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山目光冷峻,看向肖翔宇與卓仲倫,沉聲道:“肖長老、卓長老,二位這是何意?莫非要因這事兒,傷了咱們幾大宗門之間的和氣?”
卓仲倫滿臉堆笑,拱手說道:“葉長老,您這話可就見外了。我這是在幫您吶!你們火云宗立派千年,聲名遠(yuǎn)揚(yáng),怎能因?yàn)檫@么一個年輕小子,毀了這千年積攢的聲譽(yù)?有什么事兒,攤開來說不就成了。只要把那秘術(shù)交出來,是正是邪,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肖翔宇也跟著附和:“是啊,葉長老。我們莊主對龍賢侄頗為賞識。把事情說清楚,這不僅關(guān)乎貴派聲譽(yù),對龍賢侄的前程也大有好處。”
葉青山冷冷一笑,目光掃視臺下,高聲問道:“看來臺下諸位,也都這么想?”
臺下各宗門紛紛點(diǎn)頭,異口同聲表示贊同。
葉青山心中暗自猶豫,思量片刻后說道:“龍鈺軒是我門下弟子,出了這檔子事兒,我也有責(zé)任。但這畢竟是我們火云宗的內(nèi)部事務(wù)。他到底有沒有使用邪術(shù),理應(yīng)由本宗自行查明。各位既然心存疑慮,老夫現(xiàn)在就帶他回宗徹查,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此言一出,臺下瞬間炸開了鍋,一片喧鬧。
“那可不行!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偏袒他?必須在這兒把事情說清楚!”
“沒錯,哪有自己人查自己人的道理?想要證明清白,就趕緊交出秘術(shù)!”
龍鈺軒氣得雙眼圓睜,心中怒罵,這群人簡直就是一群強(qiáng)盜!若自己不是火云宗弟子,恐怕他們早就一擁而上,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葉青山無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龍鈺軒,說道:“如今這形勢,你還是如實(shí)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龍鈺軒剛要開口:“師父,我……”話還沒說完,葉青山已然飛身下臺。
龍鈺軒望著臺下眾人一張張充滿敵意的面孔,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穩(wěn)住心神。隨后,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
這正是他當(dāng)初在天冰湖底得到的那份地圖。龍鈺軒暗自思忖,反正自己早已將地圖上標(biāo)示的位置牢記于心,這地圖留著也沒多大用處,不如拿出來哄哄這些人。于是,他開口說道:“我就是在這地圖所標(biāo)示的位置,學(xué)到了這招秘術(shù)。各位若有興趣,大可自行前往查看!”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龍鈺軒手中的卷軸上。
肖翔宇反應(yīng)最快,立刻飛身躍上擂臺。其他幾個宗派的長老見狀,也紛紛施展身法,登上擂臺。眾人將龍鈺軒團(tuán)團(tuán)圍住,卻沒人敢貿(mào)然伸手去拿卷軸,因?yàn)椴门邢系膸孜凰蘩希丝陶≡诳罩校溲叟杂^。
龍鈺軒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笑意,說道:“地圖只有這一個,總不能撕開分給大家吧。肖長老,既然慕容莊主賞識我,那這地圖便交給您老人家處置好了。”
肖翔宇心中大喜,連忙說道:“龍賢侄真是懂事明理,放心,交給我,莊主定會查明真相,還你清白。”說著,便伸出手,準(zhǔn)備去接卷軸。
卓仲倫趕忙出聲阻攔:“且慢!大家可沒推舉你去查這件事。依我看,還是大家一同查看為好。”
其他幾位長老也紛紛點(diǎn)頭,對卓仲倫的話表示贊同。
肖翔宇將龍鈺軒護(hù)在身后,說道:“怎么,你們是懷疑我龍嘯山莊的信譽(yù),還是質(zhì)疑我莊的實(shí)力?”
此話一出,當(dāng)即有幾個小宗小派的長老面露猶豫之色,暗自權(quán)衡其中利弊。他們心里清楚,若是為了這卷軸,得罪了龍嘯山莊,落得個滅門的下場,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于是,有幾人已經(jīng)悄悄跳下臺去。
卓仲倫見狀,心中有些著急,說道:“我知道龍嘯山莊勢力龐大,可也不能如此獨(dú)斷專行吧。在場的幾位宿老,你們說說看呢?”
