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在雷區反復蹦迪
“看起來還沒有阿景大吧?我們阿景,不早戀的哦。”云知聲音柔柔的,語調微揚。
林琪不解,反駁:“這是他的事。”
云知聽見她這么說,受傷地看向池景:“既然這樣,那我不管了哦。”
池景見她要走,一把拉住了她,狗狗眼無辜望著她:“姐姐。”
云知微微側頭。
“你最重要。”
少年委屈地說出這句話,看起來都要哭出來了。
“你是他姐姐,不是他!你看你把他逼成什么樣了!”林琪以為自己偏袒著少年,會贏一波好感。
池景懵了,他沒想到世上有這么傻x的人。
“姐姐是我最親近的人,有你插嘴的份嗎?”少年眸子陰冷,一邊依靠著少女的肩膀,一邊直直盯著她,眼里都是不耐煩。
“可是,你不是……”
林琪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妙急匆匆拉走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怕這個無腦姐姐惹到這個池景,他報復人再來個禍及家人,那就完了。
“我跟你說過了,你為什么不信?那個男生就是個瘋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那么依賴那個女孩,你這不是在他雷區蹦迪嗎?”林妙極度無語,一路嘟囔著。
林琪神情復雜地回頭看了眼,少年正拉著女孩的衣角,微仰著頭臉上帶笑,主動將腦袋湊過去求摸的模樣,像只可愛的幼犬。
可是怎么到了她們這,就成了藏獒。
可是對于她想要的東西,她不知道放棄二字怎么寫。
那個女孩那么礙眼,消失了不就好了。
一個小陰謀在她心底逐漸醞釀。
眾人終于走到了一樓,盡管視野敞亮起來,可是好像不太妙。
喪尸從大門處擠了進來,一個個擠破腦袋也要進來,身上掛著黏糊糊的不明液體,亂晃著朝人類方向走來。
唰——
一雙空洞的眼睛直愣愣湊到了瘋女人面前。
“啊!”
女人抱頭亂抓頭發,尖叫著卻動不了身子,而她這一聲惹來了男人的不滿。
“嚇老子一跳,鬼叫什么——靠!這是什么鬼東西!”彪悍男人下意識一腳踹向了女人,而她順著喪尸的方向,直直倒過去。
“不要抓我——”女人掙扎著,神志不清地要跑開。
蘇離風聽到這邊的情況,迅速施展開火焰,卻是晚了一秒。
女人驚悚的雙眼看向他,死不瞑目,被身后的喪尸一爪劃破了頭。
盡管喪尸被他火燒了,還是晚了。
蘇離風心一橫,給他們直接火化了。
若是死后還被喪尸撕扯的面目全非,還不如來個了斷。
“你干什么啊!”彪悍男人怒喊:“憑什么給燒了?!”
蘇離風抱歉道:“給她最后的體面罷了。”
“你知不知道她身上還有老子偷的晶核——”彪悍男人頓時覺得失言,緊緊閉了嘴,面色難看。
“噗。”蘇離風挑眉看他,沒忍住冷聲笑道:“我就感覺你沒那么深情,原來是私心啊!”
他一時覺得,這種人死了算了。
嗯,有點黑暗的想法。
“蘇離風!”
蘇離風剛一抬眸,就被人直直撲倒了。
一團水流從他們身上的空間沖過去,咚的一聲,不遠處墻上死死卡著一只不明動物,墻面四分五裂。
“宋,宋知。”蘇離風一時間不知所措。
第一次跟女孩子這么近距離接觸,還是被撲……
“你發燒了?”云知翻了個身起來,遞給蘇離風一只手:“臉那么紅,當心被陳徹看見抓走。”
“噗。”蘇離風順著她手借力起來,笑了:“你還挺記仇。”
“沒辦法。”云知聳聳肩:“我就這樣。”
“吱吱……”
聽見墻面上的生物有所動彈,云知轉頭去看,下一秒卻見幾把刀子飛了過去。
“好了,解決了。”池景走過去把刀子洗干凈,遞給云知:“麻煩姐姐扔進空間了。”
少年嘴角噙笑,誰也不知道他方才嫉妒得要命。
喪尸過來的時候,蘇離風沒注意到,他親愛的姐姐二話不說就沖過去推開了他,保護了他呢。
都抱一起了。
她擔心蘇離風,可他擔心她。
于是她剛撲倒蘇離風,他就用水異能把喪尸打遠了。
更是在他們兩個人聊的歡的時候,他把喪尸這個對安全充滿威脅性的東西,夾雜著自己的煩躁盡數報復了過去。
喪尸:首先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人,其次……罷了,我已經說倦了。
她為什么可以對任何人都展露笑顏,為什么可以對一個剛見面前不久的人,對他都要好。
他好嫉妒。
可他還需要扮演一個乖小孩。
一個聽話的,能討姐姐喜歡的,乖小孩。
他真的……
TMD不想裝了啊。
“媽……媽媽,她……”林琪林妙雖然性子差勁,可她們也沒見過生離死別,此刻被嚇壞了,緊緊抱著,害怕的盯著地面——這里曾經躺著她們的母親。
“別傷心了。”蘇離風象征性安慰道。
“唉。”云知嘆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兩個小姑娘的肩膀:“節哀。”
她其實有些感同身受,所以才難得安慰人。
她想起了蘇離風。
雖然這個男孩如今就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一個人。
機會她是不會放棄的。
池景見她都去安慰人了,覺得自己不能太冷漠,于是他也學著都過去,跟了一句:“節哀。”
“池景哥哥!”
池景:?!
林琪這個計謀也是一瞬間的,她見對方過來安慰,以為她多多少少還是有機會的。
她鼓著勇氣撲了過去,哭得梨花帶雨:“我沒有媽媽了……”
池景瞇了瞇眼,眼底的戾氣盡顯。
云知明顯察覺到他的不對,而林妙也被自家姐姐這個行為給嚇壞了。
“是嗎?”池景嘴角牽起一抹笑。
從這個角度看,他的表情陰惻惻的。
林妙抖了抖身子,默默退回到彪悍男人身旁。
云知看見他身側亮起的匕首了。
“阿景。”云知按住了池景的右手,把匕首奪進了手中。
她神色極為嚴肅,甚至帶了些陰沉:“小姑娘,阿景自幼喪母,你覺得,你這么說合適嗎?”
一個根本沒有體會過母愛的人,被一個剛失去母親的人求安慰。
誰更需要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