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無慘先生,您的外賣到了
“友泰....友泰?你怎么了友泰?”
夜市之中,一名女子正滿臉擔憂地看著旁邊的男人,她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小人偶。
友泰?友泰是誰?
陳子文有些迷糊。
這個女人...是誰?她是在叫我嗎?
看著面前滿面憂色的女人,陳子文更加迷糊了。
“你怎么愣著不動呀,友泰...你回答我呀!”
見女人越來越急的樣子,陳子文終于開口了:
“我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本來想說的中文卻在出口的一瞬間變成了日語,把陳子文狠狠地嚇了一跳。
“你生病了嗎?”
女人伸手摸向陳子文的額頭,卻被他下意識地躲開。
“友泰?”
“呃....我可能...可能腦袋有點模糊....啊哈哈..”
見女人擔心的樣子,陳子文連忙打了個哈哈,并把自己的額頭湊了上去。
“沒有發燒呀,友泰,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們回家吧?!?p> 女人放下自己的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臂彎。
“?。亢煤煤?..回家,我們回家...”
陳子文腦子還是有些迷糊,但最終還是決定先跟這個女人回“家”。
見陳子文同意了,女人便拉著他的手往回走。
這是哪?
陳子文打量著四周,這里人來人往的,看起來好不熱鬧,街邊的小販點著電燈推著推車叫賣著烏冬面,諾大的日文招牌掛在了他的小車上。
在右手邊的街道上,有一家賣衣服的店子,里面有一面鏡子,路人可以站在門口看見自己的樣子,陳子文發現這個被自己占了身體的倒霉蛋好像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這里是...日本?看樣子還是近代二十世紀的樣子。
可是我不是在睡覺嗎?
陳子文的腦子宛如一灘漿糊,旁邊的女人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他卻一句話也聽不進。
是夢嗎?這么真實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夢。
陳子文清晰地記得自己在寢室里看鬼滅動漫,然后看到凌晨一點的時候就上床睡覺了,可現在是怎么回事?
我穿越了?穿越到近代日本了?
正當陳子文迷糊之際,女人用力地推了一把陳子文:
“友泰,你怎么了啊?”
“啊啊,沒什么,我好得很呢。”
見女人仍舊是一臉擔心的模樣,陳子文便打算張嘴繼續解釋,可是...解釋什么呢?怎么解釋呢?
陳子文敷衍的解釋并不能瞞過面前的女人,她雙手拉著陳子文的手,臉色的憂色更加濃厚:
“友泰,你不對勁...”
嘶.....
聽到女人這句話,陳子文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
我TM當然不對勁,我一覺醒來就穿越到這來了,我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但是,這樣陳子文怎么跟她說呢?難道說:姑娘,對不起,我把你男人的身體占了?
陳子文感覺自己的腦袋一個頂兩個大。
“友泰?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十六夜香呀...我...”
女人話還沒完,嘴巴就被陳子文用手指堵上:
“好啦好啦,我沒事,有什么事我們回家再說?!?p> 熾熱的鼻息噴到十六夜香臉上,兩朵紅霞頓時飛上臉頰。
見女人害羞的樣子,陳子文長出一口氣:可算是搞定了,雖然只是暫時的。
趁著十六夜香害羞的工夫,陳子文整理了一下自己漿糊似的腦子:
第一,我穿越了,穿越到一個二十世紀的近代日本了
第二,我絕對不是在做夢,因為這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自己甚至都能說日語了
第三,這個名叫十六夜香的女孩應該是原身的對象,長得還挺好看的,只可惜自己沒有繼承原身的記憶,目前只好依靠這個女孩了...
正在陳子文思索之際,一聲驚叫瞬間把他拉回了現實:“友泰!”
陳子文猛地望去,一個男人正擄著一個少女往街邊跑。
十六夜香被一個光頭男人抓走了!
“混蛋!”
不知道是原身遺留下來的情感影響還是自己的本能反應,陳子文頓時變得怒不可遏。
“該死的家伙!”
看著追來的陳子文,那男人暗罵一聲,他一只胳膊夾住十六夜香,一手抓住一個路人往他這邊用力一甩:
“可惡的光頭!”