然而,空中的幾位宿老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并未開口表態(tài)。
肖翔宇眼珠一轉(zhuǎn),突然哈哈大笑兩聲,說道:“今日各位給我肖某面子,這份情,我記下了。此事過后,必有厚報。卓長老,我知道你對前幾日的事兒還耿耿于懷,我們也一直在全力追查。今日你若再苦苦相逼,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隨著肖翔宇這番話落下,臺上的人幾乎都走光了。卓仲倫咬了咬牙,說道:“好!我就等著你們給個說法!”說完,也跳下了臺。
眼見這場危機(jī)暫時解除,幾位宿老也紛紛回到裁判席。
肖翔宇接過卷軸,點(diǎn)頭說道:“龍賢侄年少有為,一看就不是邪魔妖人。等此事調(diào)查清楚,老夫定會親自向你賠禮道歉。”
龍鈺軒心底冷笑,這幫子人分明是覬覦這種力量,卻偏要說的那么正氣凌然,真是虛偽無比,他表面上微笑著回應(yīng):“肖長老客氣了,也是我之前沒解釋清楚,才引發(fā)了這場誤會。”肖翔宇點(diǎn)點(diǎn)頭,飛身下臺。
裁判席示意比賽可以繼續(xù)進(jìn)行。
“玄天榜第一名龍鈺軒,有請?zhí)魬?zhàn)者上臺!”
經(jīng)過剛才那一番風(fēng)波,眾人都知道龍鈺軒有一招神秘秘術(shù),原本一些想著上臺碰碰運(yùn)氣的挑戰(zhàn)者,此刻都沒了勇氣,不敢上臺挑戰(zhàn)。一時間,臺下無人響應(yīng)。呂懷站在臺下,雙手緊握拳頭,心中懊惱不已。他本打算讓別人先上臺,消耗龍鈺軒的體力,最好能逼出那秘術(shù),自己再上臺撿個便宜,沒想到事情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
慕容婉兒面色冷淡,瞥了一眼呂懷,說道:“呂師哥,你就別勉強(qiáng)了。就算上臺,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呂懷聽出慕容婉兒話中的嘲諷之意,心中雖憤怒,但此刻上臺,確實(shí)是自討苦吃。他只能狠狠地瞪著龍鈺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臺下傳來陣陣嗡嗡的議論聲,過了許久,依舊無人上臺挑戰(zhàn)。裁判高聲宣讀:“第一名龍鈺軒,名次確定!”
龍鈺軒跳下擂臺,只見葉青山閉著眼睛,神情凝重,對他的勝利沒有任何表示。其他師兄弟面面相覷,也都不敢吭聲。葉青鸞走上前,拉著龍鈺軒坐了下來。
“玄天榜第二名,洛永真!”
洛永真跳上擂臺,單手持劍,目光挑釁地掃了一眼火云宗眾人。
“請?zhí)魬?zhàn)者上臺!”
作為參賽選手中修為最高的人之一,同樣沒有人敢上臺挑戰(zhàn)他。沒過多久,洛永真也跳下了臺。
“玄天榜第三名呂懷!”……
此時,龍鈺軒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臺上。就在剛才,有人悄悄塞給他一張紙條,是鄭陽傳來的消息。紙條上寫著,這次散播謠言,污蔑他是邪道妖人的,正是于霄。
龍鈺軒心中涌起一股殺意,他低聲對葉青鸞說:“我有點(diǎn)事要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葉青鸞連忙起身,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葉青山睜開眼睛,語氣嚴(yán)厲地說道:“青鸞,你要去哪兒?坐下!”
葉青鸞聽到師父如此嚴(yán)厲的口吻,猶豫了一下,又緩緩坐了回去。
龍鈺軒說道:“師父,弟子有點(diǎn)私事,去去就回。”
葉青山卻閉著眼睛,沒有回應(yīng)他。
龍鈺軒心中暗自嘆氣,轉(zhuǎn)身朝著賽場出口走去。
沒過多久,龍鈺軒來到了一處酒樓。他走上二樓,只見靠窗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個頭戴斗笠的人。
龍鈺軒走到桌前坐下,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怯谙霈F(xiàn)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