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個奇怪的夢過去已經一個月了,我的生活也沒有什么變化,但我心底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下午下班回到家后,毛球還在它的小窩里玩著它的玩偶,我把口罩摘下,全身消毒后才過去把它抱起來。
因為每個月都會洗澡,它的身體還帶著沐浴露的味道。
它很乖,我抱住它,它也不亂動,任我擺動。
說到它,就不得不提我和它的初次相遇,當時我本來是在寵物店挑選想養的狗子,結果正巧學校的一個同事給我打來電話,我邊接聽邊走出店外,就看到角落里有一只小小的貓崽,在不停地喵喵叫,我于是就給它送到寵物醫院去檢查了一番,再加上一直沒人領養,于是就決定自己養了。
因為它全身雪白,又是長毛,縮起來就像一個球,就給它取名毛球。
“毛球呀,自己玩吧。”我把它放下,它又傻乎乎的玩那個娃娃。
我走進臥室,拿好衣服就進浴室洗漱了。
半個小時后,我用毛巾擦著濕噠噠的頭發,走到客廳,給毛球喂了食,又在手機上點好外賣,然后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電腦,開始寫教案。
吃過晚飯后,教案也寫完了,我想著看會兒電視吧,毛球依偎在我的身邊,時不時的就跑到我腿上趴著,我一手拿著遙控器切換著頻道,一手撫摸著它。
突然,電視被我切到了財經頻道,一張熟悉的臉映入我眼簾,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人?怎么好像在哪見過?我站了起來,湊近看。
“林叢謹...”我看著下面的介紹。
這個人怎么給我一種好像在哪里見到過的樣子?
我一時想不到緣由,只覺得應該是自己多心了。
于是拿著遙控器又把頻道切換成當下最火的懸疑劇。
不知怎的,我感覺一股睡意上來了,想著反正是周末,就靠在沙發,慢慢地睡了過去了。
“鳶鳶.....”
我皺了皺眉,誰又叫我,大周末的就不能讓我好好睡個懶覺嘛!真是的!
我翻了個身,對這個聲音置之不理。
“鳶鳶,該起床了。”那個聲音寵溺的說著,一切顯得那么熟悉。
或是見我不肯起床,那人直接將我從床上抱起。
嗯?等等,我家里哪來的人?身子騰空,我這才意識到不太對勁,忙睜開眼。
這?這是哪?我看著面前陌生的房間,還有抱著我的這個男人。
“你是誰啊?我怎么會在這?這是哪?你放我下來?”陌生的一切,導致我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不安分地掙扎著,才發現,我的雙腿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不會吧?我的腿?還被人搞斷了?我簡直欲哭無淚,但當下更重要的是了解清楚自己在哪里。
那人不知所措一樣,他把我放回床上,并手覆蓋著我的額頭,“發燒了嗎?”他這樣問著。
我則是一臉防備的看著他,他像是搞不清楚原因,說了一句我去叫醫生,就焦急地走了。
面前這個房間,看著挺溫馨的,暖色調的壁紙,床單也是藕粉的,不同于我的房間,但看著很舒服。
我觀察著四周,突然看到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張照片,我拿起來一看,這?怎么是我?
照片上是一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坐在畫板面前,一臉微笑著,但并不是我。
怎么回事?我對這陌生的一切感到不知所措。
但這種感覺怎么似曾相識?
我這樣想著,頓時感覺腦海里涌入一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那些記憶不斷涌入我腦海里,并且我感覺整個腦子要炸了一樣的疼。
慢慢的,我感覺沒這么疼了,就好像我和某個人的記憶融合了一樣。
我,我想起來了!
我確實來過這,在一個月前的夢里,而剛才那個少年,就是一個月前的那個人,“我”的男朋友—林叢謹。
而那張臉,那個名字,竟然和我那個世界的某集團ceo的名字一模一樣。
這個世界的“我”—程鳶,父母因車禍雙亡,自己也因此雙腿殘疾,唯一的親人只剩一個哥哥,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在家里學習,直到考上大學,才遇見了林叢謹。
林叢謹,聽說父母在在高中時因為意外去世,因此淪落為孤兒,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認識了富家千金的程鳶。
但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創業,最后才向程鳶告白,并讓程鳶的哥哥程讓同意。
但記憶里,他們怎么相知,相戀的記憶竟然都很模糊。
不可能是忘了吧?我思考著,不自覺的咬了咬手指。
對了,日記!這個世界的程鳶有本關于記憶的日記,因為一直待在這里,不方便出門,她會把每天發生的事情寫在日記里。
我往周圍巡視了一圈,記憶里好像就在這個房間,因為她不方便行走,所以日記本都是放在床的附近。
我在床上翻找著,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枕頭拿開,把外面的床單掀起來,果不其然,里面有個上了密碼鎖的小柜子,密碼好像是...
