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撒華,我自夢中而來,可我該去往何處?
紛雜的思緒與記憶在腦海中閃過,有些定格,有些離去。我時而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時而獨自一人走在充滿迷霧的森林里。這個世界與我充滿了聯系,可我從始至終……都是獨自一人。
望著從指間縫隙中落下的紅沙,思緒混亂中的我呢喃自語到:“奇點已經轉移,我不再是我。”抬頭望向前方的黑暗繼續說到,“如果我的行為與我的意志相違背,那么我還是我嗎?”眼前出現一個光點,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快速的放大。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地說到:“世人笑我太自負,我笑世人多自顧……”
意識宛若流沙一般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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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清醒時,我已經躺在了家中的床上,昨天加班加的太晚,現在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醒來時的我是感覺左手一陣難受,低頭一看,只見左手自己緊緊的握著,仔細感覺一翻,發現是一張紙條。
極為不自然地打開手掌,放到眼前,仔細觀察了起來——“天空即將破碎,無法補全的裂痕,世間再無一人,混亂無序的命運。”
一瞬間,熟悉的感覺涌入腦海,無數不曾出現的記憶出現在了大腦之中,如同放了閘的大壩,爭相恐后地擠入腦海。
有關醫生的,有關護士的,有關老頭的,有關……
那種感覺熟悉又陌生,有時像看電影一般,有時又像親身經歷。混沌中沒有出路,四周煙霧繚繞,等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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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得見嗎?”
深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身穿棕色風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一本筆記本的青年正站在昏暗的路燈下。
青年站在街道的拐角處,一邊看著手中的筆記本,一邊對手機對面的人回到:“聽得見,你說吧,什么事。”
“我不像你運氣那么好,可以在能死的時候死。”隨著話語的落下,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怎么,難道活下去不好嗎?”青年說到,“畢竟,活著才能有盼頭不是嗎。”
電話對面的人頓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到:“你要小心自己,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聽得懂。”青年不解的問到,“不過到底是哪里你沒有成功?”
電話另一頭的人只是平靜地說到:“在夢境之時,我殺了那只怪獸。同時的,超我實驗室被毀,被大火侵蝕了三天三夜,無一人生還。”
青年呢喃到:“這樣子嗎?”
“這是我們第一次通話,也是最后一次的通話了。”電話另一頭的人好似有些傷感的說到,“世間最原始的恐懼來源于未知,那種無法把握的感覺,即便就是再勇敢的人也會陷入恐懼之中,而在那片星空之上,蘊含的最純粹的未知。每當人們仰望星空,總會覺得它是如此的美麗,而人類又是如此的渺小。”
青年仰頭望向天空說到:“可人類從來沒有放棄追逐那片星空。這也許就是文明的意義吧。”
“理解是有極限的,逾越了極限,能夠得到的只會是理性意識的毀滅。”電話對面的人頓了一下,嚴肅而又認真的說到:“記得提防一下自己,還有,要在能死的時候死,而不是在該死的時候死,撒華……”
說完電話便嘟的一聲顯示通話結束,而同一時間,日記本上的字跡逐漸溶解,化開在了日記本上。
撒華默默的合上了日記本,丟到了一邊的公共椅子上,隨即雙手插回口袋,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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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醫生,放任不管真的沒有事嗎?”護士在一旁有些著急的說到。
杜醫生笑了笑,說到:“沒關系,超我已死,也沒有發現本我的蹤跡,估計是跟超我同歸于盡了。”
“就任由他去吧……”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