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若想吸引真正的強者歸附,僅僅依靠權(quán)勢、財富以及美人,那是遠遠不夠的。
大多數(shù)修行強者最為看重的,還是各類天材地寶。而皇家藥園,恰恰是皇室拉攏強者的絕佳手段。為了達到理想效果,藥園之中收集的皆是罕見的奇花異草。
也正因如此,皇家藥園的秘密才顯得格外重要。今日蘇云帶著龍鈺軒進入藥園,實則冒了極大風(fēng)險。一旦消息走漏,哪怕他身為宰相之子,也難免要遭受牢獄之災(zāi)。
龍鈺軒也想通了這其中關(guān)節(jié),在回去的路上,并未提出要離開的意思。他心里明白,在蘇云查明自己身份之前,是不可能放他走的。
一路上,蘇云臉色陰沉,沉默不語。龍鈺軒見狀,也索性不說話,跟著他來到了宰相府。
宰相府位于皇宮的南邊,雖說比不上皇宮那般氣勢恢宏,但規(guī)模也甚是龐大。
走過府中幾條曲折的過道,蘇云帶著龍鈺軒進入一個密室。
“龍兄肯讓出如此珍貴的解毒之寶,蘇某感激不盡。還請龍兄在此小住幾日,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果不其然,龍鈺軒心中暗自苦笑,看來得耽擱幾天時間了。
“蘇公子客氣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那我就在此叨擾幾日。”
見龍鈺軒沒有拒絕,蘇云臉上的神情放松了些許。隨即,他皺著眉頭問道:“龍兄,長公主的情況究竟如何?”
這……龍鈺軒一時有些猶豫。今天在大殿上,自己本是出于好意,卻沒想到此事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看那些御醫(yī)的神情,他們應(yīng)該是知道長公主中毒一事的,這背后恐怕水深得很……眼前的蘇云似乎十分關(guān)心長公主,告訴他也許并無危險。
“情況不太樂觀,長公主恐怕時日無多了。最多十天,便會毒發(fā)……”
“什么?”蘇云猛地站起身,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臉色愈發(fā)陰沉。
“那這解毒神藥,能否救長公主一命?”
“蘇公子請坐,聽我慢慢道來。”龍鈺軒微微思索后,開口說道,“長公主所中之毒名為五仙散,是由五種毒物混合煉制而成。會煉制此毒的人極少,而且長公主中毒已深。若沒有下毒之人的解藥,根本無法解毒。不過,這黃提靈花仍可壓制毒性,能保三年之內(nèi)不發(fā)作。”
“那三年之后呢?”蘇云急切地追問。
“三年之后,若還未找到醫(yī)治之法,即便再服用這三千年份的黃提靈花,也無濟于事了。”
蘇云見龍鈺軒似乎真懂醫(yī)術(shù),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期待。
“龍兄可有醫(yī)治之法?”
“這醫(yī)治之法……倒也不是沒有。”龍鈺軒略作沉吟,接著說,“我以前修習(xí)過一種秘術(shù),叫靈針之術(shù)。使用此術(shù),可去除長公主身上的毒性。只是我目前修為不夠,還無法施展。”
這靈針之術(shù)乃是鬼醫(yī)的獨門秘術(shù),需用秘法將靈力凝結(jié)成針,透過肌膚吸取毒素。身為鬼醫(yī)的親傳弟子,龍鈺軒自然會此術(shù),只是施展此術(shù)最低需要玄靈境的修為。若是今日鬼醫(yī)也在大殿之中,當場便能解除長公主身上的毒素。
“你會靈針之術(shù)?”蘇云臉上頓時浮現(xiàn)喜色,“龍兄莫不是圣手鬼醫(yī)的弟子?”
龍鈺軒心中一驚,沒想到蘇云竟然知曉此術(shù),連忙解釋道:“不不,我只是在一個山洞中偶然習(xí)得。還望蘇兄幫我保密。若傳出去,別人定會以為我偷學(xué)秘術(shù),到時候恐怕會給我招來麻煩。”
蘇云笑著說:“龍兄放心。既然龍兄會此等秘術(shù),那長公主所中之毒,日后還得仰仗龍兄了。”隨后,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至于如何讓長公主服下黃提靈花,此事就交給我來辦。事不宜遲,龍兄請去廂房休息,我這就入宮一趟。”
蘇云為龍鈺軒安排了一間廂房。出門時,他吩咐一位侍從:“去抽調(diào)幾名高手,保護好龍公子的安全。另外,他若有任何舉動,馬上向我匯報。”
站在幽靜清雅的房間里,龍鈺軒滿心無奈。本只是想換購些藥草,沒想到卷入了這樁麻煩事。也罷,既來之則安之。
看著屋內(nèi)的家具皆由名貴木材制成,墻上還掛著名家字畫,龍鈺軒不禁感慨,到底是權(quán)貴之家,果然不同凡響。
正欣賞間,門被推開,幾個侍女和抬著木桶的小廝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侍女上前行禮說道:“請公子沐浴更衣。”
龍鈺軒點點頭,這蘇云想得倒是周到。自己天天在瀑布下沖淋,確實很久沒泡過熱水澡了。
不多時,洗澡水準備好了,幾個小廝退了出去,并帶上了房門。
幾個侍女走上前來,就要脫龍鈺軒的衣服,他連忙雙手捂住胸口,問道:“你們……要干什么?”
一個侍女笑著說:“當然是服侍公子洗澡呀。”
龍鈺軒掃了她們幾眼,這些侍女雖稱不上國色天香,卻也個個清秀靚麗。若她們一起服侍自己洗澡……龍鈺軒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龍婉曦在玄火珠里輕輕哼了一聲……
站在后面的幾個侍女已經(jīng)開始脫衣服了,龍鈺軒見狀,連忙擺手:“不不不,我自己洗就行。我……我比較習(xí)慣一個人洗,你們……你們先出去吧。”他這話聽起來有氣無力,也不知是不是真心話……
見侍女們沒動,龍鈺軒只好咳嗽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最近正在修習(xí)一種功法,不能近女色,你們先出去。”
幾個侍女聽了這話,只得重新穿上衣服,行禮后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