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膜,常見于星海交界處,宇宙維系秩序的重要組成,能夠隔斷圣道及以下的所有能量波動與規則力量,是域膜的下位,尋常圣賢光撕裂起來都極為費勁。
而域膜,如其名,是星域接壤之地形成的一層膜,是星膜的上位,哪怕是圣道中的無敵者,都很難撕開域膜進行橫跨一域的攻擊。
此外,星湖交界處也有薄薄的屏障,可以隔斷天階之下的能量波動,但對登天級存在幾乎沒有作用。
而星河交界處亦有類似的東西,但相對厚實一些,是能夠阻擋部分圣級能量因子蔓延的結界。
已知的大宇宙中,最高等的屏障是區域光幕,劃分了宇宙的無限區域板塊,由大宇宙至高規則生成。
啟元能級的神魔攻擊余波中的一顆能量因子之所以不見得能夠摧毀全宇宙,波及茫茫虛空,有時候會消彌于無形中,便是由于其存在。
世界無邊,天地在沒有外力的影響下永存,浩瀚的大宇宙太廣袤,真正的沒有盡頭。
光存在生命跡象,被人丈量過的宇宙,其空間意義上的尺度,就已經令尋常圣道修士頭大。
無數多日月構成星湖,無量多星湖構成星河,無限多星河構成星海,無盡多星海構成星域,最終由無極多星域構成已知大宇宙無窮區域板塊之一。
而這之外,茫茫虛空才是宇宙的主題,物質與生機的一切完全不值一提,唯有強者才能開拓進去。
即便一瞬間就可以橫渡無量大數光年,不可說不可說轉光年,一片星湖,一掛星河,一個星海,甚至是星域,區域板塊,丈量劃分過的宇宙。
用這樣的速度,行走多少個紀元都不可能找到宇宙的邊界,尋到茫茫虛空的終點,因為本就不存在。
想要脫身,遨游諸多天域層,唯有超越極限,進行維度與空間的跳躍,可以破開界膜,擺脫大世界束縛。
正常來說,這是只有開天神魔級數生靈所能接觸到的偉力。
林旭陽心下感慨。
他越發覺得生命之誕生真的是奇跡,乃是劃分有無之事。
宇宙這一概念的本身就是時空具象化,有著無限的含義。若不為圣者,哪來的本事一探究竟?
他壓住了先前因頓悟而更加強大的驕傲,心中又涌現出一種不同以往的欲望,屬于對修行高峰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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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旭陽所處的圣道閣相隔無限區域光幕之外,臨近荒蕪與死寂的地帶,一顆像是不存在般的星球上,正在上演本宇宙一樁異事。
界膜,這一存在于大宇宙每個位置,每個空間尺度單位的概念,但并不具備實體的東西,真實的顯現了出來。
若有外人在此,一定會驚異,這是連圣道修士都無法觸及,唯有超脫者才能得見的概念!
界膜裂開一道口子,將將夠一個人通過。
一道染血的身影從中掉落。
砰的一聲。
好巧不巧,一座歷經紀元更迭的古山炸開了,被身影砸的粉碎。
“該死,這個宇宙怎么會這樣排斥外來者,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干擾了我的降落,究竟是誰?是仇家嗎?不像,完全可以直接干掉我啊。”
神秘域外來客精神發散。
他不明白,為什么進入這方宇宙會有這么大的阻力。而且,在諸多高品質殘寶加持下,身影那敏銳的超感覺察到有人調換過他應該出現的時空位置。
這可不得了,身影是憑借破界符這種罕見的符紙橫跨億萬天域而至,這樣尋常宇宙的生命體應該是沒辦法影響才對。
這種足以橫跨多層天域的破界符按照常理來講,很難被干擾,普通情況下的任何超凡入圣者都不行,他們甚至都不具備破開界膜,肆無忌憚遨游混沌的能力。
想要做到這一點,唯有足以開天的神魔級數生命體才可以進行干涉,捕捉到破界符那與虛空本身無二的位置調換。
但這怎么可能,在慣有的思維里,這種宇宙應該不具備誕生圣域之上存在的條件啊,沒有那種看似雄渾的神韻。
但,卻又的的確確,不可能是假的被干擾了。
這種情況下,就很讓人驚悚了,究竟是何等層次的存在進行了微操?
