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增益的作用下方源的身體恢復了許多。
鹿爺一大早就將方源叫到大院中。
在隨意洗漱過后，方源穿好鹿爺給的練功服來到大院中。
清晨時分，一眾少年一齊在大院中練武，拳腳兵器各式各樣的都有。
“昨日我給你的拳譜可看過了……”
鹿爺背負雙手看著大院中練武的少年們，眼神里流露出一些堅定的思緒。
“看過了，只是我不識字，只是看了圖解。”
“嗯。”
鹿爺點點頭，無所謂地說道:“無礙，這地龍拳只是一門粗淺的拳法，只要懂得圖解就可以習練。”
“斷水，過來。”
鹿爺對著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少年大聲喊道。
一個正在習練腿功的少年聞聲趕來，衣著整潔，五官端正，看上去一副正經的模樣。
“鹿爺，我來了。”
“嗯，去取我那張藥方過來。”
鹿爺吩咐道，又轉過來頗有些深意地對方源說。
“方源，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幫你這么多嗎？還特意讓你學習這門流傳甚廣的地龍拳。”
方源了然，難怪他看其他少年的武功路數與這本拳譜上的截然不同，差異十分明顯。原來是鹿爺特意挑選讓他學習的。
“不知道，但憑鹿爺吩咐。”
方源干脆地表明了態度，這個鹿爺將他從人牙子那里帶出來，又是給藥給拳譜的，料想肯定不會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你應該知道血手幫吧……”
黑水城，血手幫。
方源怎么會不知道這大名鼎鼎的幫派，黑水城中白道有城主府，黑道有三大幫派，血手、洪運、擔山。
黑白兩股勢力之間彼此制衡，維持著黑水城中微妙的平衡。
“我就是血手幫的副幫主，現在我要你去洪運幫做我的內應，可以嗎？”
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中絲毫沒有容方源拒絕的余地。
“是。”
雖然不知道加入這洪運幫會有什么后果，但是方源根本沒有資格拒絕鹿爺。
既是沒有能力反抗，也是受了鹿爺的恩情，必須要還他人情。
“不過……鹿爺只是剛剛認識我，就對我這么信任？”
方源有些不解，做內應這種事情不應該找信得過的心腹嗎。
“呵呵……我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鹿爺淡淡地說道，卻是也沒過多的解釋。
其實他只是廣撒網多撈魚而已，方源并不是唯一一個。拳譜、湯藥對他來說都是些九牛一毛的東西，可以說是毫無損失。
“我一般情況下不會聯系你，你只能自己在洪運幫生存。”
“鹿爺，藥方來了……”
斷水這時候將藥方拿了過來。
“給他。”
方源接過藥方，還未細看，就被鹿爺趕走。
“你走吧，這是昨天那個回元湯的藥方。我這里再給你五兩銀子，夠你一個月的藥材花費了。記住我告訴你的事，不要讓我失望。”
鹿爺要方源去洪運幫做他的內應，自然是在此地逗留的時間越少越好。
而且方源得了五兩銀子，又得到藥方和拳譜，已經足夠他在外面自己立足了。
“是。”
……
方源走出鹿爺的大院，到黑水城中找了個地方租借了一個小院子三個月。
他原來的房子實在太過窄小，想要練武卻施展不開身體。
雖然答應鹿爺要去洪運幫做臥底，但也不必這么著急，先將這地龍拳熟練之后再去也不遲。
有點功夫傍身，也能得到洪運幫的重用。
這地龍拳是鹿爺特意挑選的一門功夫，流傳甚廣，不怕洪運幫的人看出端倪。
另外，方源還打算找個先生教他識字，原身只是黑水城中的一個普通小少年，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知之甚少。
文字永遠是了解信息的最有效途徑之一，從一些史記、外傳之類的書中可以對這個世界有更多的了解。
而且如果不會識字，就算有什么功法、武技的機緣到了手里他也只能望洋興嘆。
“租院子已經花了二兩銀子，請先生又要花一兩銀子，買回元湯和迷藥、毒藥又花了半兩銀子……”
方源在心中默默計算著開銷，方源不需要把大量的錢財花在昂貴的藥材上，剩下的只需要計算日常吃喝的開銷就行。
他已經買了一副藥湯試過了，增益似乎有一個上限，應該是受限于藥湯本身的極限。
【增益:身體恢復速度+1】
【可激活:0（0%）】
【減益:中毒+2、昏睡+1】
增益和減益都受到藥量的影響，但是似乎有一個極限，到達藥湯本身的極限之后，再多吃也沒用了。
“這個可激活后面的數值要如何積累？是能量，還是殺敵？”
方源有些琢磨不透這個可激活的次數如何增加，他買了一些活物來殺，卻是沒有變化。如果沒有次數的話，他就不能有第二個增益效果。
……
接下來的時間里，方源的生活非常自律。
在自己的小院中練武，每日都要練上六個時辰。
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他還要去和先生學習識字，每日學兩個時辰。
如此高強度的鍛煉，若是普通人早就橫紋肌溶解了，嚴重者直接就身死了。
還好方源有永久的增益效果，相當于一天都在喝回元湯，就算是大富人家也沒有這份待遇。
是藥三分毒，回元湯喝多了也是不行的，但是方源的增益是永久生效的，這就是他的優勢。
兩個多月后，小院中。
“嘭”
方源一拳打在空氣上，發出音爆聲，一拳一腳都帶著偌大的威力。
在習練過程中，方源的肉身不斷撕裂，又在增益的作用下不斷恢復。
突然，方源停下了動作。
一股熱流自體內產生，流經四肢百骸，撕裂的肉體感到一陣舒爽，不禁讓方源有些興奮。
“僅僅是兩個多月的時間，我已經突破了練皮中期……”
方源學會識字之后，從地龍拳的拳譜上了解了一些武者的常識。
武道境界第一階段從低到高，練皮、練肉、練血、練骨、練臟，由外而內，逐漸強化全身機能。
修練不同功法都可以增強武道境界，這個階段就是單純的強化肉身，不論手段，只論結果。
因此在武道境界第一階段，隨時都可以轉修不同功法，甚至也可以同時修行多門功法。
越強的功法，修練難度越大，效果越好，同級戰力也越強。
“這地龍拳終究只是大路貨的粗淺武功，像我這樣瘋狂苦修兩個多月才到練皮中期……
看來，是時候加入洪運幫了，或許還能獲得更加強大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