(yǎng),成為他的影子。
“罷了……我當(dāng)影子又怎么樣。反正,我的命是小雪姐給的,她也不在了。不如我就……”
顏宏舉起了鋼刀,陸郁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但是,我的命是你給的。當(dāng)那群蠢貨躲在基地里面瑟瑟發(fā)抖,是你一個人牽制住老鼠。”
“是你告訴我們老鼠并非不可戰(zhàn)勝。就算我們已經(jīng)沒有了火銃,我們還有手中的刀。振作起來吧,楚昊也沒有讓你當(dāng)影子,是你自己這樣想罷了?!?p> “現(xiàn)在,是你顏宏在帶領(lǐng)幸存者危城。雖然我們之中根本沒有幾個人聽你的,可是我愿意跟著你,我也只認(rèn)為你可以帶領(lǐng)幸存者?!?p> 陸郁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著,對他而言,顏宏這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孩子,是唯一的。
顏宏閉上了眼睛,緩緩將鋼刀放下,然后不停的敲擊自己的腦袋。
“你這樣子,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
陸郁笑了笑,他知道顏宏雖然嘴硬,心里確實完完全全靜下來了。
“隊長,還有人類等著你救呢。”
陸郁微微一笑,說出這樣一句話。雖然他沒有顏宏那樣子的智力,但是他懂得怎樣說話可以讓人開心。換句話說,他情商很高。
“陸郁,我們聚集點人過來,這一次不打冬眠基地,我們直接去進(jìn)攻那個曾經(jīng)讓我們吃虧的村子?!?p>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這個決定用了多少勇氣。張小雪死在這里,死在某個不知名字的鼠語者手里,死在那片沼澤里面,同時還送葬了自己的最后一點童真。
“地獄,我回來了。”
一間帳篷內(nèi),一個青年摩挲著一把銀色的小刀。
“他們開始行動了??磥砦业牟季趾艹晒θ绻麄冎苯舆M(jìn)攻,那就是進(jìn)局了。金宇,你做的很好?!?p> “有些事情,村長你要說到做到。”金宇的老鼠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放心,有些承諾我會兌現(xiàn)?!?p> 隨后,青年狠狠咬一口手中的一根小骨頭,然后望向天空。
天上黑蒙蒙空蕩蕩的,只有一顆暗淡的星星,在散發(fā)著微亮的光。
青年厭惡的看了一眼。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