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點,時針剛剛劃過這個刻度,整片天際卻已被濃重的烏云密不透風(fēng)地遮蔽。那些烏云仿若一塊沉甸甸、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巨石,沉甸甸地懸于城市上空,令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沉悶壓抑,好似一場極具壓迫感的暴風(fēng)雨即將攜著狂風(fēng)呼嘯而至。
在一條稍顯偏僻的街道上,一家戶外用品店門口,站著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年。少年臉上掛著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那笑容讓人看了脊背發(fā)涼。他時不時發(fā)出尖銳刺耳的笑聲,這笑聲在如此壓抑的氛圍里回蕩,愈發(fā)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意味。“哈哈哈哈,這兒的刀具可真多!多得超乎我想象!一想到待會兒鮮血四濺的場景,就興奮得難以自制!”少年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店內(nèi)那琳瑯滿目的刀具,眼神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店鋪老板是個身材魁梧壯碩的大胡子男人。他早就留意到了站在門外舉止怪異的少年。少年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那壯實的體格,即便隔著老遠瞧去,也能讓人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大胡子老板心中沒來由地涌起一絲不安,警惕之下,他迅速從柜臺右側(cè)抽出一把開山刀,動作敏捷且?guī)е黠@的威懾意味。“喂,站在那兒的小子,你到底買不買東西?不買就趕緊給我滾蛋!”店長大聲扯著嗓子怒聲吼道,手中的刀鋒直直地對準(zhǔn)少年,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懾力,仿佛只要少年稍有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fù)]刀相向。
然而,少年仿若根本沒聽見店長的怒吼,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與刀尖平齊,隨后邁著從容不迫、不緊不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老板靠近,那姿態(tài)仿佛眼前閃爍寒光的利刃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哦,親愛的店長,你覺得我笑得怎么樣?”他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仿佛周圍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氣氛對他毫無影響。眨眼間,他已來到離刀刃僅有毫厘之差的距離,可臉上依舊掛著那副鎮(zhèn)定自若、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
大胡子店長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就在這時,店鋪里昏黃黯淡的燈光恰好照射在少年臉上,他的表情瞬間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只見少年那張年輕稚嫩的面孔上,布滿了縱橫交錯、深深淺淺的疤痕,尤其醒目的是嘴角處,一道猙獰可怖的刀疤呈可怕的弧線蜿蜒著,鮮血還在疤痕上緩緩地、一絲一絲地游走,很顯然,那是一道被利刃刻意劃開的傷痕,如今尚未完全愈合,看上去觸目驚心。
“魔鬼,滾開!這里不歡迎你。”大胡子店長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顫抖,恐懼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在心底蔓延開來,原本強硬無比的氣勢也漸漸消散,此刻的他,自信全無,只剩下滿心的恐懼。
少年聽到這話,仰頭發(fā)出一陣肆無忌憚、張狂至極的狂笑,“哈哈哈哈,從我踏入這家店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給你兩個選項:A,用你手中的刀割下你的手指;B,選A,哈哈哈哈哈!”那笑聲在狹小逼仄的店鋪內(nèi)回蕩,顯得格外驚悚,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的嘲笑。
店長這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極有可能就是之前四處被傳播殺人消息的那個危險人物。他只覺心頭一陣冰冷,仿佛墜入了冰窖,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他深知自己絕非少年的對手,無論是從力量還是從那詭異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自己都毫無勝算。可這里畢竟是自己的地盤,經(jīng)營多年的店鋪,怎能任由這小子如此張狂放肆?憤怒瞬間沖昏了他的頭腦,理智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大胡子店長怒火中燒,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好似一頭發(fā)狂的野獸。他大喝一聲,用盡渾身力氣,揮刀朝著少年狠狠砍去,這一刀帶著十足的勁道,空氣中都仿佛響起了利刃劃破的呼嘯聲,可見他這一擊的威力之大。