可總的來說,即便只是極端情況下,專精于此道特殊的超凡入圣者,只要心懷惡意,都不用動手,只需要瞬間升起的無邊情緒波動中的一點沾染上他,不僅會死,還會倒欠對方無數條真命。
畢竟境界差距太大,加之重傷未愈,很多手段施展不得,身上所有的寶物幾乎折損殆盡。
這樣想的話,如果是追殺者,根本犯不著這樣做。
就在身影思維還想要繼續發散的時候,他突然驚醒,發散的思維收束。
因為,身影敏銳的靈識感應到那被撞碎的古山下,一股陌生的蛻變級氣場在逐漸放大,到了最后竟隱隱給了他一種危險感。
這簡直不可思議。
按理來說,在同境界中,他這樣多領域走向極致的人物足以橫推類似的宇宙無數,找不到敵手才對。
怎么剛來到這方宇宙,就像是要遭遇一個大敵,這讓他愈發覺得這方宇宙有古怪。
若非是沒有了足以橫跨天域的破界符,這個宇宙身影是一刻鐘也不想待下去。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大戰的心思,自身有傷,以及這宇宙處處透露著與外在不同的怪異,身影不免升起殲星,將危險泯滅于搖籃的想法。
還不等他付諸行動,粉碎的古山下,古山毀滅仍無損的神性結晶中,一名男子睜開閉合的眼睛,目光犀利無比,透過數萬米的大地,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那個身影。
他先是身體一震,神性結晶當場破裂,化作滾滾能量被男子盡數吸收,用來補充枯竭的軀體。
然后沖破土地,來到了大地之上,與那身影隔空對峙。
男子真名為白,歷史上名不見經傳,不曾有什么傳說留下。
但其是與道圣同期一名古代妖孽。
和道圣李文澤同出一地。
當年展現的天資堪稱絕艷。
兩人千百次交手中,白無一敗,道圣幾乎為之喪失掉了信心。
若非因不知名緣故被封印,他那樣驚人的潛力,成長起來后絕對會是本宇宙史上最強大的幾個人,至少不會比道圣李文澤差。
不過,這也未嘗不是好事,賦予了他更多也更大的可能。
漫長的歲月中,他的道基得到了更進一步的淬煉,如果恢復巔峰狀態,比之當年會強上不少。
白的來歷很驚人。
但,域外來客也不差,乃當年探爪撕裂時空,破滅無窮天域的蒼之龍神后人地柯。
如果沒有被滅族,并非是撕裂最后一張破界符逃難而至。
地柯降臨在任何一個類似的宇宙,都將是整個天地的榮幸,值得眾生為之歌功頌德。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地柯本就已經被這宇宙的怪異所驚,加之根本不懂得收斂,發覺有人之后直接下意識的氣場全開。
那如神之子一般的氣場肆意發散,帶著碾碎一切,無可倫比的少年至尊力量。
若是觸及,只要規格不到一定層次,許多事物當即就要被那種氣息震成齏粉,無可避免。
比如,在這顆行星上,附近那勉強算得上山脈,占地方圓數百上千萬公里的千座小山,就因為他的氣機不加以收斂而導致毀滅,歸于塵土。
甚至,那些毀滅過后的小山,連粉塵都算不上,變成了肉眼不可見的粒子,凡胎難以捕捉,非得是修士的法眼才能夠見到。
不過,這仿佛無邊的至尊氣機,大頭還是集中在那史書未曾記載的無名古人上,摧毀行星上那最微型山脈的不過是一絲一縷。
剛剛蘇醒的白被這樣重點針對,那些氣機像是一柄柄利劍,都向他身上斬來,使他宛若經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劍雨。
因為身體機能沒有完全恢復,狀態奇差,所以被針對后,他的瞳孔不由微縮,肌體仿佛被冷劍割裂。
顯得那樣渺小,像是一株在風中起伏的野草。
此人的攻擊力,僅表現的這么一個片段,就有點同領域無匹的意思了,若是全力出手,會弱于當年的劍主嗎?
