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姨夫婦和鄭香月在寺廟里拜完佛菩薩之后,便一起吃過晚飯再開車回去。
待車停到演員所住的五星酒店時,已是晚上七點,鄭香月剛欲下車,就被前排的何阿姨老公叫住:“小鄭,慢點。”
鄭香月帶著一絲疑惑:“怎么了大伯?”
何阿姨老公:“你不是說你qq里有幾個佛學群嗎?把我和你阿姨也拉進群中。”
鄭香月爽快回道:“好的,我現在拉你們進去。”邊說邊掏手機打開qq。
何阿姨確認問道:“小鄭也在群中吧”
鄭香月:“是的,我在群中。”
何阿姨:“群中有多少人?”
鄭香月:“有300多人吧。”
此時鄭香月已經將何阿姨夫婦拉到群中。
何阿姨老公盯著手機屏幕qq群畫面上下翻頁:“小鄭,群中哪個是你?”
鄭香月于是在群中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包并發言:“熱烈歡迎善知識的加入。”
“滴滴滴”何阿姨手機也收到鄭香月消息并驚呼道:“小鄭,原來你在群中叫月龍天,你在群中還是班主任啊!難道你在群中時常講法嗎?”
鄭香月誠實回道:“我是偶爾講,再說班主任這稱號也是群主給我封的。”
何阿姨老公:“為什么叫月龍天?有什么寓意嗎?”
月龍天這名字是鄭香月在夢中聽到的,玉帝說他叫月龍天,而鄭香月又喜歡玉帝,于是就叫上了月龍天這個昵稱。
鄭香月哈哈一笑,因怕害臊哪敢將真實原因說出口,于是隨便找個借口:“沒啥寓意,隨便安的。”
鄭香月:“沒什么事,我就先下車回去了。”
何阿姨老公:“后座那個包是送給你的,感謝你陪我們一天了,包里也是有我們小小意思,你上樓再打開看吧。”
鄭香月在后座找到一個棕色的挎包:“是這個吧。”
何阿姨老公:“嗯。”
鄭香月拿著包就下車了:“謝謝大伯何阿姨。再見。”
何阿姨夫婦:“再見。”
鄭香月下車后,何阿姨夫婦就開車走了。
待鄭香月回到1306房時,打開何阿姨夫婦送的棕色挎包,發現里面有一朵包裝好的玫瑰花,還有用報紙包裝成磚頭大小的東西。
鄭香月拿出玫瑰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再拿出那個用報紙包裝成磚頭模樣的東西打開,發現是厚厚一疊的百元人民幣。
鄭香月看著這些錢又激動又興奮到難以置信,用手反復數了幾遍,才確定下來錢的數目:一共300張,共計3萬塊。
3萬塊!
這個數字使鄭香月震驚許久:難道昨晚夢中的老阿姨不是何阿姨?可是夢里那阿姨又說的那么清楚,什么打人花兩萬,工資七千,治療儀兩千,車費住宿算一千,共三萬塊,全對上了呀。怎么可能不是何阿姨?可是為什么又要再給我三萬?
同時鄭香月也想起白天何阿姨夫婦說,上個星期夢見觀音菩薩朝他們要三萬塊錢:難道觀音菩薩朝他們要的三萬塊錢都給到我這了?
鄭香月懷著上下不定的心情給何阿姨撥了電話:“何阿姨,那包里三萬塊錢是怎么回事?”
電話那端何阿姨咯咯笑了一聲:“那是給你的!”