然而,少年卻像是早有預(yù)料,身形鬼魅般一閃,輕松地便避開了這致命一擊。緊接著,他抬腿便是一腳,動作迅猛且精準(zhǔn),正中大胡子店長的膝蓋。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店內(nèi)響起,大胡子男慘叫一聲,痛苦地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受傷的膝蓋,不斷地哀嚎著:“求求你,不要過來!放過我!”聲音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少年對店長的哀求無動于衷,他慢悠悠地蹲下身子,坐在一地的血水中,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口中念念有詞:“偉大的異神啊,讓我將你的教義帶入異界吧。世人何其可憐,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諸神的愚戲罷了。”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蠱惑,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低語,帶著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沉淪的魔力。
A國首都,某酒吧的頂層。酒吧頂層的空間被昏暗幽微的燈光籠罩著,燈光忽明忽暗,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給整個環(huán)境增添了一抹濃郁的詭異色彩。四周的氣氛冷得徹骨,讓人不寒而栗,仿佛這里根本不是一個供人娛樂消遣的酒吧,而是一座陰森恐怖的煉獄。會議桌的兩端,站著一群身材魁梧壯碩的壯漢,他們個個腰間佩槍,手中緊握斧頭,眼神冰冷而銳利,猶如訓(xùn)練有素、冷酷無情的殺手,死死地盯著桌子另一端的男人,仿佛只要男人稍有異動,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發(fā)動攻擊。
此時,會議桌上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身著黑色風(fēng)衣,身材修長挺拔,他的臉上布滿了斑斑血跡,衣服也破損不堪,到處都是撕裂的口子,顯然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殘酷、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而另一個人,則是雙手被匕首殘忍地釘在桌子上,嘴角被膠帶緊緊封住,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微弱無力的嗚咽聲,眼神中滿是深深的恐懼與絕望,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魚肉。
“亨特先生,您的背叛讓我深感恥辱。在簽署協(xié)議時,您那虛偽做作的模樣,竟讓我一時信以為真。沒想到,一轉(zhuǎn)身,您就把我的資料拱手交給了A國政府。”陳平的聲音冷冽如冰,仿佛能將空氣瞬間凍結(jié),不帶一絲溫度。他不緊不慢地抽出腰間的匕首,開始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刀柄,那眼神猶如鋒利無比的刀刃,直直地刺向亨特,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看穿。“你說,我該怎么處置你呢?”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與殘忍。
亨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雙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仿佛風(fēng)中飄零的落葉。他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陳平的眼睛,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恐懼與求饒之意,身體也因為害怕而微微蜷縮起來。
“看著我,告訴我。”陳平的話語冷酷無情,仿若來自地獄的審判。他伸出手指,指向亨特,剎那間,黑色的能量如同詭異扭曲的藤蔓一般,從他指尖迅速蔓延開來,以極快的速度侵入亨特的身體。眨眼間,亨特的眼睛像是被一股無形卻強大的力量操控,不由自主地與陳平的眼神交匯。
下一秒,亨特的眼睛陡然爆裂開來,鮮血四濺,濺得會議桌上到處都是。那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發(fā)出聲音,只能在心底無聲地吶喊,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被陳平的力量掌控,時間和空間都似乎扭曲變形,變得不再真實。
陳平緩緩站起身來,手中的匕首在桌面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的腳步聲。他步伐穩(wěn)健地朝著亨特走去,匕首的刀刃拖曳在桌面上,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很明顯,陳平打算親手結(jié)束亨特的性命。而周圍的壯漢們面無表情,神色冷漠,仿佛早已對這種血腥殘忍的場面習(xí)以為常,依舊冷眼旁觀,只是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以防出現(xiàn)任何意外情況,確保陳平的安全。
陳平站在亨特身后,左手輕輕勾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微微抬起,右手則將匕首緩緩貼在亨特的脖頸上,冰冷的刀刃緊貼著皮膚,讓人感受到死亡的寒意。“那就去死吧。”陳平冷冷地說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仿佛亨特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物件。
