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對你而言,世界是什么?
或是一個溫暖舒心的書房,里面有著無數精彩美好的故事在等待著你;或是一個半黑半白的地方,里面既有著黑暗,也有著光明:亦或是一座孤島,只有少數的人可以來往在上面。
可對我來說,世界是一片充滿迷霧的森林。
森林里的迷霧是灰色的,濃度很高,只有在十分接近的時候才可以看清周圍的一切。
我時常緩緩地在這片森林里散步,在這里會經常遇到一些帶著面具的人。他們身著各異,帶著不同的面具,懷著不同的目的在撒華身邊走過。
只是有一天一頭怪物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以往的安寧,擔心受到傷害的撒華只好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叫撒華,一個孤兒,從我記事起便一直在孤兒院里生活。在孤兒院里從不會專門去討大人們喜歡,也從不與人爭斗。所以在孤兒院里雖然并沒有人喜歡我,卻也沒有惹人厭惡。而其后果便是直到18歲成年前都沒有人領養。
并且孤兒院在我工作沒多久后就倒閉了,其中的工作人員也找了份其他的工作,院里的孤兒則是被其他的孤兒院接手了。
所以對于我來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與我“有關”的也都“無關”了。
只是昨天下班的一個意外,改變了我這平淡的一生。
故事開始
那是一個令人們不安的晚上,已經加班到十點的我只想趕快回到我與同事共同租下的房子里,并沒有發現我身后有人正緊緊的跟著自己。
來到一條昏暗的小巷里,只要走到這條小巷的盡頭,轉一個彎上到三樓便是我的住所了,我不由得又加快了腳步。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站住!不許動!”
我轉過頭去,不由得瞳孔放大,眼前的男人正拿著一把槍對準我的頭顱,在慘白的月光照射下,槍身反射出金屬獨有的光澤。
我望著黑洞洞的槍口,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舉起雙手向前走出一步,對眼前的男人說到:“大哥,你先別激動,先冷靜一下。”
“別動!再動我就要開槍了!”男子叫得很大聲,應該是第一次搶劫,看其有些微微顫抖的手,我感覺只要把財物都交出去,男子應該會放我走的。
于是便停下了腳步,對男子說到:“好好好,大哥我不動,你想干嘛干嘛。”
男子頓了一下,還是走到我的身前,一手拿槍繼續對準我,一手摸向我口袋里的錢包。
就在這時,我突然在想:不行,萬一他劫財了以后把我殺了怎么辦?!而我的體內好像也有著另一個聲音在說,對對對,這是最后一個機會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于是我眼疾手快,一手突然抓住他拿手槍的手的手腕,往外使勁一甩,一手握拳朝他太陽穴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只聽砰的一聲,槍聲回蕩在了整條小巷當中,并且伴隨著槍聲的還有一聲吃痛的喊叫。
瞬間,我感覺左手傳來一陣震動,準備身體瞬間繃緊,右手再次一拳砸中他的眉心處。
他大喊著,右手瘋狂的想掙脫我的左手,搖晃之間他往后倒去向后方開了一槍。
而好巧不巧的是,就在這時我的同事思周皓剛巧走到小巷口,他可被這一槍嚇壞了。
連忙拿起一旁的碎磚沖了過來,直接毫不留情的拍在了男子的臉上,由于當時一直抓著他的手,我也跟著撲倒在了他的身上,死死的壓住了他。
可是我長那么大哪見過那么血腥的畫面,那被直接拍得凹陷下去額頭的模樣與濺在我臉上血液的溫度,至今我還歷歷在目,就像剛剛才發生在我面前一樣。
等我剛剛回過神來時,發現他的面部已經不成人形了。
我急忙起身制止了他,而他也緩緩從瘋狂中掙扎了出來。
只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們呆呆的看著這具尸體沒多久后,從很遠的地方便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警笛。
抬頭往上一看,果然,幾乎所有的樓層都亮著燈,只是奇怪的是,沒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所有的窗戶都緊閉著。
以上的內容,就是我與同事思周皓昨天晚上在小巷里發生的事。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說清楚,你們是不是都聽明白了。
哦,我說的不是你們,是坐在我身旁的兩位警察與一位醫生。
“嗯,我們大概也清楚了,不管你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我撲倒在他身上時,左手握住他拿槍的手腕,右手小臂壓在他身上,被他用左手打的。”
“你全程左手都握著他拿槍的手腕嗎?”
