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書和現實重疊了
“胡鐵,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也不愿意這樣對你,是你自己不識時務,東倉村是山村,難得有大老板看中,要把我們這里改造成旅游勝地。
這是造福全村人,你算什么東西,敢攔大家的財路。你這破房子那是解放前私自蓋的,沒有任何手續知道嗎,嚴格算了,你這房子不是你的。
村里說拆就拆,讓你們三代人住了那么多年,算是村里的恩惠。今天你要是再不搬,那就別怪我來硬的。”
一個青年指著老房子門口的一對老夫妻怒斥,身后跟著二十多個人,都是村里的青年。
“這是我們的祖屋,不能拆,我孩子會來,會找不到家的。”老太婆哭喊,一臉的委屈和悲傷。
“切,你兒子離開都十年多了,說不定早死外面了,還指望他回來。胡勘是什么人我們父輩都知道,那就是個騙子。
今天我把話撂在這里,今天你們必須簽字,不然今天傍晚我就把這房子拆了,嚴格說來,這房子還是集體所有,不屬于你們。
給你們三萬安家費,是看在你兒子是個騙子不知道死在哪里,你孫子整天窩在家里寫小說,寫了那么多年,還是窮光蛋一個。
村里是可憐你們老胡家,倒了八輩子血霉,才給你們錢,已經是照顧你們了,哈哈哈。”
胡鐵氣的拿起門口的鋤頭,拎起來就向青年的腦袋砸去。
青年連忙后退躲開,身后這群人拿著各種鋤頭、叉子等工具沖上來。
胡鐵雖然是鐵匠出身,就算年級大了,力氣也不是這些小青年能比的。
加上被逼到實在沒活路,鋤頭砸下去力氣非常大,沖在最前面的青年,手中的腳刀就算擋住,也被鋤頭強行壓下去,鋤頭砸中了他的臉,當場砸死,灑滿一地的血。
剛熱血上頭的這群人沖上去,看到前面這個向來人狠的青年倒在血泊中,全都愣住了,看著胡鐵手上沾滿血肉的鋤頭慌忙遠離。
胡鐵也傻眼了,他只是揮舞鋤頭嚇唬人,發泄心中的憋屈和憤怒,怎么人就自己沖上來。
剛才喊話的青年看到出人命了,不敢再上前,院子外面指著胡鐵喊道:“胡鐵殺人了,報警,快報警,這老家伙兒子是個騙子,他是殺人犯,他們一家全都不是好東西。”
這些青年全都退出院子外,圍在門口堵人,但是沒人敢進去。
這老家伙是真的敢下死手,他們怎么會不怕,做這種事就是為了自己的錢路,旅游山村建設起來,他們都能賺大錢,肯定要出力,但是絕對不會出命。
胡鐵丟掉鋤頭,默默的走到旁邊,坐在石板上,拿出老煙槍點煙,雙手已經在顫抖。
老太婆知道出大事了,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沒一會兒,村里的領導和壯年們過來,在看到死人了,一個個臉色都沉下來。
村長帶著幾個人進來,怒斥道:“打鐵的,你犯得著嗎?這房子本就是村里的,不屬于你個人,你就等著死在勞里吧。”
緊接著死者家屬沖進來,看到兒子、孫子的慘狀,女人趴在尸體旁邊大哭起來,指著胡鐵他們大罵。
死者家的男人直接沖上來,一腳將胡鐵踹倒在地,接著三個青年撲上去對他就是一頓狂揍。
村里沒人阻止,只有胡鐵的老婆沖來拉人,被兩個婦女給拉住,強行按在地上。
這時外面一個青年推開人群沖進來,看到爺爺被打,他沖來一腳踹中一個青年后背,讓他向前撲出兩米趴在地上。
接著就對其他人揮拳就打,只是他常年坐在家中碼字,力氣哪有這些干活的人大,加上就一個人,沒幾下就被人按倒在地狂踹。
不過好在他挨揍,爺爺已經沒人去打,畢竟年紀那么大,這些人也不敢真往死里打,誰都不想背上命案。
但是一個青年就不同,下手重一點只要不是致命處,還是可以好好的發泄怒火。
打了幾分鐘后,死者家屬也算是發泄了一下,村長這才讓人把人拉開,防止再出人命,他這村長就不好做了。
看到爺孫倆臉上都是血,衣服都破了,村長嘆氣說道:“打鐵的,這件事本來就是小事,你非要搞的那么大,現在好了,誰都不好過。
公事公辦吧,該怎么處理交給警察,房子的事我會嚴格按照規矩來。”
村長說到這里,蹲在胡鐵身邊小聲說道:“這次的計劃是市里起手的,你向誰告都沒用,這次是你們家攤上大事了。
你是完蛋了,我要是你,就為胡一念想想,他也到了娶妻的年級,就目前無業狀態,就是鄉下女人都不愿意嫁給他,難道你打鐵的打算絕后?
