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是我的恩人
“我的天哪!”姚小善走在清冷的公交大道上,大道兩邊一邊是大地,一邊是人煙稀少的工廠,而姚小善卻聽不到她行李箱摩擦在地上的刺耳聲音,只能聽到自己內(nèi)心巨大的聲音。
她把自己的箱子和自己這個人終于送到公交車站后難過地皺了皺眉,突然一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很好奇,對著那個人大叫,“鄭九!”
聽到別人呼喊的鄭九手頭的東西全掉了,她有點驚訝,一看是姚小善,微微笑了一下,之后開始盛大地綻放她的笑容,她起身用腳將狗的尸體埋好,向姚小善走來,“姚小善,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一般人被我罵后,都會說我是怪人,而我說你喜歡的是你的任性,但是你非但不生氣,反而和我更加親近,你不知道沒有人喜歡我嗎,”
姚小善反而不以為意地搖搖手,“啊呀,說什么呢,自從你說完后,我覺得我沒那么痛苦了,我很喜歡你!還有,我看班長的名單了,你的身份證我看了,你竟然比我小5歲!”
“7歲,我隱瞞年紀了,”鄭九繼續(xù)微笑著,“還有,你是要回學校?”
“對,”姚小善看著高個子女生,“你好高,”
“謝謝。”鄭九繼續(xù)微笑,然后她對著姚小善邀請,“不如我送你回去吧,我也剛好快要回去……”
“真得嗎?!太感謝,”姚小善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開心,突然也感到很難為情,“其實……其實實不相瞞,我爸爸媽媽都去工作,然后沒有人接我去學校,可是,可是,我就覺得自己做公交車去學校很難為情……總覺得自己被人瞧不起………”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忍不住笑起來,之后看著嘴沒動但是笑得很盛大的鄭九,姚小善詫異地搖了搖頭,看到樹上面的白忠,姚小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剛想說什么,被鄭九捷足先登,“別給我配音呀!去做你的事情,”
“知道啦!我的鄭九姐姐!”白忠說完就從樹上下去了,臨走還對姚小善扮鬼臉,“你,姚小善,最討厭的人!”
鄭九攔了攔姚小善,之后拍了拍她的頭,“沒事,自己一個人搬行李去學校已經(jīng)夠累的了,你還被自己的這種觀念束縛,累上加累,哈哈哈,”
“我沒有,”姚小善大聲反駁她,“其實搬行李根本不累,不過,你說得有道理……我,是被自己的觀念……”
還沒等她說完,白忠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還把她的行禮箱給打開了,而這個時候正好一陣大風刮來,姚小善的衣服不僅滿天飛,甚至還飛到了她的臉上,鄭九有點驚訝地看著白忠,然后好像猜到了什么,于是她小聲說了一句,“你可以自由,不必如此,”
但是等姚小善迅速把衣服扯下來后,她沒有追著白忠打,而是直接坐地哭泣,白忠有點慌張,剛想說什么,鄭九讓他趕緊離開,這次白忠真得很聽話得走了,只不過是爬上樹觀察,但是鄭九沒有安慰姚小善,而是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幫她把行李箱里的東西都找回,還帶她去對面的工廠將衣服洗干,在等著烘干機烘干的時候,姚小善可算不哭了,鄭九坐在她身邊,剛想說什么,姚小善就抱住她,“鄭九妹妹,你是我的恩人……”
鄭九有點驚訝,沒有推開她,然后她看著白忠羨慕的眼神,悄悄地笑了一下,但是略顯冷漠。
“所以,恩人,我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的!”姚小善突然這樣說道,“我看到過校長的寶貝錦鯉被你解刨了,還有那只狗,好像還有一個類似人體的東西,但是那也不能是人吧,怎么可能是人?”
“等等,”白忠打斷她,“鄭九姐姐可是……”
“喔,我在圖書館廢棄區(qū)那里看書,正好下面就是你們在做解刨,”姚小善正常的解釋著,
“什么?可是沒有人能進去!”白忠大聲反駁,“想要去那里,得從,從外面爬……”
姚小善看著他,之后馬上點頭,“對對,我就是爬進去的,因為那樣好解壓,我肯定不會摔死,但是每次都會害怕,可是正因為我打起精神,所以我肯定不會摔死,我很喜歡那種刺激感,哇,真得好解壓………”
鄭九卻利用白忠說話的時間讓自己緊張的臉冷靜下來,“沒事。”
“你壁虎呀!”白忠反駁,之后他小聲說,“你沒事就任性大喊大叫,確實壓力蠻大……”
姚小善剛想出聲,鄭九就繼續(xù)笑著說,“沒事,正好借此機會我也可以讓你更了解我一下,”
姚小善很期待,“恩人,你說,”
“我恐怕是運氣不好,出生的時候媽媽死了,爸爸忙著做生意,我和我爺爺奶奶一起住,但是他們也很忙,出席各種晚會………而因為我父親不想讓我在圈子里出現(xiàn),所以他們也不帶我去熱鬧地方……我可真是太孤單了,所以每天除了看醫(yī)學方面的書沒什么別的愛好,有天我發(fā)現(xiàn)我爺爺躺在屋里不動彈,于是我檢查發(fā)現(xiàn)他死了,于是我按照醫(yī)學書上看的,給我爺爺解刨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奶奶也死了,于是我也把奶奶給解刨了………”看著暈了的姚小善,鄭九露出冷漠的面孔,然后她緩慢地說,“她果然很善良,和你真得很配……白忠,別躲著,我就是說的你,”
白忠哼了一聲,推了推姚小善,“起來啦,聽我鄭九姐姐給你講她光輝事跡……”
姚小善昏迷不醒,之后白忠給她蓋了一件衣服,然后眼里有光地對著鄭九說,“姐姐我聽,你繼續(xù)講!”
鄭九沒有搭理他,直接離開了,她彎腰,去把烘干機的衣服拿出整齊疊好,之后白忠就對著姚小善說,“這多虧我鄭九姐姐,我鄭九姐姐憑著她超乎尋常的解刨技術(shù)和檢驗技術(shù),發(fā)現(xiàn)我爺爺身中劇毒,奶奶也是。而是又通過檢查他們各自的房間,發(fā)現(xiàn)是鄭九爺爺給奶奶下毒,奶奶給爺爺下毒,因為爺爺想獨吞他們一個有錢親戚的遺產(chǎn),經(jīng)過警察證實我鄭九姐姐真得判斷正確……”
“只不過,”白忠拍了拍自己頭,“我那個時候和別人一樣都很害怕她,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都是我的偏見,鄭九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相反要不是沒有她,我早被人欺負死了,我和鄭九姐姐是天生一對,她強大到?jīng)]有朋友,我懦弱到朋友都圍著欺負我………”
鄭九笑了一下,“你還好意思說,”
“那怎樣,反正我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鄭九姐姐也是呀,你和那個網(wǎng)友,叫什么樓榮關(guān)系很好呀,你要收他做徒弟嗎,他真得可以做你助手,”
鄭九又笑了一下,“還是在考驗一下,”
之后,白忠又笑著看姚小善,“不過,姚小善呀,這個故事里最慘的是鄭九他爸,他爹他媽互相謀殺,她女兒又通過解刨直接證實原因,哈哈哈哈,好慘,但是鄭九他父親真得挺樂觀的……我沒有見過他這樣樂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