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煉洞內并無其它雜物,如果要說起特別的地方便是那暗血色的墻壁。
鳳儀跟隨著煉兒走了許久,也沒看見洞內有如雜草、藤蔓之類的植物。
前方忽然有一石門緊閉,阻攔了她倆的去路。
暗紅色的石門看上去石質厚實,鳳儀用力推了推,它紋絲不動。她心想難道要動用武力才能解決這個石門。
鳳儀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煉兒,煉兒向她微微一笑,便用那雙手輕輕一推,那厚重的石門就緩緩開啟了。
鳳儀一看,向煉兒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煉兒,你真厲害!”
煉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洞中洞里滿是白煙,望進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即使是洞門開啟了,那些白煙也無絲毫飄出來。
鳳儀猜想這血煉果十有八九便是藏身于這洞中洞內,可是洞里充滿白煙這種情況也不好處理,令視線嚴重受阻,走進去根本無法看清里面情況,連路都摸不著,更別說找什么血煉果了。
反倒是煉兒看到這種情況一點兒也不著急,卻見她直拍了兩下手,那些白煙便從中間分開,向兩側的墻壁“退”去,迅速沒入了墻壁之中,像是被墻壁吸收了一樣。
很快地,洞內便再無一絲白煙,鳳儀得以看清洞內景象。
四周墻壁也依然是暗紅色,洞內除了中間有一個暗紅色的石臺外,便再無它物。
鳳儀有點失望:傳說中的血煉果呢,怎么還沒有出現?
看來那血煉果藏得還挺嚴實的。
“煉兒,血煉果就藏在這里嗎?”鳳儀問道。
“是的,姐姐你找的血煉果就在那石臺上。”煉兒說完,還抬起手指了指那暗紅色的石臺。
啊?
那血煉果就在那石臺上?
鳳儀甚至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暗自調運了一下靈力,再次望向那石臺,卻看見那上面仍然是空無一物。
可憐她怎么努力,也還真看不見那石臺上有東西。
“煉兒,我沒看見那石臺上有東西丫。”鳳儀說道。
“姐姐,你現在看不見,它藏起來了。”煉兒笑著對鳳儀說。
噢,原來那血煉果還真是藏起來了,而且是“藏”得嚴嚴實實的,鳳儀也還真沒能發現它。
“那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它?”鳳儀好奇地詢問道,她急欲想看到傳說中的血煉果的真面目。
“看我的。”煉兒信心滿滿地說道。
只見煉兒先踏上那暗紅色的石臺上面用力地蹦跳了幾下,才從那上面走下來,然后她便站在石臺前面輕拍了兩下雙手,那石臺便發出“轟轟”的響聲。
聲音很大,震耳欲聾,鳳儀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耳朵。
而煉兒卻仍是鎮定自若,一幅習慣了的模樣。
響聲不絕,繼而石臺猛地從中間裂了開來。
“姐姐,過來!”這時,煉兒扭頭招呼鳳儀過去。
鳳儀走上前一看,卻發現石臺中間的狹窄裂縫中的地面上生長著一列低矮的奇特植物。
這植物的模樣也真奇特:無論是枝干和葉子都是血紅血紅的,枝干上還如玫瑰花一般長有尖刺,那心形的葉子上還長有一層細細的絨毛。
“煉兒,這就是我要找的血煉果嗎?它沒有果實?”鳳儀問道。
她有點困惑,這血煉果的形態倒有點接近它的名字了,可是卻沒有果實。
難道是她誤解了,血煉果本就是一個名稱,并沒有果實,還是說這血煉果還沒有到結果期,果實還沒長出來。
“有啊,只是現在還沒有結果。”煉兒回答道。
鳳儀一聽,這植物果然是有果實,只是還未結果。
那可怎么辦,難道在這里等著它結果,而且也不知道這奇特的植物要多久才能結果。
總不會是一場空歡喜吧?
