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還是枉為吏目的女兒了,你還不是丟下自尊去找他了?
...
背負這么多你不累嗎?不如放棄你自己,和他一起去做快樂的事。
不,我是吏目孟楠的女兒,我不能。
可是他說他愛你,你不也愛他嗎?
我...
可是他愛著很多人,怎么辦?
怎么辦呢?要是能獨享他的愛就好了,不是嗎?
不是...不是
你不想嗎?你真的不想獨享嗎?
我...想,很想他只愛我一個。
這樣啊,我有辦法的,我有辦法讓他只愛你。
...
葉渺渺吸了口氣咬著肉餅,在聽著廊洲權貴子弟們的八卦。
“真的,怎么會不是真的?”
“你自己去看,路面墻上全是黏糊糊的液體,跟鼻涕一樣,咦!惡心死了。”
葉渺渺聯想了下,略帶嫌棄看了看肉餅,不行,它貴著呢。
婁涿:“所以你們說的究竟是哪個官宦人家?”
布衣小哥,“良余的孟家知道吧?”
葉渺渺搖頭,“不太了解,從不關心國家大事。”
布衣小哥激動,猛敲桌子,“我們廊洲掌管刑獄的大官啊!這你都不知道?!”小哥顯然很想敲下她腦瓜。
婁涿:“我也不太了解。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孟吏目家養蛇妖?”
另一布衣小哥錚錚有詞,“還能有假?有人親眼看見的,一條三四丈高的蛇妖越過墻翻進來孟吏目家,有人親眼看見的!這假的了?”
“不止呢,還有這蛇妖嘴角帶血,說不定剛被孟吏目派出去吃人呢!”
“何止呢,我還聽說...”
婁涿拍了拍葉渺渺,“該回去了,呵呵,廊洲啊,很快就熱鬧起來了。”他們茶館很快就要有生意上門了。一路上,缺德的婁涿心情很好。
二人到了茶館后,簡要的和小樹說了下今日聽到的八卦。
小樹眼睛亮了下,“這么說,我們茶館豈不是要有生意了嗎?”
婁涿:“低調。”缺德二人組。
隨即,小樹投去擔心的眼神,但是...
婁涿:“賺錢第一。”
小樹:“那行吧。”
又過了幾日,如二人所料的那樣,良余孟府來人了。還是熟悉的位置,小樹坐著,后面站著婁涿和葉渺渺。
孟檸旁邊坐著一位婦女,二人穿金戴銀,孟檸笑了下,問:“聽聞之前金明的一個小山村鬧妖怪,是幾位出面擺平的?”
小樹:“不錯。”
孟檸:“那請幾位是怎么把那位變成妖怪的女子重新變為人類的?當然了,錢不是問題,孟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小樹詫異看了眼婁涿,說:“抱歉,這是機密,不能告訴外人,不過她的確在我們館主的努力下,又變回了人。”
婦人聽了難掩激動,“真的嗎?檸兒,你聽見了嗎?”
孟檸按住婦人的手,“聽見了娘,瑤兒會沒事的!”
小樹:“說下具體的經過吧,越詳細越好。”
婁涿補充,“如果還想你妹妹能變回來的話,就不得有所隱瞞。”
孟檸皺眉,抬頭看了眼少年,人有多好看,就有多失禮。
約過了一個時辰,孟檸講完了所有過往,“大致就是這樣。”
小樹皺眉,“挺不是人的。”
孟檸:“我也覺得,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
小樹:“看臉吧。”年輕小姑娘總是容易被騙。
孟檸呵了一聲,“長的還不如你后面那沒有長開的小哥。”
婁涿輕微皺了下眉。
孟檸:“什么時候可以把瑤兒變回來?那些術士用法陣把她困住了,三丈高的大蛇,還長了翅膀,看著是會嚇昏過去的程度。”
婁涿:“翅膀?什么樣的翅膀?”
孟檸:“嗯?”努力回想,“跟魚翼差不多。”
魚翼?小樹瞪大眼,和婁涿同聲,“是??。”
孟檸:“怎么了?是什么厲害的妖獸嗎?”
小樹:“傳聞中的兇獸,能不厲害嗎?”
婦人一聽,立馬慌了,“那是不是變不回來了?我的瑤兒...”婦人急得掉眼淚。
孟檸立馬拿出帕子,安慰,“娘,沒事的!我說你們到底行不行!是不是錢的事?!”
小樹:“行,行的,就是有點激動。”
孟檸:“什么?”
