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幾天里,徐慶和于霄都沒有再來找麻煩。
不過自那一晚之后,夏火舞卻變得格外活躍。她三天兩頭就來找龍鈺軒切磋劍術。每次龍鈺軒受傷,她都會上前幫忙包扎,只是神情不像第一次那般自然,總是帶著幾分扭捏。
好在龍鈺軒恢復能力極強,他驚喜地發現,劍氣竟也有輔助煉體的功效。隨著次數增多,他受到劍氣傷害后的痛感越來越輕。只是后來受傷次數減少,夏火舞卻隱隱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龍鈺軒暗自思忖,這姑娘對劍術的執著追求令人欽佩。她大概是見傷不到自己,便以為是自身劍術退步了,卻不知并非她技藝下滑,而是自己進步太過迅猛。
這幾天,龍鈺軒一直沒見到蘇長風,后來聽聞他有事回家了一趟。
在北裂城的宰相府內,有一處密室。蘇云面帶微笑,說道:“如此說來,我便放心了。起初見他實力低微,心里還不太確定,如今看來,長公主應該很快就能徹底治愈。這段時間我遍訪名醫,卻無一人有能力解決此事。”
“表哥不必過于擔憂,龍鈺軒修煉速度極快,實力也很強。這種打聽消息的小事,寫封信就行,表哥為何如此著急召我回來?”蘇長風坐在對面,面露疑惑。
蘇云眉頭緊皺,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疏忽。一旦消息走漏,后果不堪設想。長公主之事,城中知曉內情的人幾乎都已離世。若不是二公主念及往日情誼,恐怕我也性命不保。”
蘇長風眼中閃過一絲驚惶,問道:“表哥,難道長公主她真的……”
“噓……”蘇云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是與否,今后都不要再提,以免惹禍上身!”
蘇長風一臉鄭重地點點頭。
蘇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今我最憂心的,便是玄天榜大賽將在北裂城舉辦。到時候,若二公主想對龍鈺軒不利,可就麻煩了。雖說他現在在火云宗安然無恙,可到了這里,情況就難說了。”
“表哥,龍鈺軒如今是火云宗弟子,二公主未必敢在皇城動手。即便她真敢下手,火云宗實力強大,不會坐視不理。”蘇長風安慰道。
“希望如你所言,但愿他不要出事……”蘇云眉頭緊鎖,顯然依舊憂心忡忡。
蘇長風略作思考,說道:“表哥,你可曾聽說過于霄這個人?”
蘇云一愣,“這個名字倒是沒聽過,怎么了?”
蘇長風嘆了口氣,“龍鈺軒前幾日與他起了沖突。于霄這人極為記仇,我擔心他會伺機報復,而且他身份神秘,不知是什么背景。”
蘇云沉思片刻,點頭說道:“此事交給我處理。唉,可惜火云宗不允許弟子帶護衛,否則能省不少麻煩。”
蘇長風松了一口氣,“其他倒沒什么大事了。表哥,你和長公主何時成婚?”
“此事也有些波折,原本前幾日就該舉行大婚儀式,卻被二公主從中作梗,婚事拖延了。不過你不必為此操心,我自有辦法。”蘇云擺擺手,“若無其他事,你就盡快回去,有情況及時聯系我。”
這天清晨,龍鈺軒又與夏火舞切磋完畢。如今,他應對劍氣已無太大壓力,即便是那威力較強的劍芒,也無法真正傷到他,只是痛感較為明顯。
夏火舞將劍入鞘,氣喘吁吁地說:“不打了,你這人太抗揍,我感覺根本砍不動你。”
龍鈺軒笑著回應:“這還得多謝師姐,若不是你每日用劍氣錘煉我,我也不會進步如此之快。”
嗯?夏火舞一愣,“你是說,我用劍氣攻擊你,反倒幫你煉體了?”
“沒錯,還得好好感謝師姐的幫助。”龍鈺軒笑嘻嘻地說。
夏火舞滿臉驚奇,心中暗忖,這人簡直是個修煉怪物,煉體速度竟如此驚人。
兩人正交談著,只見不遠處葉青鸞走了過來。
龍鈺軒趕忙上前打招呼:“早啊,你怎么來了?”
“哼。”葉青鸞撇了撇嘴,“我怎么就不能來?還以為你白天在潛心冥想,原來一直在這兒挨揍。某人既然這么喜歡挨揍,我當然得過來幫你一把。”
龍鈺軒一時有些尷尬,笑著解釋:“這個嘛,其實就是普通切磋,順便交流一下修煉心得。”
夏火舞也微微臉紅,小聲說道:“要不,我先走了?我突然想起有點事,先告辭了。”說罷,轉身匆匆離去。
龍鈺軒滿臉賠笑,說道:“看你心情不太好,今天陽光不錯,出去散散心吧。”
“哼。”龍婉曦也跟著哼了一聲。
龍鈺軒面露難色,接著說:“修煉了一夜,想必也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
“少廢話,誰要休息。你不是喜歡挨揍嗎?我今天也不冥想了,就揍你一天。”葉青鸞一邊說著,一邊握了握小拳頭,甩了兩下。
“別別別,還是用火攻吧。你直接上拳頭,要是震傷了你可怎么辦。”龍鈺軒連連擺手。
“哼。”葉青鸞臉色稍緩,吐出一個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