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Xinorio,我懷疑你背著我偷腥!你還有什么狡辯?”Liuna目視車行遠后,以空酒杯作話筒讓我這個“犯人”陳詞。
酒杯的玻璃表面在光下流轉著動人心魄的紅色,讓我所有心思就這樣融入那紅色,被迷得徹徹底底好了。見我啞口,Osu也插了一嘴,“沒見你帶其他人來呢...“Liuna的男友Filuto則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很難纏嗎?”此刻我頭腦也是空無一物,幾位客人過來與Osu攀談時才恍然大悟地輕喊,
“今天休假!...“我活動了一下手腕,“我要先回去了。“
“Liuna?反正只剩半小時就關店了。”Osu示意Filuto,后者會意,輕松踏下高腳椅,行云流水地收拾桌子。
“得令!”她挽過我的手臂,像攙扶著病人一樣。
走出酒吧,城市的濕熱迎面而來喚醒了睡意,綠化帶制造的陰蔽間,不時有車輛打著刷白的車燈飛梭逝去。沒有攝入一點酒精的我竟感到腳下軟綿綿的。
一個人默不作聲的走在前面,雖然有點對不起“保鏢”,但是我覺得我真應該好好想想,【即便不知道想什么好】。那么剛才發生了什么呢?我站住。Osu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上來,身上還穿著黑色、整潔筆挺得如同剛從衣架上取下來一樣的西服。【這個人對工作真誠十足】
“是不是對這里的生活還不適應?”他喘著氣,幾分靦腆地側臉問我,
“不是。”晚風繚亂著忘記扎起來的頭發,我笨拙地撥開,歉意地朝他一笑,“希望沒有給店里帶來什么麻煩才好吶。”
Liuna提議吃點什么長精神,我們三人合宿,生物鐘是不必磨合的一致,就連吃飯、購物等也是常常一起辦了,于是三人走進24h便利店,我和Osu選了牛奶,而Liuna面對“咕嘟咕嘟”翻滾著的著的關東煮湯底出神,就像一位高超的魔女在察看她的煉藥鍋一樣。看見我們手里或抱或提著一大紙盒牛奶時,她快速地抽出兩個長紙杯,遞給我一個。
“Xinorio,蘿卜樁...還有胖蘑菇!居然還沒賣光。”她雀躍的樣子著實調動起了我的積極性,我也不禁抱著“大吃一頓”的心情將竹簽伸向了多汁的白蘿卜...
結局就是我和Liuna兩人捧著熱乎乎且滿滿的紙杯,邊走邊吃地上了樓。
“嗚哇,太幸福了!”Liuna抬起手背擦汗,“你要不要魔芋絲?”
“要,丟進去。”我毫不客氣地把紙杯推出去,Liuna立即投食。
Osu朝我們笑笑,之前就Liuna就向他遞過“關東煮總會”的邀請函,但是他不習慣夜間吃稍重口,Liuna笑稱這是我們小窩的“白璧微瑕”。
“你們吃得怪香的,喝不喝牛奶?”Liuna打了個嗝作為回應,迷糊著眼去洗漱了。或許是發現剩余關東煮的興奮勁還沒過去,我格外清醒。
“幫我熱一碗吧,謝謝。”我取出我的碗給Osu,他倒出牛奶、蓋好,放進微波爐。此間我想著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但還是懵懵懂懂,莫非真是Osu說的那樣,我難以和城市生活融洽相處?不習慣在那么多人面前“拋頭露面”、應酬,以及一個拐角就能使我迷路的巨大感?
Osu用布包著碗的底座拿給我。我和他默不作聲地一口接一口喝著牛奶,然后洗漱,在群里互道晚安后,我翻看著通訊錄里的那一行數字【和Krit在前往酒吧路上時,他單刀直入地說“可以交換一下號碼嗎?”】,猶豫后又把手機放下,夜深了,故鄉星月或許都漫游到了另一個山頭。
意料之外的鈴聲響起,Krit!我坐起,不知如何是好。對面也許久未言。
“Krit...?“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