小樹:“啊,不是,有點抱歉。”畢竟當時葛輪找了它好久,沒想到是自己出現了,正中下懷啊。
孟檸拍手,下人捧出一個木盒,“這里是一千兩,事成再給你一千。”
小樹和婁涿眼睛同時亮了一下,小樹:“成交。”
孟檸:“什么時候可以過來?”
小樹:“三日后,我們先去會會那個叫謁戾的人。”
孟檸突然興奮,“我額外加一百兩,幫我揍他一頓。”
小樹:“你怎么自己不揍?”
孟檸:“他行蹤太詭異了,很難抓到他。但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術士嘛?不是有很多法器什么的?”
婁涿:“接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孟檸甩出一個錢袋,“看好你們。”說完扶著自家娘親走了。
三人送完金主以后,坐回椅子,葉渺渺:“那個謁戾是什么來頭?感覺很神秘呢。”
婁涿:“不過是一個小小花妖而已。”
葉渺渺:“嗯?你知道?說說唄。”她用手肘碰了碰婁涿。
婁涿:“其實還不太確定。”是小樹和他說的,謁戾可能認識的妖怪。“明天我們去和他見一面。”
第二日婁涿帶著葉渺渺去了留芳華,婁涿和下人核對了信息后去了二樓,下人:“我家掌柜就在里面。”
婁涿看著門覺得它有些嶄新,正在打算敲門,門突然開了。
是位漂亮的紅衣公子。
謁戾:“就是你們花五十兩想見我一個時辰?”他上下打量著二人,少年郎連忙垂下手,手上的黑色紋路一閃而過。“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又偏頭看了眼少年,“你瞧著也有些眼熟呢。”
葉渺渺:“你好。”
謁戾:“姑娘請進。”葉渺渺點頭,走進房間,婁涿想跟著,謁戾攔住他:“我只想跟女子談,你還是呆著外面吧。”說完砰的一下關上門。
葉渺渺坐下了,看見婁涿沒有跟上,問:“婁涿呢?就是那個少年呢?”
謁戾:“他說他喜歡呆著外面,由你來跟我交談。”謁戾倒了杯茶給葉渺渺,笑,“姑娘想跟我談什么?談情說愛嗎?”
葉渺渺摸了下茶杯,覺得有點燙就放下手,說:“你也是妖怪嗎?還是只花妖?”
謁戾端起杯子,“你上來就問我的老底,禮尚往來,不應該先說說你的情況嗎?”
葉渺渺:“哦,我是葉渺渺,葉子的葉,虛無飄渺的渺。我是只精靈,天生地養。到你呢?”
謁戾看了面前嬌俏的姑娘,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除了她額間的珠子。他喝了一口茶,“如你所說,我叫謁戾,是只花妖。還是這家店鋪的掌柜。”
葉渺渺點頭:“哦,好難得,在這里見到了別的妖怪。”
謁戾:“呵,別妖怪妖怪的叫,妖怪是統稱,我只是花妖。”
葉渺渺:“好的,妖怪,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良余孟吏目的千金孟瑤因為你變成了一只蛇妖,正痛不欲生的事?”
謁戾端起茶杯,“你這只小妖...原來你們是孟家委托來的,我憑什么告訴你?有好處嗎?”
葉渺渺:“唔,一百兩?結束之后你會收到一百兩銀子。”
謁戾:“成交。”
有錢能使妖推磨。
謁戾:“聽說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在遙遠的郁島曾經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有一名的妒婦叫清姬,有一名俊美的年輕僧人叫安珍,安珍在一次出行時借宿在一村舍,清姬對安珍見色起意,不肯放他離開。安珍無奈之下,只好假意應允做他夫婿,但后卻毀約不返。清姬得知,因愛生怨,想要獨占他的嫉妒心起,在一夜之間化作一條大蟒蛇,并出門尋覓安珍,引發了鄉里的巨大恐慌。
后來一個名叫道成的寺廟里的和尚找來了廟里的一個大鐘,將安珍藏在里面。但是清姬所化的巨蟒來到了寺廟里,纏繞在大鐘上,噴吐火焰,將鐘內的安珍燒死了。”
葉渺渺:“哦,所以說背信棄義的負心漢就該燒死。”
謁戾:“...渺渺,重點難道不是女人不應該心生嫉妒嗎?”
葉渺渺不解:“難道不是男子毀約在先嗎?難道你也毀約了?”
