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后那里回到福寧殿,趙佶按照規矩,冊封安靜跪在身前的鄭王二女為才人。
“臣妾謝官家隆恩,今晚我們兩個服侍您睡覺吧。”鄭寶琴款款走上來,給趙佶整理好了床鋪。
兩個女生,一起上?
趙佶一下子想到讓我們蕩起雙槳這句話了,瞬間開心到爆,不過他看見書桌上的一疊奏章,馬上冷靜了下來。
我勸你冷靜,再冷靜。趙佶人神交戰幾秒,兩個才人已經非常麻利地將吃穿睡各種瑣事全部打理好了。
“秋月你先回去再仔細收拾一下你們寢宮,寶琴留下陪朕批一會折子。”
既然官家開了口,王秋月待了一會在張迪護送下離開了福寧殿。
以前與鄭寶琴相處,總是提心吊膽,生怕別人看見,兩個人早已暗生情愫,有幾次趙佶忍不住要親熱,關鍵時刻還是停了下來。
“官家,是現在睡覺還是等一會,要不要喝點酒或者茶?”
房間里總算有一個賞心悅目的女孩,趙佶招手笑道:“等會再睡,你過來看看這些奏章。
在太后那里時常看你寫字,娟秀端莊優雅,分析事情也很有條理,你試試批閱幾個奏章看看。”
鄭寶琴有些意外,在趙佶身邊坐下,柳腰已被他摟在懷里,她順勢親了親趙佶:“官家,后宮不得干政,臣妾批奏章不會被處罰吧?”
“不會,你記得六賊的奏章一定要細看,有疑問的一律不批。”
“六賊?是六個人?具體是哪幾個呀?”才登基沒幾個月,官家連大臣們的外號都起好了,不禁咯咯笑了起來。
這一笑不要緊,趙佶的魂已經快要被她美化了。
“親完再告訴你……”
十九歲的趙佶多日不曾有男歡女愛,這動人的嬌羞一下子點著了他心里的那團火焰,趙佶捧著鄭寶琴狂吻了起來。
手里不老實地解脫著她的衣物,不小心碰掉了一本奏章,趙佶慢慢停下動作:“等會再做,先看看這些奏章,來。”
趙佶把蔡京童貫他們六個人的名字寫了下來,鄭寶琴過目不忘,馬上就已牢記在心。
“官家,這個童大人現在何處?”鄭寶琴聽說童貫被外派杭州了,不知道是否屬實。
“他被朕派去杭州主持明金局了,專門收集散落民間的名家字畫古玩之類。”
“原來如此,嘿嘿,我怎么感覺他這一去就不要想著回來了啊。”
“嘿嘿,除惡務盡,人盡其才,讓朕慢慢收拾這些國賊。”
早就聽說鄭寶琴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善于詞工,果然不假啊,趙佶看著她批閱了幾個奏章,寫得真好,文辭也很優美,把她摟在懷里越摟越緊。
這么好的女孩,簡直就是上天最好的賞賜,以后微服出宮或出征,宮里的這些奏章可以由她處理,給皇帝的章表可以交給她親自下筆寫就好了。
“官家,臣妾批閱的如何?”扭頭四目相對,趙佶早已印上紅唇。
“甚好,腎好!”
一聲嬌呼,趙佶抱起她倒在了床上。
……
曾布這兩天有點忙,忙著在禁軍中給趙佶搜羅人才,條件看起來不低:年齡20歲以下,身高170以上,必須要有一項特長,具體特長隨意。
問他要多少人,趙佶只說了一嘴先看看再說,到時候要參加淘汰賽。
至于什么是淘汰賽,曾布是一頭霧水。
而梁從政主管的皇城司最近輪換掉了三分之二的人手,向太后從附近的禁軍借調了兩千精銳軍馬做了輪換。
自己的職務沒有任何變化,小巷襲殺事件也沒有人過問,就跟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梁從政從這些布防調整細節等蛛絲馬跡中,嗅到了些什么。
名噪一時的名妓李師師突然一夜之間消失,傳聞中的床下那位周大詞人領旨赴任。坊間消息說他二人已成婚,但都沒有證據。
這一日退朝,趙佶剛好有事路過周邦彥那里,周大詞人看見趙佶連忙索要新詞新畫。
“官家,請賜新詞和新畫啊。”
看著周邦彥一副壞笑為老不尊討要的樣子,趙佶笑罵道:“好你個周邦彥,你吃拿卡要,要到朕頭上來了!”
周邦彥老臉一紅,不管那么多,反正都開了口,總不能收回來吧:“官家,這是臣的職責所在,這個官職是官家您親自下的旨……”
“……”趙佶沒有準備,自己的新畫還沒有畫完,一堆珍稀禽鳥還在端王府養著,沒有搬過來,這不正想趕回去搬家了嗎。
趙佶哪里有那么多時間琢磨詩詞,提筆寫下他非常喜歡的,能文能武的辛棄疾的一首詞交差完事。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生!
看完這個作品,周邦彥當場就邁不開腿了,疾呼官家請留步,驚問新詞是何人所作,莫非是官家!
趙佶謙虛推辭自己寫不出來這樣豪邁的佳作,是一個叫辛棄疾的了不起的人物寫的。
只不過趙佶沒有告訴他要四十年后,辛棄疾才出生。
等老辛四十年,很是有點難度,不過等岳飛,那還是十拿九穩的,三年后他就出生了,準跑不了。
眼下大宋繁華的外表下,隱藏的巨大矛盾危機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程度,大廈將傾,這四個字絕不是危言聳聽。
趙佶無非是想通過詩詞,傳達一下,給民眾提前打打預防針。
讓偏軟偏娘的文壇,也硬氣一點。
周邦彥馬上把這個新詞公布了出去,立刻引發了文壇轟動,十分滿足地裝了一次逼。
可是我大宋文壇目前查無此人啊,周邦彥想再次見到趙佶,就太難了,他最近治國理政又遇到事了。
回到福寧殿,鄭寶琴將一個奏章遞給了趙佶:“官家請審閱,這個奏章很有點問題。”
“哦?朕看看。”
這是一個叫白諤的宦官呈遞上來的奏章,宦官干政,已是不妥了。
“他什么品階,入宮多少年了?”趙佶問。
鄭寶琴在向太后那里多年,皇宮里面的人事非常熟悉。
內侍高品的太監,在宮里干了不止一年,怎么如此不懂規矩?趙佶尋思著。
趙佶接著往下看,里面的話讓他陷入了沉思。
寥寥十個字:乞皇太后不候升祔還政。
“不等靈柩下葬就要皇太后還政給官家,這個白諤用心極為險惡,官家可千萬不能上當。”
鄭寶琴對這句話深有感觸,只因她先前是向太后的人,現在成了皇上的人。
向太后與皇上是一個陣營的,太后已經答應了皇上聽政,純屬幫忙,她本人無心政務。
只聽政七個月,向太后還有兩個月就要還政給皇上。
這廝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這個時候提出來。
這不是離間太后和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