甩過來的路人擋住了陳子文的去路,令他不得不減速,光頭男人也趁機越跑越遠。
眼看著十六夜香即將被擄走,急中生智的陳子文突然大叫起來:
“喂!大家快來看吶!單身老男人強搶小姑娘啦!”
事實證明,不管是在哪個國家,不管是在哪個年代,群眾對于這樣的瓜都還是很樂意吃的。
幾乎是一瞬間,光頭男人就被圍觀過來的人群擋住了去路,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一下子將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嘁!可惡,那位大人已經餓起來了!”
一滴汗水從男人的蒼白的皮膚上滑落,看樣子他很是緊張。
“讓一讓!讓一讓!”
陳子文推開圍觀的人群擠了進來:
“我看你往哪跑!”
他叉著腰志得意滿地望著那個光頭男人。
“哼!”
光頭男人冷哼一聲,一把甩開夾著的十六夜香:
“既然你這么執著,那么我...”
幾乎是一瞬間,那個男人就出現在了陳子文的身邊:
“那我就讓你成為那位大人的口糧!”
在群眾的驚呼聲和陳子文的迷茫中,男人一把夾住陳子文,跳出了人群的包圍,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陳子文更加迷糊了,劇本不是這樣的?。窟@個男人為什么可以跳這么高?他的力氣怎么會這么大?
陳子文想掙扎,但對方的手更生鐵似的,根本就掙脫不開。
“別白費力氣了,能成為那位大人的口糧是你的榮幸!”
男人一邊夾著陳子文在夜幕中前進,一邊如此說道。
“口糧?榮幸?”
不知怎的,一股涼意從陳子文的尾椎骨冒出,并在片刻之后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不多時,光頭男人便帶著陳子文來到一棟別墅的背面,只見他夾著陳子文跳上了二樓的陽臺:
“大人,食物已經帶到了?!?p> 嘭的一聲,陳子文被丟在了地上,光頭男人也恭敬地跪了下來。
“咳咳...咳咳咳...”
陳子文躺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著,這一路的顛簸幾乎把陳子文一身的骨頭顛散架了,這一摔更是快要了他的老命。
一名臉色蒼白的男子端坐在陽臺上看書,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加蒼白。
對于二人的到來,他并沒有什么反應,而是繼續專心致志地看著書。
男人依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不敢抬頭。
倒是緩過來的陳子文,他扭曲著身體抬頭望向男人,在他看到男人的臉的時候,驚懼瞬間將其整個吞噬:
面前這個男人是:鬼的始祖和絕對支配者--鬼舞辻無慘
絕對不會錯!自己才在睡覺前看完無慘裁員,絕對不會錯!
陳子文幾乎是要憋瘋了才壓抑住自己想要叫出來的欲望:我穿越了!穿越到鬼滅之刃里了!要變成無慘的口糧了!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死亡的恐懼頓時吞噬了陳子文,他冷汗不停地往外冒,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著:要被吃掉了要被吃掉了要被吃掉了!
這時,無慘發話了:
“怎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無慘的聲音冰冷、毫無生氣,但又高高在上。
“無慘大人...”
男人一驚,頓時把頭埋得更低了,身體也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給我帶了一頓晚餐就很了不起了嗎?留在這里還不走是還想要別的賞賜嗎?你以為你做得很好嗎?造成了這么大的動靜?。俊?p> 無慘的聲音并不大,卻像重錘一樣一錘錘砸在了男人的心里:
“不是這樣的無慘大人!我...”
“住嘴!”
無慘瞬間暴怒,臉上的血管鼓脹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原來越低沉、越來越可怕:
“你以為你是誰?你在質疑我嗎?我是你的絕對支配者,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絕對正確的。還有,你剛才是在直呼我的名諱嗎?這是你可以叫的嗎?”
無慘每說完一句話,男人身體的顫抖就越發強烈,強烈的抖動甚至連躺在地上的陳子文也感受到了,終于,在無慘話音落下的一刻,男人的身體猛地爆開,甩出去的血和肉拍了陳子文一臉。
但陳子文并沒有說話,他站起來甩掉臉上的血肉,隨后他脫掉上衣,恭恭敬敬地跪伏在了無慘的面前:
“向您致敬,偉大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