不要想那些沒邊的事,我知道胡勘是什么,他的事誰都吃不準,你自己也一樣吧。好話我就說到這里,后面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
村長說完,起身對死者的家屬說道:“牛子,事已至此,誰都沒辦法,打鐵家也沒錢陪你們,我會盡可能多的申請慰問金,那邊陳總也不想這里事再鬧下去,會出一筆錢。”
“村長,你要給我們家做主啊,他打鐵的一家都不是好東西。”叫牛子的中年男子悲憤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就好好給孩子辦理后事。”村長拍下牛子肩膀,走出院子。
在離開這里后,村長露出了笑容。
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最開始怒斥胡鐵的青年已經坐在那里笑道:“爺爺,還是你有辦法,你怎么知道胡鐵這老頭一定會動手。”
“哼,我們從小就在一個村子,這老家伙生來就是個莽漢,一身蠻力。這件事以后就爛在肚子里,盡快辦理好土地規劃,這星期必須開工。”
村長坐下,青年連忙倒茶送到他面前笑道:“放心,我們都是守法的好人。”
胡鐵的家里,很快警車停在院子外,一群警察進來開始收集證據,將胡鐵和胡一念送去鎮里醫院治療,由警察在醫院看守。
病房內,胡一念被包扎好后已經沒什么大礙,到時爺爺胡鐵畢竟年紀大了,身心都受到重創,現在還躺在病床。
“爺爺,你這是何必,不就是一個老房子,又值不了幾個錢。”胡一念坐在床邊一臉的無奈。
“一念,相信你爸,他不是村里人說的那樣,守著老家,等你爸回來。”胡鐵說著,緊緊的抓住他的手。
“我都忘了他長什么樣,回來也不認識。”胡一念抱怨起來。
“你會知道的,回去吧,我更擔心你奶奶,快去。警察同志會照顧我的,反正我進去后你也照顧不著。”胡鐵揮手,然后躺下閉眼。
胡一念無奈點頭,和門口的警察說了聲,就返回村里。
胡一念是網絡作者,一個月收入大概就在兩三千左右,勉強還能在鎮里生活,至少自己一個人是沒問題的。
沒有在老家住,就是因為村里人閑言閑語,對他寫小說幾乎都是嘲笑的語氣,讓他很難受,菜在鎮里租房。
等回到村里老家,現在院子外還有很多人圍著,對這里指指點點,胡一念一來,就有一些人譏諷和嘲笑,有些甚至辱罵。
甚至連村里的小孩都在他旁邊說笑一樣諷刺他。
他快步走進院子,將木門關上,走進房屋內,奶奶正坐在客廳看著一個布包發呆。
“奶奶,你沒事吧。”胡一念走到她旁邊坐下。
奶奶將布包放在四方桌上,看向他問道:“你爺爺怎么樣了?”