“我現在就讓它開花結果!”就在鳳儀失望的時候,煉兒冷不妨地又冒出了這樣一句給力的話。
煉兒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氣勢猶如正在指點江山的女王一般。
“真的嗎?太好了!”鳳儀高興地笑了出來。
“姐姐,你怕疼嗎?”煉兒忽然又冒出了這樣一句無厘頭的問話。
“怕啊,怕疼,這個有問題嗎?”鳳儀如實答道,讓這血煉果開花結果與怕疼有關系嗎,總不會是要割手放血去澆灌這血煉果植株吧。
這次鳳儀又猜對了,果然是要讓她割手放血。
“姐姐,它必須要用鮮血澆灌才能開花結果,所以你要想采集到它的果實,一定要忍痛割手放血才行。”煉兒無奈地說道,這血煉果的生長習性天生如此,誰也無法改變,也正因為這樣,它才得了這樣一個名稱。
它要吸引靈血中的精華,轉化為它開花結果的能量。
“既然如此,那也沒辦法,疼痛也只能是忍著便是了!”鳳儀回答道。
為了得到血煉果,流一點血又如何,總不能讓眼前的好機會白白不見吧。
“姐姐,不用怕,不需要太多的。”煉兒又開口說道,右手中不知何時已握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在煉兒的示意下,鳳儀自動把左手伸了過去,并且在血煉果植物的上方攤開了手心。
她覺得讓煉兒動手方便些,因為她還沒試過親自用手割開自己的手心,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幸好,那匕首極鋒利,煉兒只那么輕輕一劃,鳳儀的手心處便出現了一道約三四厘米長的傷口,血便立刻涌了出來,直接滴落到下面的血煉果的葉子或枝干上,并被迅速吸收了。
除了在手心被劃破的那一瞬間有點疼之外,流血的時候鳳儀倒也不覺得怎么疼。
這些血煉果對于鳳儀手心里流下的鮮血一滴不漏,照單全收。
煉兒見差不多了,便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瓷瓶,將一些紅色的藥水均勻地倒在了鳳儀手心的傷口處,她的傷口便迅速愈合,連一丁點的疤痕也沒有。
“謝謝!”鳳儀用右手摸了摸已經是完好如初的傷口手心,表示感謝。
她也沒想煉兒手中還有這樣的靈藥,她本以為要調用靈力使傷口盡快愈合呢。
“姐姐,不疼了吧?”煉兒關心地問道。
“嗯,好了,完全不疼了。”鳳儀回答道。
聽到鳳儀的回答,煉兒便放心地把小瓷瓶收回到了衣袖里。
鳳儀本以為就這樣靜靜地等待它開花結果就行了,卻看見煉兒也用右手中的鋒利匕首將她自己左手的手心劃破了,也將那手心上的鮮血滴落到了血煉果上。
鳳儀沒想到這血煉果竟如此“貪吃”,一人的血不夠,還需要另一人的血。
看著煉兒手上的血,鳳儀很心疼,為了自己能夠采得血煉果,煉兒不惜自傷,看來這個朋友還是值得相交的。
……
“夠了!煉兒,不要再讓手繼續流血了,如果你因此而受傷,那我寧愿不要這血煉果了!”過了許久,煉兒還任由手上的血直流,甚至于還加多了一道傷口,鳳儀終于忍受不住了,她不能那么自私,只顧自己。
于是,她大聲地阻止,并用手捂住了煉兒手上的傷口。
“姐姐,我沒事,不用擔心!”此時煉兒原本紅潤的臉蛋變得有些蒼白,但還是強撐著。
“夠了,我不在乎它是否能開花結果了,現在快點把血止住。”鳳儀焦急地說道。
煉兒望著鳳儀著急的神情,心中也很是感動,很久沒有人這樣真情實意地關心自己了;她覺得她真的沒有看錯人,即使是為她流出身上寶貴的鮮血,她也是覺得值得的。
鳳儀立刻調起靈力讓煉兒的傷口迅速止血并且愈合,待那兩道傷口再無痕跡時,她才放下心來。
“好了!”鳳儀輕松地笑了笑。
煉兒也向她輕松地笑了笑,她心想此時的血應該也足以讓血煉果開花結果了。
“姐姐,沒問題了,我們只需等等,它們就能開花結果了。”煉兒將目光投向了裂縫中的血煉果,她已經看出了它們生長的趨勢,再等等就能開花并且結果了。
“……”鳳儀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她也只能同樣將注意力放到血煉果的植株上。
……
剛開始時,血煉果的植株并無任何變化。終于,血煉果的植株開始發出耀眼的紅光,然后葉子開始卷了起來,又快速伸展開來,便在頂端上開出了一朵鮮紅色的三瓣小花。
那花雖不大,但是花色艷麗、花形怪異,還發出異香,聞起來提神醒腦。
還沒等鳳儀欣賞完,那些小花就快速地凋謝了,然后就快速地結出了一個個奇特地紅色小果。
這紅色小果的模樣也很奇特:果形如燈籠狀,果實外面還罩有一層白色的網狀物。
還未等鳳儀看清果實外面的這層白色網狀物,那白色網狀物便迅速萎縮至果蒂部。
此時就只剩下那一個紅艷艷的果實了。
看見再無變化,鳳儀便欲伸手去采摘,卻又被煉兒阻止了。
“姐姐,再等等,它還沒有完全成熟呢!”煉兒說道。
鳳儀自嘲地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她也好像還真是有點焦急了。
于是,她縮回了手,又緊盯著那紅果,想看看還會有什么奇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