謁戾嘆息:“渺渺,我過去也不是這樣風流的人,我也經歷了很多傷心的事情,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葉渺渺:“可以。”
謁戾:“渺渺,作為交換,我講完我的故事以后,你也要講你的故事。”
葉渺渺點頭:“沒問題。”
氛圍突然很好,謁戾靠著椅子背,想起了百年前的事情。
“它要開花了吧?”
“肯定要開了,都有花苞了。”
“等它開了,它應該就是花皇了吧?你看它的花苞又大又圓。葉子也很翠綠。”
“是呀!是呀!等到它化形肯定更美。”
然后一百年過去了,花皇換了一屆。
新花皇領著眾化形的牡丹來到這朵大牡丹花前日日祈禱,祈禱它趕緊開花。
然后三百年過去了...
“你們說這花是不是壞了?其實它并不是花皇,它只是長得比我大一點,它的本質還是一朵普通的牡丹?”
“哎喲!打我干嘛!”
“不準對未來的花皇無禮!”
“可是它連花都不會開誒!”
又過了百年,一朝不慎,未來的花皇被人間養花人挖走了。從此流轉于人間。只是買牡丹的基本都是女子,而那朵牡丹本以為擺脫了那群嘰嘰呱呱的花妖就可以清凈了,誰知道,人間的女子更是吵嚷,少女的心事如一滔江水,眼淚也是。那些人類女子的結局都不太好,牡丹花見證那些女子的少女,中年,老年,幾乎過的都不幸福,而理由都大同小異,生子、婆媳、丈夫見異思遷。牡丹花更不想開放了,也不想化形,尤其是化為女子,而牡丹一族,規定化形時只能選擇女子,歷屆花皇都是女子。
直到牡丹遇見了她,那個不一樣的女子。
“啊?這就是那盆獨一無二的牡丹嗎?”
男子:“是啊,只是據說它從來沒有開過花,可能也在等一個有緣人吧?”
女子接過,“謝謝,它長得真好。”
男子:“你長的也很好。”說著羞澀一笑。
男子和女子是門當戶對,雖然是媒人說親,但是女子透過石窗看見男子的那一刻,就為他的少年意氣所迷。
牡丹就這樣被男子送給了女子,他們二人的婚約也訂在三月后。
女子很會養花,澆水也不會澆太多,下雨天會把它搬進屋子,大太陽天也會把它搬到陰涼的地方,看它葉子黃會施肥料。在她的呵護下,它長得很好,除了還是不開花。
某日女子又對著牡丹花碎碎念,“你怎么還是不開花?難道我不是你的有緣人嗎?哎呀,”女子裝模作樣的嘆氣,“好傷心啊,不過我還好最近剛從花農那里學習了新的催花方法。”
“邦邦!”女子抬起手給花苞兩巴掌。“我見那個花農就是這樣給蓮花開花的。既然你們都是花,想來應該差不多!”
“邦邦!”女子抬起手又是幾巴掌,不一會兒,女人手紅了,花也快被她摧殘了,女子忍不住大笑,“哈哈!”隨即惡魔低語,“我還有兩天就要結婚啦,明天你要還是不開,那我只好拿剪刀把你一刀剪了,不然我都要結婚了,你還不開,不就說明我和他沒有緣分嘛!”
第二天一大早,女子就被丫鬟叫醒,說院子最大的那朵牡丹花開了。女子瞬間就清醒了,披了件衣服直奔院子,是一朵金色的牡丹,重重花瓣,在風中搖曳,一眼就看見了。它很獨特,很美麗。
女子蹲下去,“嘿嘿!看來花農說的還是很有用嘛!像你們這種矜貴的花,就別太慣著,威脅幾句,就想開了。”
花:...
成親那日,女子給花系上了蝴蝶結,作為陪嫁送到了男人家。
成親以后,男人時常不在家,出去賺錢了,但是回來時會為女子帶禮物,二人很恩愛。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女子一個人對著牡丹自言自語,說他有多好,說他有多愛她。聽得花的耳朵起繭了。
兩人恩愛得到了中年,男人和女人的孩子已經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女兒嫁出去了,兒子也娶了媳婦。
某日,操勞了半生的夫人開始生病了,病了很久,一直不見得好,男人開始還很悉心照顧,可是后來...后來男人逐漸不來夫人的院子里,夫人院子里的下人也逐漸少了,聽說另一個廂房來了新人。
夫人對著牡丹的嘆氣越來越多,喝的中藥也越來越多,直到一日,夫人煎熬不住了,摸著那盆牡丹花感慨,“花還是這盆花,怎么人就變了?”
“噗!”