“都是外傷,有輕微腦震蕩,醫生說住一晚上觀察一下,如果沒什么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那邊的警察說,明天爺爺要被帶去局里關押,調查這件事。”
胡一念聲音低沉,看看這里的老房子,開口說道:“奶奶,這里被拆除我們也攔不住,你跟我去鎮里住吧,我重新租個大一點的房子,我一個月有兩千多,夠我們吃的。”
“不行,你太爺說過,必須守著這個房子。”奶奶毫不猶豫的拒絕。
胡一念不解問:“為什么?這是老房子,但是人才是最重要的,何況我們當初沒有辦下房產證,這里屬于村里的。”
“這不是村里的,是當年游擊隊胡隊長交付給我們的,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你太爺說,就算死,也要守著。
你爸去辦的事和這房子有關,一念,你爺爺恐怕這輩子都出不來了,現在你要繼續守著,奶奶婦道人家,沒什么本事,守不住的。”奶奶看著他露出哀求的目光。
胡一念實在受不了這種目光,嘆氣說道:“我知道,只是,我們沒理由啊。”
“如果上頭查下來,你把這個布包給他們看,他們應該會明白的,但是一定不能給村里人看到,這些人不能信,特別是村長,這人的父親當年是地主,腦子好,主動綁住游擊隊,送了家產,才有今天的地位。”奶奶說道。
“好吧。”胡一念點頭,接過用針線縫死的布包。
“天色不早了,奶奶已經吃過了,晚飯你自己做吧,奶奶累了,先去睡了。”
奶奶起身,山里老人一輩子都干活,身子骨還是硬朗的,只是今天發生的事,讓她硬朗的身體,此刻顯的有些顫顫巍巍。
胡一念連忙扶著她進房間,在她躺下后才去廚房,隨便熱兩個番薯吃吃過,也去睡了,他也很累了,只是家里突發的事,讓他難以入眠,很晚才不知不覺中睡去。
轉天早上,胡一念正睡著,突然村里傳來很多人尖叫聲,那聲音凄慘,而且還夾帶極度恐懼,把他給硬生生的叫醒了。
他皺眉起身,看下手機才七點剛過,沒理會外面的人不合理的叫聲,第一時間跑去奶奶的房間。
在門口敲了幾下,結果房門虛掩著,他推開門叫道:“奶奶!”
走進房間,被子整齊的疊著,奶奶不知所蹤,他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跑去房間其他地方一邊大聲叫著。
廚房、柴房、院子都沒人,他立即跑去家里后面的菜地。
結果剛跑出去看到村里很多人都驚恐的四散逃走,這把他驚呆了,感覺自己自從睡醒后,看到和聽到的都不正常。
他顧不了別人,心理只有奶奶,當跑去菜地,一樣沒人,放在茅房的工具都沒動過,說明奶奶沒來。
他再跑回房子,結果剛進院子,看到客廳坐著一個老人,立即跑去叫道:“奶奶。”
因為昨天被一頓胖揍,眼鏡掉在地上被人踩裂了,到現在都沒時間去換一個,看的不是很清楚。
結果走進客廳一看,竟然不是奶奶,是一個陌生的老太婆,神色詭異,笑著說道:“又有新客人了?”
“尼瑪!”他驚恐的一聲尖叫,手機都差點丟出去了,慌忙沖向院子,頭也不回的沖出大門。
跑出去后,見身后沒人追來,菜松口氣。
這時候才看清周圍環境,驚呆了。
天空陰沉沉的,周圍竟然出現不少民國年代的老房子。
村里已經亂成一鍋粥,好多人都一家跑出來在路邊叫喊,驚恐的看著自己家。
胡一念驚的已經忘了剛才見鬼的事,面前發生的讓他太過震驚。
當看到遠處一座陌生的山頭,同時又感覺到熟悉。
這座山如同一座寶塔,山尖上有露出的塔尖。
這種奇怪的山不正是自己書中寫到的重要場地封神塔,當地稱之為塔山和鬼塔、青山塔。

沐日海洋
新書求投資、追讀,先別養了,追一追吧。 這部書我真打算把十年來寫的二十多部小說都搞進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