隨著一聲輕微的劃破空氣的聲音,匕首輕輕一劃,亨特的脖頸處瞬間裂開一道口子,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迅速染紅了整張桌子,甚至濺落在陳平的臉上。伴隨著亨特生命的消逝,血腥的氣息愈發(fā)濃烈,彌漫在整個房間,讓人幾欲作嘔,仿佛整個空間都被這股血腥之氣所籠罩。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極其微弱的響動傳入眾人耳中。陳平反應(yīng)極快,如同獵豹般警覺地轉(zhuǎn)過頭,目光如電,瞬間捕捉到了聲音的來源。周圍的壯漢們也迅速跟著轉(zhuǎn)身,警惕地看向四周,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只見一名女子正躲在角落里,悄悄地觀察著陳平處決亨特的整個過程。她雙手緊緊捂住口鼻,竭盡全力不發(fā)出任何聲音,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與緊張。然而,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悄然撤退時,一個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木屑。“嘎吱”一聲,那微弱的響動在這寂靜得可怕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頭。
憑借著超凡的感知力,陳平瞬間捕捉到了這個細(xì)微的聲音。他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刺向女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女子置于死地。
女子意識到情況不妙,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她猛地轉(zhuǎn)身,拔腿就跑,試圖逃離這個危險之地,腳步慌亂而急促。然而,周圍的壯漢們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機,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你們是傻了嗎?趕緊用對講機告訴樓下的人,把她抓住!”陳平冷冷地命令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對這些壯漢的遲鈍感到不滿。
壯漢們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拿起對講機,向樓下發(fā)出指令,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與緊張。
“嘟嘟嘟……”對講機里傳來一陣忙音,隨后,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回應(yīng)聲傳來,“哦~”那人聲音中透著一絲詭異的滿足,“安童先生,果然你是我最好的伙伴了~”聲音在對講機中回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樓下,一位身穿黑袍的老人緩緩走進酒吧的大廳。他的身軀微微佝僂,步伐略顯蹣跚,面容枯黃憔悴,盡顯年老體衰之態(tài),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吹倒。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雙手卻異常潔白,十指修長纖細(xì),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與他那蒼老的身軀顯得格格不入,仿佛來自兩個不同的世界。
老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看似和煦的笑容,目光平靜地掃過四周,淡淡地說道:“本人劉自在,見過李部長……不過,安童和陳平,我殺定了。”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這是一個無法更改的既定事實。
話音未落,劉自在的雙手突然間暴漲出幾根透明的絲線,絲線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是他最擅長的“縫尸線”,一旦被這絲線纏住,便如同被死神盯上,絕無逃脫的可能,仿佛命運的枷鎖已經(jīng)牢牢鎖住。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動手的瞬間,四周的環(huán)境陡然開始劇烈扭曲,仿佛整個空間都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肆意揉捏,變得面目全非。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劉自在只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仿佛置身于一個虛幻的夢境之中。
轉(zhuǎn)眼間,劉自在發(fā)現(xiàn)自己竟站在一片荒涼陰森的亂葬崗上。四周雜草叢生,破敗的墓碑東倒西歪,仿佛在訴說著曾經(jīng)的故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令人作嘔。放眼望去,空無一人,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仿佛是無數(shù)冤魂在哭泣,營造出一種極度恐怖的氛圍。
“幻境?”他眉頭緊皺,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中了這種陷阱。作為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強者,他深知陷入幻境意味著什么,這將使他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fù)。
“劉老!”在另一處,少年遠遠地凝視著被困在幻境中的劉自在,心中涌起一陣不安。他深知,主神會的頂級強者,竟也會輕易陷入幻境之中,看來這次的局面遠比預(yù)期的還要復(fù)雜棘手,一場驚心動魄的危機或許才剛剛拉開帷幕,而他們,即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未來充滿了未知與變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