白未曾經歷過那個輝煌而璀璨的時代,不確定,但他知道不能再有所保留了,必須得盡快把狀態提升到巔峰。
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發生在瞬間的事情,時間幾乎未曾流動。
當白再無輕視之心,全力去適應這個時代過后,戰力正在不斷上漲,仿佛是無條件無止境一般。
他肌體逐漸飽滿,一種獨屬于極致成就者的至尊神韻油然而生,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為之加冕。
嗖的一聲,白瞳中精光大放,本就犀利無比的眼神現在仿佛可入人骨,竟穿透與毀滅了一大片的山嶺,也不知波及了多少萬里。
一股宛若實質的壓感迅速擴張,白亦釋放獨屬于自己的氣勢,完全展現自己的‘至尊’底蘊,化作無形的漣漪與地柯針鋒相對。
他從來沒把自己放在弱勢的一方上,曾是人間同境第一流,有著大氣魄,大無畏之心。
夜空下,這顆死星僅一角就有數十上百億里的小型大陸上,空氣不斷在發生爆鳴,部分地帶正在陷落下去,不知道多少萬丈,全因兩股宛如實質的壓感糾纏所賜。
“吾乃蒼龍神一脈末裔,僅存的族人,爾反抗神之氣機的洗禮,當滅!
地柯霸道的意念傳蕩而出,雖如驚弓之鳥,仍盡顯域外大族神子的高高在上。
在精神漪漣擴張的過程中,他取出了一把潔白的匕首,晶瑩剔透,雖說坑坑洼洼,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但仍散發著微弱的高位格道韻。
這是蒼龍神當年突破至啟元境蛻變時,少數留下的特殊殘骨打造而成的殲星武器。
巔峰時,只要有關于星球這一概念,即便有宇宙大小也足以一擊而滅!
如今殘破不堪,晶瑩之余亦有些暗淡,大道紋路幾乎沒有一條完好的,喪失掉了絕大部分偉力。
甚至,還被一股秘力封鎮了,無法補充能量與神性等,連種種復原的特質都被抹除,想要自我修復都不可能。
但,用來滅掉這顆星球肯定綽綽有余,遠遠到不了殘破的龍骨匕的極限,堪稱是一種暴殄天物的行為。
地柯有一些肉疼,居然要在這種不算出奇的宇宙中一顆死亡行星上動用神匕,消耗掉僅剩的一絲力量,浪費他為數不多的底蘊。
“呵,莫名其妙,分明震恐,卻故作飛揚,以兇惡掩飾自己內心,你當我會怕你不成?!”
白立馬作出應對,一點都不帶怕,一輪神陽自他背后升起,圣潔不可侵犯,滾滾光焰灼燒一切。
仔細看去,神陽里面有一顆像是道之載體的圣珠,蘊著一片片真實存在的星河。
正是它綻放毫光,撐起了一片諸惡不侵的領域。
立足于諸惡不侵的領域,于璀璨中,白以睥睨的態度看著這個所謂的域外龍神后人。
他相貌英俊,眉眼銳利,給人一種龍鳳之姿,天日之表的感覺。
之所以斜視地柯,并非不夠重視這個實力驚人的對手,而是因為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自詡為神的貨色,源自靈魂的鄙夷。
“自古高懸諸天的蒼龍神啊,吾乃您之末裔........
請您的意志復蘇,誅滅一切膽敢阻攔您的存在。”
不遠處,地柯心中吟唱古老的咒語,讓這顆星球上所有秩序齊齊震動,他手中那殘破的龍骨匕愈發驚人了。
原本不完整,坑坑洼洼的部分竟奇跡般的被補齊,一股規格極高的偉力正在發揮作用。
現在,地柯隨時可以打出絕滅的一擊,以不可阻擋之勢,崩天滅地的態度,湮滅這顆早已荒蕪而死寂的星球!
但他沒有,還是直挺挺把龍骨匕對準了白,并追加了鎖定,破法等效用。
地柯毫不猶豫的往前一推。
于是乎,順著匕首蔓延,在悄無聲息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出現在了這世界上。
那巔峰時期足以殲滅任何星辰的概念性武器啟動了!
這一刻,萬物仿佛都失去了顏色,好像成為了畫卷一樣,徒留晶瑩剔透的匕首向前推進,劃分天與地,訴說絕滅的奧義!
那龍骨匕尖噴涌著不可匹敵的絕世鋒芒!
