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幾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女媧的虛影漸漸變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見,屋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龍婉曦緊緊盯著龍鈺軒的臉,輕聲問道:“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做?其實,眼下這件事還不算十萬火急。只要告知那夏火舞,讓她把實情傳達給火云宗宗主,便能確保葉青鸞暫時安然無恙。”
“沒錯沒錯~”羅嬌趕忙附和,“只要葉姐姐停止修煉,短時間內(nèi)還是安全的。咱們只需全力尋找朱雀傳人就好??????。”
龍鈺軒眉頭緊鎖,沉聲道:“也只能先這樣了。羅嬌,你去把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告訴夏師姐,讓她先回去。此事,我來想辦法??????。”
羅嬌重重地點了點頭,拿起煉妖蘆,快步出門而去。
龍婉曦輕聲安慰道:“火云宗以火立道,在火焰相關(guān)的領(lǐng)域堪稱權(quán)威。關(guān)于朱雀血脈的事兒,他們肯定比你了解得多。朱雀身為火之神明,若他們都沒有相關(guān)記載,這世上恐怕再難尋到知曉之人了。如今他們已清楚癥狀的根源,想必找到治療之法并非難事。”
龍鈺軒微微嘆了口氣,說道:“但愿如此吧。過幾日,我們便出發(fā)前往藥王宗?????。”
且說夏火舞這邊,得到消息后,一刻也不敢耽擱,趁著夜色匆匆趕回青松閣。此時,葉青山和葉正凡正滿臉凝重地守在昏迷不醒的葉青鸞床邊。
夏火舞走進房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匯報了一番。葉青山接過火玉,夏火舞隨后默默退出了房門。
葉正凡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現(xiàn)在你該相信我所說的了吧,他們之間的事,遠沒有我們想象得那么復(fù)雜,更不是什么邪派的陰謀。依我看,青鸞此番出事,純粹是意外。”
葉青山看著手中的火玉,沉默許久,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也是那小子照顧不周啊。唉?????算了,如今說這些也無濟于事。師祖,您看青鸞這病癥該如何救治?若她無法修煉,日后難以更進一步,以這丫頭的性子,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啊。”
葉正凡點了點頭,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開口問道:“我離開宗門的那段時間,有多少人能在炎境通過試煉?”
所謂炎境,乃是火云宗在火鳳殿之下設(shè)立的一處秘密修煉場地。火云宗弟子所煉化的火焰,皆是取自外界,且多借助煉火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降低了修煉難度,并非真正徹底地?zé)捇鹧妗R虼耍粝胪黄频较伸`鏡,必須經(jīng)歷炎境的試煉,否則在突破玄關(guān)之時,便會被火焰吞噬。這炎境試煉,就如同龍鈺軒在禁地?zé)捇鸬倪^程。
葉青山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有幾位宿老前去嘗試,卻無一成功。青鸞如今的修為和身體強度還遠遠不夠。即便她各方面條件達標(biāo),難度依舊極大。鳳凰火焰的威力與玄火不相上下,煉化過程中稍有差池,便會灰飛煙滅,這個風(fēng)險,我們實在承擔(dān)不起。”
葉正凡眉頭緊皺,說道:“難道這幾百年來,除了葉劍,就再無人能夠突破?”
葉青山神色黯然,無奈地搖了搖頭。葉正凡看向床上依舊昏迷的葉青鸞,說道:“那炎境之中的永恒火焰,據(jù)宗門典籍記載,與朱雀有所關(guān)聯(lián)。宗主,此次回去之后,便打開炎境之下的密室吧。”
葉青山滿臉震驚,說道:“師祖??????這炎境密室,只有在宗門面臨重大危機之時才能開啟。里面存放著運行宗門大陣的靈力源,這可是自火云宗立宗之初便定下的規(guī)矩。”
葉正凡長嘆一聲,說道:“青鸞機緣巧合之下,獲得鳳凰火焰這般天大的機緣。若就此無法修煉,實在太過可惜。雖說這是宗門規(guī)定,但眼下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能治好她,不如冒險一試,說不定里面的能量對青鸞的病情有所幫助。”
葉青山沉思良久,起身在屋內(nèi)來回走了幾圈,說道:“此事還需與諸位長老商議后再做定奪。”
葉正凡思索片刻,說道:“還有他們剿滅的那個青龍幫,回宗門之后,要派弟子以歷練之名前去查探。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幫派,怎會擁有鳳凰羽毛這等至寶?這個幫派,恐怕遠不止表面這么簡單。”
葉青山深以為然,點了點頭。他憂心忡忡地看了葉青鸞一眼,將火玉輕輕放在她的身上。
很快,一夜時間悄然過去。第二天清晨,天色剛蒙蒙亮,龍鈺軒和吳明等人,帶著太極宗的幾位長老,早早地來到了宗門屬地。
只見曾經(jīng)破敗不堪的青冥宗屬地,如今已煥然一新。山門口,一座嶄新的巨型門框巍峨矗立,上面掛著一塊燙金匾額,匾額上是皇帝御筆親書的三個大字——太極宗,看上去氣勢恢宏,令人矚目。
此時,天剛破曉,上山的階梯上,幾個侍從正認真地打掃著。各處房屋和庭院也都已清理得干干凈凈。
吳明領(lǐng)頭,帶著眾人來到正門大殿。只見這里四處都掛滿了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張忠離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此處清幽雅致,頗具端莊之氣,真是個好地方。”
司空玄冥今日也來了。開宗大典乃是大喜之日,宗門人員盡數(shù)到齊。聽到張忠離的話,他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雖說如今青冥宗已解散,但這宗門屬地可是他耗費數(shù)年心血才建立起來的,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眾人分主次依次坐在座位上。羅嬌身為客卿長老,與張忠離、司空玄冥兩位前輩坐在一處。此時,小白正掛在她的脖子上呼呼大睡,乍一看,就像一條毛茸茸的圍脖,模樣頗為滑稽??????。
吳明開口說道:“山上各處廂房均已打掃妥當(dāng),諸位今日便可在此居住。司空師祖,過幾日山后的練武場還要大規(guī)模動工,可能會破壞一些場地,您老不會介意吧?”
司空玄冥笑呵呵地說道:“我只需一處修煉場地即可,其余的,就交給你們年輕人去打理。還有旁邊的禁地,一定要妥善保護好。”
龍鈺軒笑著說道:“我打算在那邊開辟一個藥園,從這里修一條小路過去。日后,本宗門的煉藥堂便建在那兒,順帶著還能擴大宗門規(guī)模。宗主,你覺得如何?”
吳明點頭說道:“我倒是沒意見,只是如此一來,花費會不會太多了??????我們這經(jīng)費??????。”說著,他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暗示資金方面的擔(dān)憂。
秦川嬉皮笑臉地壞笑幾聲,說道:“宗主何必如此憂慮,有國庫做后盾呢,您就放心大膽地花。蓋幾間房子能花多少錢?再說了,咱們不是還有大長老這個大金主嘛!”
這幾日,秦川可是見識到了龍鈺軒的雄厚財力,只見他金票大把大把地往外掏,出手闊綽,堪稱揮金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