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提前行動
半個月過去了。一車車磚頭的成品和毛石陸續到位,蘆笛長老帶著勞動力把重心從挖和燒轉移到了砌筑上來。磚頭和毛石都準備好了,全部的勞動力也開始集中在砌筑上。
在蘆笛長老的帶領下,眾人先從達納與亞瑪的交界處開始砌筑,依次往兩邊延伸。就像是以這個交點為中心,沿左右兩邊同時延伸,直至到終點交匯,這是一個不太規則的圓形。
這也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幸好是集中了部落全部的力量。
幾日后,城墻延伸了數十米,初見雛形。此時的達納,還未發現亞瑪有任何異常,他們只是覺得,這房子做的真是高大寬敞。
可隨著高高的城墻越砌越長,像一條腰帶一樣正在慢慢圍住亞瑪。有人覺得不對勁了。
這也不像是房子呀?感覺倒是一堵墻。一堵墻???
“報!”左前鋒昆布作為信息傳遞中心,他聽說了房子不太對勁,于是快馬加鞭親自去到亞瑪邊界查看一番,急急回來向可汗匯報。
“進來!”
“可汗,不好了!”昆布氣喘吁吁,一直不停趕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快說!”可汗這個急性子最受不了說了前句不說下句。
“可汗,亞瑪的那批人做的好像不是房子,而是墻,還是一座高大厚實堅固的墻。”
“墻???”可汗大吃一驚,“難道他們這堵墻是為了對付我們達納?”
“是的。可汗。他們這堵墻正對著我們達納向兩邊延伸開去,這用意很明顯。就是為了提防我們。”經過分析昆布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亞瑪是什么時候得知了我們即將對付他們?我們都去山上訓練了,這怎么還能被想到?”可汗氣急了。要是早點發現這是在做城墻,自己也不至于放寬心完全不催促武器和訓練。看來行動得馬上提上日程了。
“可汗,那我們現在阻止也來不及了,怎么辦?”昆布小心翼翼地問。
只聽“咻!”的一聲,可汗又將瓷杯摔了出去,跌得粉碎,茶水濺到地上打濕了昆布的褲角。
“只知道問我!你們的眼睛都是干什么的!早不發現,等現在才發現,有什么用?!不如挖出來算了!”火冒三丈的可汗將昆布嚇得連連跪下,不敢吱聲。
右前鋒絡腮胡聞聲趕來,也跪到了可汗面前。
“可汗!我們明日便開始進攻吧!我們不能給他們更多的時間了!不然他們就把自己圍得密不透風,我們就沒辦法了!”這右前鋒絡腮胡急切地請求。“趁現在他們還沒砌完,我們就從他們的缺口進去!”
可汗漸漸冷靜下來。聽了右前鋒的話,覺得正合自己的心意,只能趁早行動了,再拖機會就沒了。
“好!你現在就去把部隊都調回來,把武器都帶回來,統一安排。”可汗對右前鋒絡腮胡發號施令。
“遵命!可汗!”右前鋒絡腮胡急沖沖往山上趕去。將可汗的安排告知了左右護衛。
幾人領著部隊和武器馬上下山,來到可汗門口。
“可汗!隊伍已經集結完畢!”右前鋒絡腮胡匯報。
“好,我知道了。昆布!你去將森第的勞動力都集結過來!我有事要宣布!”
“是!可汗!”昆布這時才從地上爬起,匆匆往正在趕制武器的森第人那邊趕去。
不一會兒,昆布帶著森第的幾十人,與部隊匯合,每人手中分發了一件武器,有弓箭,有長矛,甚至還有木棍。
“好,大家注意,我們可汗有重要安排。”昆布對著門口烏壓壓的森第和達納部隊的所有人說到。
“各位將士,你們保家衛國的時刻到了!明日,我們將去攻打亞瑪部落,若我們成功,你們每人將獲得無上的榮譽和無盡的財富!”士兵們現在才明白,這連續幾個月的日常訓練為什么還非得去山上做,怕別人知曉一樣。
“是。”達納的士兵們應著。他們不問緣由,只無條件服從命令。
“森第部落的士兵,你們作為前鋒率先發起進攻,若你們表現好,我會允許你們回到自己的家園去住!”可汗開始給森第的勞動力打雞血畫大餅。“若是有誰退縮不前,那請想想他在達納的家人們。”可汗恩威并施,雙管齊下。
這一段話講完,森第部落的人卻是面無表情,僵硬地拿著武器。這一幕被昆布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擔心這個樣子又把可汗的情緒引爆。
“薩瓦,你過來一下”昆布悄悄把薩瓦從隊伍中拉到一邊的角落,準備先說服他,再由他去做族人的思想工作。
薩瓦扯了扯衣服,眼神空洞。“有什么事?”
“薩瓦。你看,剛才我們可汗也說了,你們明天表現好點,便有機會回到山上過自己的生活。你等下跟族人們說一說。”
薩瓦看到昆布,想起了一切均因他而起,導致自己成了部落的罪人,導致了部落遭受滅頂之災,導致族人們現在水深火熱生不如死。這深仇大恨,還想花言巧語讓森第部落替他們賣命,真是想象地太美好了。
自從森第族人來到達納以后,達納人的承諾就沒有實現過一次。這些人說的話完全不可相信。
“是,我知道了。我會跟部落的人交代的。”薩瓦雖然內心抗拒,但是還是表面平靜地答應了昆布的要求。
“昆布前鋒,既然這次可汗說表現好的人可以回我們原來的部落,那我跟他們說的時候,他們肯定都想表現好些。所以,能不能允許我們男男女女只要拿得起武器的人都參與到這次行動中?”
“呃......我得請示一下可汗。應該是問題不大。”昆布將薩瓦帶回隊伍,湊近可汗的身邊,悄悄將薩瓦的請求說了一下。
可汗一聽,也沒有多想,以為森第人被自己開出的條件沖昏了頭腦,個個要爭取好的表現。于是痛快地答應了薩瓦的請求。反正,事后的承諾兌不兌現都是他可汗自己說了算。多幾個人去賣命更有把握。
薩瓦將昆布和可汗的話帶到了其他森第人的耳中。他交代,各人都拿好自己的武器,一定要往前沖。往前沖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回到達納一定沒有好日子過,還不如去博一把。

貝加爾湖的小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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