對于常人來講,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絕殺之局了,根本無法抵抗,只要不為圣級,即便是極端強橫者也要落得一個斃命的下場。
但白卻不以為意,有完整的圣物在手,一旦使其復蘇,還會怕了他人的殘寶?真要升起一絲畏縮之意,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就這樣,白催動圣珠,使其璀璨無邊,相較于之前明亮了很多萬倍,此時猶如一輪真正的神陽般焚燒萬法,形成了實質化的光焰,直接就要與之強勢的硬撼,根本不可能避退。
很快,似能毀天滅地的神能浩蕩,那里形成了毀滅漩渦,隔斷外界一切視線的圣域。
在劇烈的對抗中,所幸兩件圣階至寶都完美的集中力量鎮壓向彼此,沒有流溢出哪怕一顆能量因子。
若是真的有所波及,最起碼這顆星球與較近的星湖不可能存在了。
在一陣嗤嗤聲中,龍骨匕僅存那一絲神能,所發出的威勢被圣珠完完全全阻擋了下來,那最后的攻擊被化于無形。
不過,消解了如此恐怖的一擊,圣珠也并非沒有損傷,擋下后頓時黯淡了下去,被傷到了本源。
仔細觀察珠體的話,會發現在它的內部星河崩塌的場景頻發,那都是真實在發生過,卻又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地柯有些不甘,這樣堪稱絕滅的一擊居然未有斬獲,不過被對手以圣階法器抵擋下也不是不能接受,龍骨匕首再強,也終究不復從前了。
某種意義上,被抵擋下來是必然。
的確,當年龍骨匕本質驚人,可以輕松割開圣者的肌膚,破滅一顆顆宇宙中不應存在的巨型星球。
在諸天萬界所有圣階法寶中,其都算得上是一件珍品,罕有能及之物。
但,在積年累月的大戰中,在有心人的摧殘下,龍骨匕首總歸是殘破了。
相較于當年再怎么看似完整,實則也完全不是一種概念的東西了,弱化的不成樣子。
“把我當做磨刀石了嗎?欺人太甚,真當我沒有底牌嗎,如果把我逼急了,我會讓這個宇宙為我蒼龍一族陪葬!”雖然說并非不可以釋懷,但地柯始終難以平靜,越想越氣,愈發憤怒了。
他覺得,這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受到了折辱。
可以看到,地柯言語已經有些想要玉石俱焚的意思,透出些許瘋狂之意。
若非他依舊在線的理智提醒著他,恐怕已經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他提及的最后之手段,是一位神魔級數中都無比強大的族老為他銘刻的無上殺術。
那東西一旦被釋放出來,顛覆一個大宇宙非常輕松,滅度萬物萬靈易如反掌。
假如真的波及開來,嚴重一點的話,絕不僅只是使一界成灰那么簡單。多半會讓光陰作空,令大道潰散,終結整片乾坤的古今未來,一切事物!
白心中有了猜測,故作疑惑道:“你在說些什么,什么欺人太甚,什么磨刀石?”
“裝不知道?呵,我橫跨多重天域而來,本應該降臨在一個迎合的宇宙,可這方宇宙阻力如此嚴重,甚至還讓我發覺有人調換了我降落的時空間位置,除了你背后的人還能有誰?”
地柯再道:“還好巧不巧撞碎了這封印行星上一座平平無奇的山峰,驚醒了你。
你說這是為什么?無非想借我之手,給予你磨練,欺人太甚!”
白無言,他這回實實在在聽出了一些東西,但并不能理解此人清奇的腦回路。
于是,白覺得自己有義務打醒這個人,果斷出手,一種拳術被他施展出,激蕩出陣陣強有力的波動。
拳頭上并無什么異象,也未綻放萬丈神芒,只蕩漾出可撼空間的波動而已,但就是卻給人一種可以摧毀萬物,轟滅星辰的直感。
地柯氣急,這個對手甚至都不聽完他的講述,就直接出手。
他想都沒想就取出了幾件殘寶,根本沒想用這重傷之身與之對決,就想以高規格的寶物直接抹殺之。
白的那顆圣珠再度發威,焚燒本源強行壓住內部的星河破滅之相,一片神光璀璨后,迎擊而去,直接對上那幾件殘寶。
幾件殘寶與圣珠時而分開,發出道之波動鎮壓,時而撞擊在一起,在天空中劃出絢麗的光雨。
一個另類的戰場由此構建而出,形成了特殊的場域,類似于圣者領域和天階領域,神能綻放于戰場中,而不波及外界。
不然的話,這一顆死行星附近的大片星湖都會徹底消失,哪還有什么東西能留下。
刷的一下,宛如閃電掠過長空。
白的身影撲殺而至,地柯不得不急忙應對,左手仿佛龍爪一般迎擊了上去。
這里大破滅!