夫人猛烈的咳嗽,她用手捂著嘴,血從指縫噴了出來,有幾滴血濺到牡丹花上,半晌人倒地不起。
快起來?
怎么不起來?
地上不涼嗎?
牡丹花等了很久女子毫無動靜,它很傷心,絕望之下幻化為人,他蹲在地上,伸手探了探鼻息,知道已經無力回天了。“真是沒有出息,他不愛你,你便決絕一些,不愛他就好,他去找別人,你也去找別人不就好了?
“實在不濟,不是還有我嗎?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郁郁而終。”
地上的人沒有回應,他把她抱起來放在床榻上,對她說:“為報答你這十幾年的悉心照料,我讓他陪你,可好?”
語畢,他轉身到另一個房間。他想他還是不懂人的感情,他見證他和她相愛,結婚,生子,見證他們甜蜜過往,也見證婚姻生變,不過十來年,深情就不復存在了。他想起夫人反反復復說要是她也能像男子一樣就好了,說愛就愛了,說不愛就不愛了,何其灑脫。
至那時起,他就決定了,女子多苦,不要當女子,以及永遠不要真心愛一個人。
夜間,牡丹花一襲紅衣背坐在榻上,這家主人回來了,中年男子喝的有些醉,腳步有些不穩,看見榻上有紅影,想著不知道是那個丫環想媚主,著急撲過去,牡丹花回頭,男子看著,有些癡迷,中年男子手附上牡丹花胸口,驚訝說了句,“男子?”
牡丹花推開他的手站起來,笑著說:“男子就不可以了嗎?”
中年男子只是想最近京中有官人豢養兔兒爺,被迷的不要不要的,想來就該是這副模樣了吧,中年男子抬手說:“替我更衣。”
牡丹花赤著腳,手觸上他胸口,笑。猝不及防,手一下變成枝條穿透男人胸口,中年男人駭然,“你...你是妖?”
牡丹不理會他,拿出手,中年男子倒在地上很快就死了,牡丹花嫌棄的看著手,施法,手上血跡不見了。然后向外走去。
第二天,家中下人發現主人家都去世了,匆匆報了官,官府以為是為財,檢查后發現只丟了一盆價值不菲的牡丹,其它都沒有丟,案子懸而未決,百年后,被人遺忘。同時距離此處228里處的市里一家叫留芳華的胭脂店開業了。
謁戾:“渺渺,所以你明白了嗎?我歷屆主人,她們皆為女子,為情所傷,夜夜對我訴苦,我感同身受,最終下定決心,決定化為男子。”
葉渺渺:“所以...你為了報復那些聒噪的女子就決定化為男子,讓她們為你生為你死?”
謁戾靠著椅子,笑:“此言差矣,我從來沒有強迫她們,更沒有欺騙,我對她們是真心的,我們是你情我愿。”
葉渺渺:“嗯...”她反駁不出什么,他說的好像不錯。
謁戾:“我的說完了,渺渺不打算說說你的故事嗎?”
葉渺渺:“哈哈!騙你的,我們是妖精嘛,妖精的話怎么能作數呢?”
謁戾抬袖子抹了抹沒有的眼淚,“傷心了,我本來是看在大家都是妖精的份上才說的,現在你卻騙了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葉渺渺:“啊?你別哭,我說我說,我的感情沒有你那么豐富,我化形才不過幾十年,一直流浪人間,后來遇見館主,被他所救,然后和他們一直生活到現在。”
“我不信,”謁戾身體微微前傾,凝視葉渺渺,空氣中有無形的妖力籠罩著兩人。他壓低聲音,引誘的說,“館主是誰呢?外面的少年又是誰?你們此次來是為了什么?”
葉渺渺注視著花妖,突然失神幾秒,開口,
“葉渺渺!該回去了!”婁涿突然大喊。
“我...”正要開口時,葉渺渺聽見了聲音,迅速抬手捏了個決,葉渺渺把受花妖影響的那部分妖力凈化了。
居然凈化了他的妖力,還真是少有的能力呢。清醒了后,葉渺渺立馬站起來,離他遠遠的地方說:“我家館主叫我回家了,再見。”
謁戾立馬喝住她說:“渺渺不覺得,知道我的秘密之后,也要用秘密交換,這樣才公平嗎?”
葉渺渺皺眉說:“是你自己要說的,我也沒有強迫你。而且叫什么渺渺,我和你很熟嗎?”
謁戾正要開口,居然敢坑我?
