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身負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上天遁地,無所不能。
唯獨在倚天劍手下吃虧。
在場眾多武林同道,竟無一人手中兵器能抵擋倚天劍一擊。
已經毀了外公的白虹劍,張無忌不忍再毀掉周顛的寶劍。直接施展輕功,身形之飄逸靈動,猶如鬼魅,耍得滅絕師太團團轉。
峨眉派弟子群攻張無忌。
張無忌直接奪了峨眉弟子手中劍,朝滅絕師太擲去。
數十柄長劍在空中飛舞,白光閃閃,連續不斷的向滅絕師太飛去。
一場打戲,原本要分多段拍攝。
許牧吊上威亞,誰都不愛。同武替直接來了個一鏡到底。
動作雖有不熟練之處,還有需要改進之處,但是比之之前的效果已經好了不少。
陳導盯著鏡頭,“就是這樣,就該這么打!再來兩遍,肯定更好。”
導演發話,大家只能莽起來干。
一組鏡頭連續拍了四五遍,每次都是一鏡到底,越打越熟練,越打動作越絲滑。總算讓陳導滿意地喊出:“這組鏡頭過了。準備下一場!”
許牧一頭汗水的下來。
大冬天的,這么個吊法,燈光直接懟著臉,他是累得出了一身汗。
武替比他更慘,貼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楊菲菲跑到他跟前,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剛才打得好嚇人,不過真的好好看。就跟電影里面演的似的。沒想到電影里面的動作真的能做出來。難怪陳導讓你做蘇老師的武替。”
“噓!”片場這么多人,不好提起這些。
楊菲菲吐了吐舌頭,“我去忙了。加油哦!”
小文姐也來關心他,“你可悠著點。你又不是武替,犯得著吊著威亞一遍遍打嗎。雖說打得很漂亮,可你是替蘇星劍打,和你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等到播出的時候,觀眾只當是他打出來的。”
許牧笑了笑,笑得很青澀,“都是為了這部戲。”
“你啊,別太老實。”小文姐看不過眼。
接下來,許牧又吊了幾次威亞,總算將光明頂大部分的武戲給替完了。
剩下他的戲份,哎呀,身上仿佛有千鈞重,得讓他喘口氣歇一歇。
陳導也知道許牧今天累狠了,直接大手一揮,將許牧同蘇星劍的對手戲放在明天。
當晚,許牧躺在床上貼膏藥。
曹時還說他是拼命三郎,感慨一句,“我們年紀大了,比不上你們小年輕,能這么折騰。要我這么打一天,起碼得躺半個月。”
許牧說道:“我們年輕人身體好,能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
“現在像你這樣肯吃苦還任勞任怨的年輕演員不多了。不過,你入了陳導的眼,陳導多少會照顧你一點。”
“謝曹老師吉言。”
門鈴響了。
這么晚還有誰按門鈴。
“我去開門。”曹老師主動下床開門。片刻后,“許牧,找你的。”
許牧拖著一雙沉重的腿來到門口,竟然是楊菲菲。
曹時沖他使眼色,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年輕人,把握住機會哦。
許牧靠在門口,“這么晚了,你來是為了……”
“這個給你。”
不等他說完,楊菲菲拿出一樣東西塞在他手中。
他低頭一看,正紅紅花油。
“以前練舞,經常受傷。這個紅花油真的好用。”
“嗯,我知道!”許牧笑了起來,笑得眉眼都彎了,“剛才你來之前,我還渾身痛得不行。你一來,我哪哪都不痛了。你說你從哪學來的神功,竟然能隔空治病。”
楊菲菲耳朵都紅了,“胡說,我才不會隔空治病。這個藥你趕緊用,明天就別熬粥了,偶爾吃一頓酒店的早飯也挺好的。”
“我聽你的。你說的我保證執行。”
“不許貧。否則我不理你了。”
“那……我送你回房。”
“你腿都走不動,就別逞能。我回去了,你好好擦藥,不許胡思亂想。”
“你怎么知道我會胡思亂想。要不你猜猜,我會想些什么。”
“哼!不理你了。明天你也不許和我說話。”
目送楊菲菲離去,許牧轉身回了房。
曹時調侃道:“要不是因為太晚,明早還有戲,我就去隔壁打地鋪住一晚。”
“曹老師你可別笑話我。我和菲菲就是一般朋友。”
“小子可別裝傻。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對你的心思不一般。遇到好女孩要把握住,這一行分分合合太過平常。也正因為如此,初入行的時候結下的感情才會顯得真誠。”
許牧沒作聲。
紅花油擦在身上,熱乎乎的,感覺舒服多了。
他才剛入行,前路在哪里都不清楚,也沒想過談戀愛。
可,感情要是真的來了,能拒絕嗎?
他給自己定了個標準,順其自然。
若真有緣,自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
兩件好事。
一是銀行卡里面多了五萬塊錢。
費導告訴他,“劇組給你的酬勞,你心安理得收下。一會去會計那里補簽一個字就行。”
“謝謝費導,還有陳導。”
“主要是陳導幫你爭取的。李制片那個老摳,想用五千塊錢打發你,被陳導批得狗血淋頭。你的打戲多漂亮啊,省了多少后期。”
許牧笑了起來,沒想到陳導這么關照他。
第二個好消息,他的劇本改了,陳導給他加了戲。不僅僅是武戲,還有文戲。
他給陳導面子,陳導當場回報他。
陳導這人能處!
拍攝過半,劇組各方面都磨合得差不多了,進度快了起來。
接下來要安排一組人拍攝外景戲,有著大量的武打戲份。
陳導給他加的戲,基本上都是外景戲。大冬天出外景,嗯,比大夏天強一點,至少沒有蚊蟲叮咬,沒有酷暑。
保暖嘛,將大棉襖往身上一裹,小太陽烤著,還是能撐過去。
休息的時候,楊菲菲就愛湊到他身邊來。
瞧她凍得小臉通紅,許牧直接讓出自己的黃金位置讓她烤火,又將大棉襖披在她的身上,給她裹成一個球。
“山上這么冷,怎么不多穿一點?”
“我哪知道啊!”
“叫你經紀人給你帶幾件厚實的衣服過來,你這羽絨服這么薄,保暖嗎?”
楊菲菲有經紀人,但公司沒有給她配助理,估計是咖位不夠。
她還挺得意的,“平時還挺保暖的,哪想到山上會這么冷。羽絨服根本不頂事,還得大棉襖。你把大棉襖給我了,那你不冷嗎?”
她那小模樣,小眼神,就盯著他看,一副笑瞇瞇跟吃了蜜一樣甜。
許牧差點就要上手捏捏她的臉頰,幸虧控制住了。
“我不冷。我年輕火力壯,扛得住。”
“真的啊!那我摸摸你的手。”
嗯?
許牧還在猶豫,對方已經上手開摸了。
“誒,你的手真的好暖和,有點舍不得放開。”
“那就別放開!”許牧果斷握緊對方的手,堅決不松開。
楊菲菲:“……”
耳朵紅了,紅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