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詔斬殺老翁,他們落腳在七里客棧,那老頭問不出來什么東西,應該是有把柄被拿,秦映寒毒發作有運功,導致身體虧虛,氣血不足,昏迷不醒
“三少爺!屬下來遲”
“咳咳,宋詔,你來的很及時”
宋詔沒想到幾月未見,三少爺與小姐會經此大災,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放任小姐一個人出門!
一隊人緊趕慢趕在十二月初趕到京州
秦將軍府
宋詔馬車將停,幾位醫士接下來秦珫二人,秦夫人淚眼婆娑,心痛不已,好好的一雙兒女,如今半死不活,命在旦夕,秦府一陣兵荒馬亂
回廊院
秦珫醒來,外頭昏暗無比,屋子里熏的沉香讓人暖洋洋的,他掙扎起身,卻被守在門外的丫鬟聽見了,一時間,秦夫人進來
“珫兒,怎么樣?”
“娘,我沒事,小妹呢”
“映兒情況不太好,在旁邊屋里”
秦夫人眼睛紅腫,她不明白,兒女出門怎么會傷的如此嚴重,醫士說秦珫內里臟器身體破敗,命不久矣,秦夫人一度昏厥,到底是誰!竟對秦府出手!她看著秦珫,淚流不止,秦珫心定下來,對著秦夫人笑
“娘不必為兒擔心,兒好著呢!小妹很有本事呢!小妹救了我”
秦夫人擦眼淚,看著面前形容枯削的兒子,哽咽著
“珫兒,娘只有你們了”
“娘,兒知道,不過兒命如此,還有大兄和小妹在,娘不用太悲觀”
秦珫安慰她,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大行了,連月的奔波,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狀況
“咳咳,咳咳,娘,你看”
秦珫從懷里拿出一塊金鑲玉,上面寫著,秦兗,秦夫人怔愣,好半響,才顫巍巍的伸手接過,她來回撫摸著那兩個人,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字上
“咳咳,是二兄的保命符,時隔五年,我又見到了”
秦兗是隨秦安入軍最早的一個,他十歲便跟著秦安南征北戰,小小年紀武藝超群,與其他三個兄弟小妹不一樣,秦兗自小沉默寡言,一心練武,不過少年英雄不多命,他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一次剿匪中,多可笑,皇家爭奪,總是要求互相制衡,秦兗充當了第一個開口,他死無全尸,被悍匪分尸燒毀,什么也沒留下
“兗兒,……”
“二兄的玉,咳咳,在闕歌手中,娘,二兄絕不是因為悍匪而死,咳咳”
“娘知道,可憐我的兗兒……”
秦夫人恍恍惚惚,心痛難止,秦家滿門忠烈,為國效力,秦安居鎮國大將軍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人都說秦將軍府高官厚祿,可誰能知道她秦家刀尖飲血數載不變?
秦珫眼里含淚,都說男兒淚值千金,可他總有一種,將衰欲敗的蕭條感,二兄開始,又是他,小妹,等等等等
“娘,二兄的心愿是保護京州百姓,食糧喂銀,如今正是二兄心中所想的,想必,二兄看見也會高興的”
秦夫人撫摸著他的臉,骨感削薄,她無能為力,可是要讓她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點點離開自己,她也不能接受
“好孩子,你們都是娘的驕傲,太子殿下早已來信,進你們有功,識破禹州下縣流匪乃固齒敵細,陛下已經派人前去剿匪,你們安心養傷就好”
“咳咳,太子殿下倒是,心懷天下”
秦珫笑一聲,沒再說話,秦夫人見他臉色不好,著急起來,讓人煨藥過來
全是雪,好冷,沒有太陽,雪突然變成了刀片,碰到身上便是一道道口子,血從身上流下來,秦映緊握雙手,試圖暖和一點,但是沒有用,她感覺自己身上已經開始結冰……
巫玉握著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冰涼刺骨,他摸出她身上他給她的那塊石頭,放在腦袋上,虔誠的說了什么,又放回秦映心口位置
秦映慢慢安靜下來,身上開始回暖,巫玉一動不動盯著她,瞧夏端藥過來,勸他
“小公子,去歇歇吧,奴婢在這里看著小姐就好”
巫玉搖搖頭,不言不語,瞧夏不再勸,只是出去點了一方火爐來塞到巫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