在轟鳴聲中,兩人腳下立足的這座大陸沉沒了很大一部分。
一次交擊過后,地柯位于還未曾被影響的大陸之東,白則身處大陸之西,再一次遙遙相對。
“真想滅了這個宇宙,殺了你啊。”地柯說道,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動用最后的底蘊。
白自信回應道:“只知道仰仗外物,若真有實力,有本事你就來,我自認為能夠勝過你。”
面對這樣的評價,地柯很想說些什么,但他又忍住了,手中光芒大放,只想憑實力說話。
一團光被他打出,輕飄飄向白飛去,仿佛毫無威力,但根本不可能。
白眼中符文重疊,頭腦開始高速運轉,他動用了武境,這一立意極高的秘術。
這一神術可以剖析萬物,進行最本質化的拆分,將所有神奇變為腐朽,也能復刻一切,進行性質相近的模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白動用的是復刻一切的奧妙,一團光同樣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輕輕將之推出,緩緩飄向地柯,一如對手。
“嗯?”地柯驚異,這樣類似的招數他見過不少,但絕無可能模仿他的秘技,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兩團光還未遇上,開啟武境的白已經橫跨不知道多少億里,沖殺到了地柯的面前。
兩人因此展開了一場超速白刃戰。
蛻變級的年輕至尊的大戰本宇宙古來有幾次?明面上記載的一次都沒有,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對決!
在他們的交手下,即便彼此抵消了幾乎所有的攻擊波動,然而偶然泄露的一顆能量因子落在大地上,就能摧毀大型山嶺,蒸發億里海域,破壞力太驚人。
這顆行星地動山搖,不穩固了,隨時都有可能崩解,承受不了這種一剎那千百億次交擊的可怕戰斗。
突然,轟的一聲,那兩團光撞擊在了一起。
這顆星球的三分之一直接湮滅,被分解成了極為細小的粒子,即便以尋常蛻變級的視力都看不到了。
這就是湮滅之光,威能驚人,足以殺死一大片蛻變級存在,范圍籠罩內有多少死多少,可怕到難以想象的層次,能威脅顯形境的生命安全。
事實上,還能進行更廣域的攻擊,真要不留手,絕對可以毀滅數十數百甚至更多的行星。
但地柯與白都沒選擇這么做,而是把超廣域的攻擊濃縮為了連一顆星球都毀滅不了的程度。
然而,就在大戰進行到白熱化階段的時候,地柯傷體惡化,噗的一聲,被白一拳穿胸而過。
他大口咳血,按理來說這種小傷瞬間就可以恢復,枷鎖級別就能做到,然而他的身體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一種恐怖的秩序在他身體中扎根,嚴重影響了他的生命力和恢復,讓他在這方面于同境界中幾乎形同于廢人。
先前勉力支撐那么一會已經是極限了,地柯再戰下去必然會輸,不可能打敗一個同境界且狀態良好的年輕至尊佼佼者。
他取出一張符紙,并讓天空中的幾件殘寶震飛圣珠。。
那張符紙是可以跨越重重星域的星域符,只有強大的圣者可以練制,不過對地柯來說不算很珍貴。
他這是準備離開了,不愿再跟白糾纏。
“等我恢復之后,再遇到你,必勝之!”
地柯點燃了符紙,一股空間的力量作用于他的身上,身影立刻消散了,再也找不到形體。
降落在破碎的大陸上,白長呼出一口氣,不遠處的群山炸開,連他的一口氣也無法承受。
他平復了沸騰的熱血,從原先的戰斗狀態轉變為正常。
“有意思,不愧是域外來客,當年與我交手的李文澤也不過如此了,這還只是那人重傷的狀態。”
白眼睛微瞇。
在想事情的同時,他取出了一個和釘子一樣的東西。
這是虛空釘,非精于此道的圣者不可練制,效果是能夠打通屏障,結界,星膜,以及域膜和光幕,橫渡無數星域,無盡宇宙區域板塊。
白手持虛空釘刺向天空,空中頓時出現一個缺口。
他邁步走入其中,手持虛空釘開辟空間而行,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那天空中的缺口也消失,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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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而逝,林旭陽修煉了很多個日升月落了。
他的潛能像是沒有盡頭,只需要修煉就能不斷前進,在天縱神人這個領域中耕耘一段時間后自然而然走到了中后期,實力相較于從前大幅度提升,又是全方位的暴漲。
對付剛剛才有所頓悟的自己,以現在的狀態來看,林旭陽覺得只需要出一拳就能鎮殺之成群成片。
他耐不住寂寞了,不可能一直這樣修行下去。
他覺得,自己是時候檢驗修行成果,并找機會拓展向上,摸索自身的極限了。
就這樣想著,林旭陽起身,向著更輝煌的未來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