葉渺渺飛速說:“告辭。”溜了溜了,好險,要在呆下去,保不齊啥都給套出來了。
***
小樹:“原來那花妖有這樣一段過去。”
婁涿摸著荊棘環,忽然笑:“現任花皇應該還不知道謁戾在廊洲吧?”
小樹看了他一眼,“嗯?”
葉渺渺:“怎么了?怎么了?”她又錯過了什么?
小樹:“花屆的花皇出自牡丹一族,據說重瓣,花型碩大,花枝婀娜則有機會為花皇,等到花開化形時,眉間有印記則為花皇,牡丹花謁戾本該是現任花皇的。”
葉渺渺:“那為什么他不是呢?他還會迷惑人,他能的很。”想著就來氣,妖精何必為難妖精?
小樹:“因為花界不成文的約定是花皇必須要是女子。”
葉渺渺:“啊?為啥?”
小樹:“這個?”他看向婁涿,“你知道嗎?”
婁涿:“因為花界是顏值至上,普遍的規律是化女則天姿國色,化男則其貌不揚。”
葉渺渺:“他長成那樣還其貌不揚?”
婁涿:“那是你沒見過花皇,那才是綺霞失色,青帝傷神的美貌。”
葉渺渺:“噢,你見過?”
婁涿:“...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葉渺渺:“比起我家館主呢?”
婁涿、小樹:...
葉渺渺湊腦袋過去,“比起我家館主如何?”
婁涿推開她腦袋略帶不自在,“他美...行了吧?”
小樹:“噗!”
葉渺渺:“不過,你說現任花皇應該還不知道謁戾在廊洲是什么意思呢?”
婁涿:“這...”她腦子怎么突然靈光了?
小樹連忙找補,“這是我跟他說的,葛輪之前去收服花皇,本來以為會打上一架的,沒想到現花皇直接答應了,把花皇感應給了葛輪。”
葉渺渺:“這么容易?”
小樹:“是啊,唯一的要求是護她們性命無憂。”
葉渺渺:“啊?這又是為什么?”
小樹:“她們最大的技能是美貌,法力嘛,比你高一點。”
葉渺渺摸著自己的臉惆悵,“好傷心,我連美貌都沒有。”
小樹:“還好啦,你在人類中也算標致的,也是在那時我、葛輪和謁戾有過一面之緣,后來沒多久,花皇就用花皇感應告訴葛輪,謁戾不見了,花皇感應也感知不到謁戾,就托妖王幫忙找人,結果,這忙一幫就過去了幾十年...”
葉渺渺:“館主有點不靠譜啊。”
婁涿:“嗯?”
小樹:“哈哈!后來葛輪猜測謁戾應該是用了什么東西暫時抹去了眉間的花皇印記,從而擋住花皇感應。”
葉渺渺:“這樣啊,所以才找了那么多年也找不到人。那我們接下來什么打算?”
婁涿:“明日去良余先看看情況。”
葉渺渺:“好,那我去養精蓄銳!”
小樹:“嗯,去吧。”等葉渺渺走遠了,“你沒事吧?”
婁涿滿臉虛汗,看來等不到以婁涿的身份和她告別了,“別讓人進來。”
小樹:“好。”走到門口,有些不放心的看倒在地上的婁涿。
他手腕上、腳踝上、脖子上的荊棘環一下變大一下變小,他腦子懵懵的,嚓嚓,好像能聽見骨骼增長的聲音,他摳著著脖子上的荊棘環,不顧疼痛想用力給它扯下來,婁涿的手掌逐漸變大,指甲慢慢變長,他發狠用手抓住一點點膨脹的荊棘環,指甲直接嵌進肉里,他猛的一扯,表層的皮膚被指甲扯下來了,血順著脖子往外流,他握著碎掉的荊棘滕,滕一閃消失了。
呵。他往外吐氣,流血了,他反而覺得沒有那么痛了,他坐在地上,反手抓住手腕上滕,長指甲刮過皮膚,猛的一扯,滕斷了,又流血了,他有些上癮,這種反復傷害自己的感覺。
小樹守在門口,再回頭時,看見一個衣著襤褸的人走過來,衣服還帶了血,“你何必把自己搞的這么狼狽?”
葛輪:“我感覺還不錯。”
小樹:“以痛止痛?我不覺得用傷害自己來減輕痛苦的方式很好。”
葛輪用手摳下脖子上血粒,笑了下,“以后不會了。”
“欸,”小樹看著他嘆氣,“你回去換身衣服,然后把戒斷珠帶上。”
葛輪點了下頭,往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