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眾叛親離
那群村民畏手畏腳不敢上前,還是李大偉壯著膽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畏畏縮縮的劉二。
“怕什么,把他們圍住。”
李大偉聲音洪亮,那群村民頓時就來了底氣,死死將阿七他們圍住。
“你們來的正好,喏,狐貍抓住了,小爺我是清白的。”阿七說道。
“哼,明明是你們蛇鼠一窩,還找了幫手過來,你干脆把我們都殺了得了,看見我們來了,推出個狐貍擋著,你不地道啊!當真是辜負了老華胥的栽培,我們青山村對你不薄,你為何要殺了村長他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李大偉扛著鋤頭,也不敢往前試吧,啊七可是會法術的,誰敢打得過。
“兇手滾出青山村,滾出華胥廟,你不配當華胥。”劉二帶著村民一聲接著一聲喊著這句話,喊的阿七煩心不已。
“大家誤會了,我等是來探查真相的,這個畜生也是剛剛所抓,我們并非什么兇手,請你們冷靜。”
凡塵見此,雖有些排斥,可還是解釋一番,他對這里不是很熟悉,可村民都一個樣,他們膽小懦弱,唯有真相才能讓他們相信。
“你是哪里冒出來的,你替他說話,你就是兇手。”李大偉說道。
“找死?”凡塵說道。
“被控制了嗎?一個和尚居然也和他同流合污,這人還真是妖怪,能勾人心魄。”劉二說道。
“得得得……你快閉嘴吧,從始至終都是你在擾亂查案,你引導村民心緒讓他們相信你說,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聽說你是新來的,自從你來了之后,村子里才發生的事情,那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啊!”
阿七即使再懶得解釋也要為自己辯駁幾句,畢竟他的責任是斬妖除魔,可這群村民的行為與看法,讓他對青山村一度失望,不想再管這件事,可真相不大白,他的名聲無關緊要,可他的師傅的名聲可不能毀,為了老華胥,他才如此夜查真相。
“你……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明明就是你在那里殺掉村長的。”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兇手,可有證據,難道就因為我在這里?單憑幾句話,就能斷定我殺人?我沒招你吧!你為何處處針對我呢?當時在場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你為何單單說我殺人?”阿七問。
“你……你胡說。”
“我師傅怎么對我也不關你事,青山村對我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你又站在誰的立場與我對峙?口口聲聲肯定我就是兇手?”
“我在青山村多受大家照顧,我不忍青山村遭此橫禍,村長對我很好,我要給他報仇。”李大偉說道。
“兇手在這里,你和它說。”阿七指著狐貍,讓村民看,可那群村民不敢抬頭,個個閉眼,生怕被奪了魂。
“當初是你幻化出狐貍作惡的場面,誰知道是不是你的障眼法,抹去你殺人的事實。”李大偉說道。
“你說我殺人,那你說我為何殺人,我有什么動機?”阿七問。
“你是妖怪,需要理由嗎?就像青山村遭遇此事,有理由嗎?自從你來了鳳凰山,這里就不再太平,也不知道你給老華胥使了什么妖術,讓他對你那樣信任。”
青山村是一個比較樸實的村落,不算大,很守舊俗,村民很傳統,卻很出名,村里經常發生怪事,經歷多了,大家伙也見怪不怪。
多少年了,村里沒發生過什么大變化,更不愿有外村的人遷進來,原因此村不祥,只有那些老一輩不愿離開故土,一直守在這里。
華胥廟的存在,是青山村的保障,只要青山村有事,老華胥就會帶著阿七前來解決,對此,大家伙很信任這倆師徒,也成了村民的信仰。
后來,老華胥身體逐漸不適,就不出來了,外事交由阿七一人解決,大家伙對他頗有照顧,阿七年紀小,是個半大孩子,可他的心性卻如成年人一樣,老成果敢。
“夠了,這件事和我無關,我是來解決此事的,既然你們都如他所說一樣想法,那我也未必再履行道義本性,我曾經一次次想過不再管你們,可老村長對我不薄,我不忍心他所想保護的人受傷害,可你們變了,變得讓我寒心,既然如此,你們自行解決吧!”阿七一揮手,用匕首劃斷了綁著狐貍手腳的繩子,把狐貍放了。
“你……你不把我交給他們?”
狐貍有些遲疑,卻沒有立馬走掉,它知道,身后那個和尚盯著它呢!只要它有此想法,會當場斃命。
“趁我現在還沒有改變想法,速速離開。”阿七低沉的嗓音有點沙啞,微紅的眼角,滿眼的失望,毫無生機。
“謝謝。”
狐貍回頭看了和尚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也不耽誤,即刻跳到墻頭,然而它沒走,遲疑在那里。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們狐族無意冒犯,言過于此,好自為之。”
“你居然放了那畜生。”劉二大聲呼喊。
回首間,狐貍消失在了黑夜里。
“放了它,怎么給他們交代?”凡塵突然問。
“畜生是你抓的,卻是我放的,我放的時候,你也沒有反對,即使給他們交代,也有你一份。”阿七說。
“你怎知,我沒有反對?”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狡賴。”
倆人倒是談笑風生,視村民于無睹,這誰能忍?
“把他們抓起來,明天去華胥廟討要說法。”劉大偉一聲令下,村民烏壓壓一大片涌上前來。
“我看誰敢,嘶~”
突然,阿七蹲在那里,捂著肚子,表情扭曲。
“你……怎么回事?”凡塵問。
“胃痛了又。”
“事兒多!能走不?”凡塵一臉無奈,皺著劍眉,他們倆是一起來查案的,不能自己跑了不是。
“起…起不來。”
阿七話鋒剛落,凡塵架著他已經起身,在圍堵的人群中,跳上了房頂,消失在夜色里。
……
那群村民傻眼了,狐貍他們看到了,人家交給他們,他們沒要,人家給放了。
他們手無寸鐵,眼睜睜看著人家跑了追不上。
此刻他們大眼瞪小眼,算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