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高考，只是學校的測驗性質的考試，所以為期只有一天。
上午7點半開始考試，一直考到11點四十五，中間休息的時間也就十五分鐘。
語文一個半小時，數學兩個小時。
下午1點開始考試，5點四十五結束，英語兩個小時，理綜兩個半小時
中午的時候，幾乎沒有回寢室休息的時間，就算回寢室休息，頂多睡半個小時，然后又要著急忙慌地去考場考試。
于是有些人干脆就不回寢室休息，直接回到教室里，在桌子上趴一會兒得了。
教室里的桌子雖然沒有寢室的床舒服，但至少不會讓人睡迷糊了。
而中午在教室里一堆人趴著的時候，余徳生和何年他們并沒有睡著。
這家伙好勝心出奇的強，數學考試時，將所有能寫在草稿紙的上的題目記下來，就為和何年對答案。
要不是考試的試卷要上交，何年懷疑他都能將直接把試卷拿出來。
“選擇題的倒數第二題，還有算數的最后一題，還有解答題最后一道題，你確定是這么寫？”
孟江自認為自己的數學還湊合，結果看兩個人對題目，愣是有一種看天書的既視感。
兩個人搬出的一個個方程式，還有函數公式，他都能看的懂，但用法上，卻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要不，筆給你，你來？”
“不不，我就不獻丑了。”孟江腦袋立刻搖晃像撥浪鼓一般。
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
而余德生，正看著最后一道大題，目光閃動著思索，考試的時候，他已經很認真了，而且答案也寫出來了。
但結果卻和何年不一樣，不得不驗算一下，是自己哪里出了問題，還是何年自己寫錯了。
一道數學題，能有兩種解法，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但有兩個答案，卻絕不可能。
何年看他，研究也有一會兒，于是好心地伸出手指，指指他中間的一條公式，“這一條公式帶錯了，那個圖形雖然看上去像四平行四邊形，但實際上是不規則的四邊形。”
“需要通過兩條輔助線才能將圖形面積算準確，然后才再求體積。”
“這個……”
余德生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但還是按照何年的說法，通過延長線驗證圖形的形狀，結果正如何念說的那樣。
“不過第一個問題是沒錯的，所以應該能拿三分之一的分數吧，算上前面的，差不多有138分左右，還算不錯了。”
何年掃了一眼余德生的草稿紙，甚至幫他將這次數學考試的成績都給算出來。
余德生臉色更加難看，眼神變幻幾下以后，默不作聲地收起了自己的草稿紙。
“怎么樣，服氣了吧！”孟江一點也不放過打擊余德生的機會。
“你也別得意，等考試成績出來再說。”
面對孟江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余徳生也是恨的牙癢癢，不過看向何年時，目光閃爍了兩下，沒有多說什么。
何年見沒自己事情了，還有半個小時不到趕緊趴在桌上補覺。
“我說老何啊，最近你可真強，還有什么你不會的嗎？”
“有啊，等會考的就是。”
“等會考的？你是說英語？”
“知道還問，趕緊睡覺。”
何年一點也不慣著孟江這牲口，推了一下他的后背，讓他趕緊睡覺。
孟江將頭轉回去，雖然腦袋趴到桌上，但嘴里還嘀咕，這么一會兒也沒什么好睡的。
跟何年同桌換了位置的余德生看兩人這樣子，目光閃過了一絲羨慕，但也沒說話。
……
時間轉眼到了下午五點四十五分，隨著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原本寂靜壓抑的教學樓一下子就活躍起來，不少人影在教學樓之間晃動。
更有人剛考完試，連教室都不回，直接朝宿舍樓奔去，憋了半個月，總算是能回家了。
何年本來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結果因為想有東西落在教室，回教室拿的時候，半路被王老師給攔住了。
“何年你等一下。”
“什么事情，王老師？”
“這份試卷你帶回去做，做好了星期一給我。”
王老師早有預謀地將一份試卷塞到何年的手里，讓他都愣了一下。
以前是摸底考試被拉壯丁，現在怎么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翻了翻試卷，一共要一百二十分鐘才能寫完的試卷，何年估摸著不管對錯的話，一小時就能搞定。
只是那樣的話，都快七點了，想坐公交車回家是不可能了。
“好吧。”
衡量了一下得失，何年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回教室只是拿許媽送給他鋼筆，也沒什么其他重要東西了，想了想鋼筆和試卷一起抓在手里，直接往宿舍樓走去。
鋼筆是許媽在中秋節的時候送給他，寓意金榜題名。
何年個人習慣，親近的人送到的東西，就隨身帶著拿來用，感覺這樣禮物比收藏不用更有價值一點。
不過畢竟是長輩送的東西，平時也會愛護一些，放在口袋里難免怕把它顛壞了。
只是深秋的夕陽下，陽光被鋼筆的筆帽折射，顯得格外耀眼。
當到宿舍樓下時，一旁路過的江兵注意到了這只鋼筆，順道也看到了他手上的試卷，臉上不由浮現冷笑，隨后跟何年擦肩而過。
……
另一所學校內。
“終于可以回家了，許瑤你可答應我了，要這周末要陪我出去玩。”
同樣從宿舍里走出來的王萌萌，一從宿舍門前的臺階上跳下來，轉頭不忘提醒身后提著行李箱的許瑤。
“是是，我哪敢放萌萌公主大人的鴿子。”許瑤跟著下來，“你不將衣服帶回家嗎？下次回家就是半個月后了。”
“不帶了，再回來的時候，大不了多穿幾件衣服就好。”
“別又像去年一樣，大秋天的中暑了。”
許瑤想起王萌萌的光榮事跡不由笑話道。
“那是意外，誰知道都快圣誕節了，中午太陽還那么大。”
王萌萌吐舌頭扮鬼臉，絲毫不在意。
隨后又開始尋思起，周末去哪里玩。
“你說我們周末真去看電影嗎？”
“不是說好了的嘛？”
“電影也就兩個小時啊，剩下都是時間該怎么辦？”
“你的意思是？”
“要不我們去清水市看看吧，市里都玩遍了。”
王萌萌楚楚可憐地巴望著許瑤，讓后者大感受不了。
“我回家問問，可以的話，我就跟你去。”
兩個市區來回來要接近三個小時，這還不算是最遠距離的，但看好友這么想去，許瑤想了想，還是將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