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校園又熱鬧起來了。葉子望著樹上發黃的葉子,發起呆了。直到上課鈴響,葉子才反應過來,極快地向教學樓跑去。
葉子在班里的標簽如同所有的葉子一樣默默無聞,孤寂冷漠。大概唯一的優點就是成績保持在上游吧,但這中學唯一不缺的就是成績好的人,這使葉子看起來成為一個似有似無的人。
葉子大汗淋漓的跑進班時,大家已經停止了議論。葉子低著頭,不敢面對大家的目光,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桌看著葉子,用四周能聽到而老師聽不到的聲音說:“葉子,你偷雞去了。”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哄笑。葉子看了一眼同桌,裝作聽不見似的認真聽課,但后面的聲音卻分毫不差地鉆進她耳朵里。
“裝什么裝,假清高!”
“就是,天天板著個臉”
“不就成績好嗎!長的丑死了,得意個什么啊!”
葉子默默的聽著,她一點也不在意。面對的多了,也就習慣了,葉子心里有著屬于自己的法則。
法則之一就是不在意無關緊要人的看法和目光,換句話說,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愛咋咋地。
也是葉子這一生關注的,只有自己在乎的人。對她不重要的那些旁人,她從不理會,甚至連名字也不記得。
就像初中時,老師讓葉子寫她小學時的同班同學。葉子只寫了一個人——涼秋,老師問葉子為什么不寫其他人,葉子想了想,迷茫地搖搖頭。除了涼秋,她誰也記不得了,誰也記不清了。仿佛小學時光,只有涼秋一個人陪他度過的。實際上,葉子是這樣認為的。
葉子以前的同學呢?在一年級時,有玩的好的女生和她一起,形影不離。后來都在時光中,葉子淡忘了她們。
她們用世上最傷人的武器——語言,以童真之名傷害了葉子。葉子不是淡忘,是刻意忘記,好像記憶力對葉子情有獨鐘。
她總是能輕松淡忘一些事情或人。之后很難再記起。可是有一個人,葉子永遠都忘不了。就是梁秋。涼秋,他是比她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喂,你在干嘛?”一個聲音打斷了葉子的發呆。
葉子總是這樣愛發呆。有時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那樣愣著的樣子,使她在旁人眼中愈發怪異。
葉子知道聲音的來源。微風。坐在她后面的男生。他總是記不起威風的臉。長什么樣呢?葉子思考起來。回頭看他。嗯。鼻子、眼睛眉毛一樣的,和旁人沒有區別。
“葉子,回答這個問題。”老師把黑板敲得很響。這讓葉子想起了過年時的鞭炮。“答案3a。”
“過程,我要的是過程。”老師再次咆哮起來。
葉子看著生氣也很可愛的長發老師。突然想起了動物園里翹起屁股走的大熊貓。但她不會讓自己笑起來。葉子不吭聲,等待著發落。
下課了。老師走了。葉子還在站著。身后有人拉她“喂,可以坐了。”
葉子僵硬地坐下。轉過去,看著微風。她緊抿著嘴唇,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微風。一分鐘后。微風忍不住開口:“就算我長得好看,你也不用這么看吧!”
葉子不答。
微風皺起眉,等待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