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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者的我只好加入整合了

感染者的我只好加入整合了 盼長庚 2422 2023-06-14 07:46:38

  在昏黑的房間中,柏拉圖迷離地睜開了雙眼,嘴唇早已干裂了,咽部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嘴唇張了張,沙啞的嗓音發出“水,水……”,手指向前伸去想要抓住桌上的水。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視野中,她用棉簽沾了沾水杯里的水,隨后將濕潤的棉簽涂抹在柏拉圖的嘴唇上。柏拉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向前挪了挪示意自己還需要。那道人影向前挪了挪身子,將濕潤的棉簽涂抹在了柏拉圖的嘴唇上。困意不斷襲來,在視野中的最后一刻,人影露出了她的面目。淺白色頭發,碧綠如玉的眸子,臉色平靜。意識開始飄離,柏拉圖來到了夢境之中。

  在大炎的云端之上,傳來了陣陣龍吟。龐大的黑影在云中翻滾著,厚厚的云層被它攪碎,它時不時睥睨人間。柏拉圖來到了叢山之上,他仰視著天空中巨大身影。而當那道身影也察覺到了柏拉圖的到來,它俯下身軀,在云端之上俯視著柏拉圖。每當看到它的身影,柏拉圖總會不自覺的感到敬畏。它的鼻息吹拂過柏拉圖的長發,它緩緩說道:“你在害怕我?”

  柏拉圖黑色的眸子中流露著疑惑,但還是挺了挺自己的腰板,柏拉圖這一次率先問出了自己疑問。他沉聲道:“我是誰?你又為何物?”天上的黑影開始翻滾,天空滾雷不斷,似有要一躍而下之勢。

  “你本是我,我亦是你。他們把我們稱作為歲,看到那些機關造物,金戈鐵馬了嗎?”

  柏拉圖順著目光看去,那一座座城池間樹立起的機關造物,那樓閣之間嚴加防守的軍隊們。以及不遠處的人影,雖然沒有見過,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席卷而來。越是眺望,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就越發的加劇。轉過視野,柏拉圖看著天空中的龐然大物,沉默了許久。他在腦中整理著自己的思路,而天上祂卻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著這片大地。

  “聽我講一個故事吧。在人類行走于大地前,我們就早已存在,那時的我們掌控著天下。大陸被我們割據著,我們也發展出了獨屬于我們自己的文明。時間不斷流逝,文明不斷前進又崩塌,我們之間也會時不時的爆發爭斗。但我們終為一族,人類把我們稱作巨獸。我們有著無可匹敵的權能。”

  “直到后來,人類誕生了。他們不同于其他的物種,他們就好像我們一般,懂得群居,懂得運用智慧,甚至發展出了自己的文明。我們之間也注意到了這獨特的物種,我們把他們當作了消遣的玩具。高興就給予他們豐收,憤怒就懲處他們災厄。他們把我們供奉起來,也給我們起了一個新的名字‘神’。”

  “然而,人類的野心總能超出我們的想象。在數千年前,一個自稱自己是大炎的國君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向我提出了他的要求,他希望我能幫助清掃掉我的同胞。那也是我那幾千年來覺得最有意思的部分,我答應了。就這樣,我幫人類對抗巨獸,我成為了巨獸的叛徒。”

  “在那場持續百年的戰爭中,我殺死了數不盡的同胞,也放逐了我的許多摯友。直到戰爭的最后,我的鱗甲破碎,傷口處不斷淌著血。那些傷疤再也無法愈合,但我卻成功地將我所有的同胞驅逐出了大炎。”

  “戰爭結束后,人們高呼著,那年是一個豐年,因為我也很高興。我照常的盤旋在天際,俯瞰著這片大地,人們也照常的進行祭祀。祭祀者列陣游行,叩禱者藏鋒于內,所謂慶典,竟是一場傾舉國之力的圍獵。我欣喜若狂,因為人類學會了真正的戰爭。他們舉戈向神,試圖守護自己幼稚的文明。(此處為原文)”

  “這次是以天地為棋局,浮尸百萬,山川崩碎!最后,人類勝天半子。看看這周圍是不是像一座陵墓?”

  柏拉圖望向了四周,自己早已不在了山川之上。而是來到一個閉塞的陵墓之中,懸掛的怪石不斷往下滴著水。洞穴內幽暗,周圍全是斷壁殘垣,一座青銅制的棺材立于自己的身前。里面不斷散發著滅世的怨念,柏拉圖盯著眼前的棺材,沒有前行半步。而此時一股風從耳邊拂過,心里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

  “我是誰?”

  “我誰也不是,我只是我。你可以說我的名字是柏拉圖,也可以直呼我炎國的名字‘庚’“

  話語落定后,棺材內散發出來了恐怖的氣息,一股無名的怒火也開始在柏拉圖的心中燃燒。這并不是來源自己的情緒,而是棺材內的。陵墓開始晃動,一陣陣笑聲不斷從棺材中傳來,而在不遠處的司歲臺迅速察覺到了陵墓的異樣,立即加深了封印這才使得陵墓重歸寂靜。

  “大戰在即,而我們卻不能統一。何其可笑?!你我本為一體,你們只不過是我的子體,卻如今忘卻了自己的根。終有一天,你們會認可我的。你們是歲,也只能是歲!”

  柏拉圖拍了拍自己的手,隨意地說道:“啊是是,你說的都挺對的。但我只是我,我不是歲,也不是巨獸,更不是神明。我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行的人,或者是一個可悲的感染者。你和大炎的戰爭,那是你的事。也該放我回去了吧,拜托我還是個傷員。”在一聲聲怒吼中,柏拉圖的意識不斷脫離。

  視野開始變得明亮,原先那道人影正坐在自己的床旁邊。她平靜地用毛巾擦拭柏拉圖被打濕的面龐,柏拉圖想要用手支撐起自己,但動作卻被打斷了。

  “即使是歲,受傷也會是死的。”

  她的嗓音平淡,沒有任何的潤色,給人一種疏離之感。柏拉圖側過頭看著這位女士,眉頭皺了皺,能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可不多,手上開始凝聚源石技藝準備隨時除掉這位女士。而凱爾希不以為然的瞥了一眼,而在窗戶外傳來了物體高速運動的聲音,一道黑色生物沖到了窗邊張牙舞爪地盯著柏拉圖。

  “冷靜Monster3。”

  凱爾希揮了揮手,示意Monster3后退。而那個黑色生物仍靜立在窗邊,隨時準備沖進來。而此時柏拉圖收了收手上的術士,自己早已無法支撐起大量的源石技藝。柏拉圖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凱爾希。

  “能否告訴我你的名字?”

  “柏拉圖,亦或者‘庚’”

  “凱爾希,羅德島的醫生。”

  “十分感謝你能伸出援手。”

  柏拉圖將手伸了出去,凱爾希也伸出手握住,隨后很快便松開了。她點了點頭平靜地說著:“救助每一個傷員是醫生的職責,我救你也是因為我是醫生。不用感謝我,而且如果感謝是用源石技藝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再昏厥過去。”

  柏拉圖打量著眼前這位女人,她救了自己的命,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到底是誰?而且莫名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一個個問題在腦海里不斷涌出,而凱爾希確保柏拉圖身體沒有大礙后便離開了。

  靜,房間里只有昏黃的燈光,以及躺在床上的柏拉圖。柏拉圖輕閉眼,在清醒與睡夢之中,思考著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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