“是的,警官。”我認真的答到。
其中一位警察望向醫生,眼神里帶著些許疑問。
醫生說到:“好吧,撒華,你講了那么多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見他們起身要走,我有些急切地問道:“啊,警察,我可以見思周皓一面嗎?他大概要判幾年?”
警察望向我,眼神十分復雜地回了我一句“現在還沒有結案,具體情況還沒出有來。”
警察和醫生他們三個人走出了病房,將門關攏。我緊跟著下床,躡手躡腳地靠近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剛好能夠聽清他們之間的對話。
“醫生,你覺得可能嗎?一個人之前沒有任何預兆,就在昨晚突然之間有了人格分裂。”
“根據你們給出的信息所知,這位先生一直以來都是處在一種獨處的狀態之中,加上昨天晚上的刺激確實是有可能因為過度的恐懼從精神上分裂出另一個人來保護自己。”
“醫生,你給他做過精神檢查了嗎?”
“……”
接下來的話,忽然聽不清了,正當我準備把耳朵貼得更近一點的時候,門后傳來了醫生的腳步聲。
我趕緊退了回去,坐回到剛才那張床上,醫生推門走了進來,有些遲疑地對我說到:“現在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我裝出一副不安的表情對醫生說到:“醫生發生什么事了,你說吧。”
“那我說了,好消息就是這次的案件再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雖然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喜悅,但我還是激動得有些顫聲地問到:“那壞消息是什么?”
醫生面無表情,十分認真,用著冷酷的語氣對我說到:“撒華,你有著十分嚴重的精神疾病,你現在必須留院治療。”
我當然知道我是有精神疾病的了,我在心中暗笑到,不然怎么可能逃避我防衛過當致人死亡這件事。
我假裝出一副難以接受的表情,對醫生說到:“可是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并且情緒十分的穩定。”
和醫生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到:“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我見醫生這副表情,嘆了一口氣說到:“好吧,醫生我聽你的。”
“那好,你下床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醫生一邊在我前面走著,一邊對我介紹著這里。
“我們這里是開放式病房,有親人的話也是可以來探望的。”
我心里一驚,連忙看向醫生問到:“這里是精神病院?”
“是的。”
回答干脆利落,使我的大腦瞬間當機。
因為在我的記憶當中,我是被送到了一家普通的醫院治療外傷而已。
我連忙轉頭望向四周,略顯焦急的搜索著走廊上的信息。最后在門牌號上發現了兩行字——奈亞之心精神病院205。
心中雖然還在疑惑,但醫生已在前面走遠,我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醫生繼續對我說到:“雖說我們這里是開放式病房,但是情節比較嚴重的病人會住四五層,看管得也會比較嚴,但絕對不會發生像傳聞中那些精神病院一樣,會有毆打、虐待病人的存在。”醫生停了下來,對著護士站里正在值班的護士說,“小楠,我這里有一個新病人,病情十分樂觀,你幫我帶他熟悉一下醫院吧。”不知為何,醫生在說病情十分樂觀的時候我感覺他加重了語氣,就像是在給護士暗示些什么。
我有些無語的在心里吐槽道:不是說好你帶我熟悉一下環境嗎,連半個走廊都沒有走完就直接把我甩給了護士。
只見他又轉頭對我說到:“對了撒華,今天下午吃完晚飯到我房間我還有些東西要交代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到一旁的電梯前按下按鈕,雙手插著口袋面無表情地等著電梯的到來。
我轉頭看向那名被醫生叫做小楠的護士。穿著一件粉色的護士服,衣服左胸上繡著一個,奈亞之心精神病院的徽章,白凈的皮膚如櫻雪般嫩滑,她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挪動著苗條的身體向我走來,對我說到:“請問你是……”
“哦,我叫撒華,你呢?”
“我叫沫楠,很高興認識你,接下來就由我帶你熟悉一下這里吧。”她的微笑很美,標志,卻又不僵硬。
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