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很安靜,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此刻那個肥頭大耳的西國外交官不知道早就被東國外交官活刮了多少次。
此刻坐在主位上的南水宗長老也不說話,只是瞇著眼睛看著會場??匆姈|國這個和西國這劍拔弩張的氣勢,直在心里暗笑,一副看熱鬧不閑事大的神色。
“七長老,此次北國天水宗先犯我浩陽宗南國邊境,諸位有目共睹,是否要給我浩陽宗一個交代”此刻南國外交官對著主位上的老頭開口說道。
老頭看著這個儒雅的讀書人,正準備說話,卻被北國外交官打斷了。
“交代?什么交代?明明是你南國浩陽宗弟子犯我弟子在先,我北國天水宗弟子才出手教訓一二”北國外交官說著,還看向了主位上的七長老“七長老,您老是不是得讓這南國給我個交代”。
“你放屁,明明是你北國弟子傷人在先,我浩陽宗弟子為了自保,不得已出手,多少年來我們兩國矛盾不斷,卻都未鬧出人命,此次你們北國竟然聯合天水宗,肆意殘害我浩陽宗弟子,是否想要掀起宗門大戰不可”南國外交官義憤填膺。
北國外交官正要反駁,卻聽見主位上的七長老一聲“肅靜”。
七長老臉色淡然,轉頭看向那個儒雅的年輕人“此時具體經過,就由你南國來說一說吧,是非功過,本座自然會辨別。”
“謝七長老”那個儒雅的年輕人起身抱拳道,開始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
“原先我南國浩陽宗弟子奉宗門命令去尋一株千年觀音草,本已尋到此靈草,正要回宗門復命的時候,卻遇到了你們北國天水宗的人,你們的弟子見財起義,殺人奪寶,將此靈草據為己有,好不霸道,幸虧我宗門內執事長老見弟子遲遲不歸,才去尋找,正好撞見你們的齷齪之舉,才從你們的手里救下了剩下的弟子的性命”南國外交官說的義憤填膺,咬牙切齒。
反觀北國外交官卻是一臉無所謂,心中理所當然“此等寶物,自然是見者有份,明明是我天水宗弟子先看到,之后你南水宗弟子出手來搶,我們弟子才出手教訓了一下,誰知這弟子下手沒輕重,我天水宗已經將此弟子狠狠懲罰,罰他在宗門內面壁思過,五年內不得邁出天水宗半步,這等懲罰,難道還不夠嗎?“北國外交官淡淡說道。
其實在座諸位心知肚明,說是罰面壁思過,其實是將此肇事者保護在宗門內,避免仇家找上門來。
一株千年觀音草的價值不必多說,將此等寶物上供宗門,對于宗門來說,是何等的功勞,功法器具,法寶靈石,可肆意挑選,對于作出這樣貢獻的弟子,宗門保護還來不及,怎么會懲罰。至于這南國是否要真開戰到底,北國也無懼,宗門內天陽境高手這幾年來已有二十多人。枷鎖境弟子更是不下千余人,靈丹妙藥數不勝數,何懼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