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忙把床單蓋好,把枕頭放回去,躺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林叢謹領著醫生過來時,我依舊閉著眼睛,醫生準備給我檢查的時候我才悠悠“轉醒”。
醫生沒檢查出什么問題,只說了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反而林叢謹還是皺著眉想讓醫生多檢查一下,我忙勸道剛才只是沒睡醒的原因,他還是懷疑,我又裝作不舒服,想休息的樣子他才肯走。
門一關上,我聽著腳步聲漸漸離開,直到聽不見才用手撐著坐起來。
我沒有著急的把日記本找出來,只是思索著,該怎么解決林叢謹這個大麻煩,我可不覺得這個世界的程鳶真的喜歡他,至少,他走近時,這個身體條件反射的顫抖,這可不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像是害怕?又帶著憤怒?
我摸了摸下巴,準備晚上在看日記,等林叢謹走了再看吧。
夜晚,林叢謹走后,我在確認一切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本日記,輸入密碼,翻看。
“2011年,我十歲,我獲得了第一個舞蹈比賽的獎。”
“2014年,爸爸媽媽走了,我再也不能跳舞了。”
“2017年,哥哥把公司做得越來越好了,但他也越來越忙了。”
“2019年,我考上大學了。”
“2020年,我認識了一個男孩,他叫林叢謹。”
“2023年,我畢業了。”
“2023年6月12號,叢謹跟我表白了,我答應了。”
“2023年七月,我的身體好像住進了另一個人,不過好像又走了,叢謹最近變得越來越越奇怪了。”
關上日記,我把日記本打算放回去,這時,手一滑,把日記摔了出去,還好還在床上。
我伸出手去拿,嗯?這里怎么也有字?
在日記本的背面,也寫著些什么,我把它打開,看到了。
1.小心林叢謹。
3.保護哥哥。
這?我有些疑惑,按道理這本日記屬于程鳶,密碼也只有程鳶知道,這些話是誰寫的呢?
總不能是程鳶寫的吧!我這么想到,突然感到一絲驚恐。
忙對比了一下字跡,果然,我的猜想是對的,就是程鳶的字跡。
但是,這不就很矛盾嗎?
一個月前,她答應和林叢謹在一起,一個月后,她就在日記寫道,小心林叢謹,這短短的一個月里,她是發現了什么真相嗎?還有保護哥哥?有人想害程讓嗎?難不成是林叢謹?但是無冤無仇的不應該啊?
想到這些,我覺得腦子更加發疼,這都是些什么關系啊?
好不容易回去了,現在又來到這個地方,還要面對這些事。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夜已經很深了,我把日記放回去,藏好,蓋好被子,陷入沉睡。
畢竟,要養精蓄銳,才可以思考更多線索。
一夜好夢。
這一覺睡到八點多,我才醒過來,吃過早飯后,想到昨晚的那些問題,我讓傭人退下后。
開始給程讓打電話。
電話接通后,程讓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鳶鳶,怎么了嗎?”程讓問道,可以聽出他在打字,電話里有鍵盤敲擊的聲音。
“哥,哥哥,我有些問題想問你,我可以來你公司和你當面說嗎?”我從小到大都是獨生子女,這一下突然叫一個人哥哥,還真有些不適應。
“沒問題啊,你肯出門自然是好的,讓叢謹送你來嗎?還是讓司機送你?”程讓那邊爽快地答應了。
“額....還是讓司機送我吧。”我聽到那個名字不由心里發怵。
“好,我現在就跟司機說。”程讓笑了笑,說道。
“好,謝謝哥哥。”我聽到電話那邊,程讓說不用謝,然后才把電話掛斷。
這,這哥哥怎么有種心大的感覺,傻乎乎的。
過了一會兒,傭人們才來帶我下去,一個女傭人把我抱進車里,坐進車里,又是放輪椅什么的,折騰半天。
讓我不由感嘆,程鳶的不容易啊,失去雙腿,不能走路,出個門還要折騰半天,難怪她不喜歡出門。
坐著車,足足一個小時,才到程讓的公司,依舊是那個傭人把我抱下車,然后很快下來一個秘書推著我到程讓辦公室。
一路上,不少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真就是目光洗禮。
好不容易到程讓辦公室,這時他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在商討著什么。
看背影有些熟悉,看他在忙,我也不好打擾,秘書于是推著我到旁邊的休息室里坐下。
她問我需要什么就叫她,還把手機號碼給我,并貼心的為我拿來毛毯和熱茶。
我在那無聊的玩了一會兒手機,程讓才過來,他推開門進來時,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我抬眼望去,差點兒想跳起來,那人竟然是林叢謹。
不是,他們的公司隔這么近嗎?他沒事來這干什么!
我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著,面上卻絲毫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