鄭香月:“怎么是給我的?你也不欠我什么的呀。”
電話那端何阿姨哈哈一笑:“小鄭啊,這錯不了,就是給你的!白天忘記給你說了,上個星期我不是夢見觀音菩薩了嗎?原先我是要推她出去的,后來被你大伯拉了回來,并答應給她三萬塊錢,她為了報答我們就在夢里把我們拉進菩薩群了。這么一對照,小鄭啊,你就是觀音菩薩派來幫我們兌現承諾的,或許,你就是觀音菩薩也說不定啊。”
鄭香月倒是有自知之明:“我要是觀音菩薩就好了,我就許你們健康長壽,一帆風順。”
電話那端何阿姨興奮說道:“謝謝你,承你吉言,錢你就收著吧,讓我和你大伯安心。錢又不是偷更不是搶來的,你怕什么,就這樣,掛電話了。”
鄭香月只好回答:“好的,謝謝何阿姨。”
鄭香月次日清晨五點就跟著演員們,乘著大巴車開往拍攝地,王副導也給鄭香月發了一張工作證,憑它可以任意出入劇組。
由于拍攝地是在城區一所小區內,預計拍三天。鄭香月看著演員們都有椅子坐,自己卻還沒買,于是跟王副導打了招呼就到外面找折疊椅,順便玩耍吃喝了一番。
到下午六點,當鄭香月扛著買好的新折疊椅回到劇組時,一個場務就拿起對講機呼道:“鄭香月回來了,鄭香月回來了。”
對講機那邊:“好的,讓他來導演這。”
場務微笑客氣道:“導演叫你去他那。”
鄭香月眉頭輕皺:導演找我什么事?置景老大不是說我可以在組里不干活嗎?或者我哪里做錯了什么事?
鄭香月扛著新買的折疊椅就進了導演棚。
30多歲一米九身高的年輕男導演,一見鄭香月這架勢立馬起身玩笑說道:“月哥,叫你過來而已,你這是要干嘛?”
王副導從旁搶過鄭香月肩膀上的折疊椅:“消消氣消消氣。”
鄭香月被眼前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哪敢生出要用椅子打導演的想法。
鄭香月也是笑道:“誤會誤會,這是我新買的椅子。”
導演臉色紅撲的笑道:“你確定不是買來打我們的?”
鄭香月從王副導手上拿過折疊椅攤開坐在一旁:“這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打人的。”
導演這才安心回到座位上,然后向鄭香月拋去一盒香煙:“抽不?”
鄭香月將煙盒放在手上把玩:“我不吸煙。”
導演:“我的煙不好嗎?”
鄭香月連忙擺手:“不,你的香煙很好,只是我無福消受。”
導演也來了小脾氣:“不吸的話,你拿回來吧。”說著伸出手過去。
鄭香月將那盒香煙塞到導演手中。
導演接過香煙,隨手丟到監視器下方桌上,然后指著監視器演員視頻回放問鄭香月:“月哥過來看下。”
這一聲月哥,叫得鄭香月難為情:“叫我小鄭就可以了。”
導演分開旁邊的美女場記,招呼鄭香月過去:“搬到這來坐。”
鄭香月一邊過去一邊想:導演對我這么好,應該是看在何阿姨夫婦的面子吧。
鄭香月也不推辭,就將椅子搬到導演旁邊坐下,然后用心的看著上面兩個演員的視頻回放。
導演說:“何姐說你有大明星的潛質,相信在表演上會有較高的天賦,你看看這段表演,我總覺得缺少什么。”
鄭香月看了一遍,也聽了臺詞,知道大概的人物關系,于是大膽的說:“這是女婿來見丈人的片段,而且是第一次見,女婿和丈人家又有一定的經濟差距,所以他們的實力和關系都決定不能處在同一水平線上。雖然臺詞上說明他們的關系和差距,但卻沒在視覺上呈現出來。”
導演在旁靜靜聽著。
鄭香月繼續說道:“所以當女婿入場之后,不要急于坐在沙發上,而是站在電視旁,丈人也不要著急一見面就和女婿說臺詞,停個五六秒醞釀時間,順便用眼神打量下女婿。丈人坐下后,心中對女婿不滿意,所以丈人加個斟茶的動作比較好。。。”
一米九高個子導演突然起身,走到外面,走進鏡頭里,按鄭香月所說現場安排女婿和丈人兩個演員的位置和說臺詞的時機。
王副導這時也跟了出去,在旁輔佐導演。
鄭香月就在導演棚里看著監視器,心中卻是打鼓:我是不是不該說,這樣會不會顯得那兩個演員不專業?完了,要是他們和我一樣都是來這玩的,學習演戲,那不是奪人樂趣了?早知道我就默不作聲,當作瞎子沒看見。這回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