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遷神色落寞地回到自己房間,坐在床邊,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與此同時,這邊幾人商討完對策,也都各自返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龍鈺軒便來到了張遷的房間。
“張師兄,咱們開始吧,時間可不等人吶。”龍鈺軒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從儲物囊中掏出幾味藥草,準備著手制藥。
張遷神色冷淡,語氣平淡地說道:“我感覺還行,昨天那種陰寒的感覺也消失了。龍師弟,我看你就不用忙活了,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龍鈺軒聞言,心中滿是詫異。昨天他雖未親自探查張遷的情況,但僅從外表來看,張遷所中的絕對是一種極為厲害的禁制。可今日,張遷的氣色卻明顯好轉,變化之大,實在讓人難以理解。想到這兒,他開口說道:“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來檢查一下。”說著,龍鈺軒便示意張遷伸出手來。
然而,張遷卻對他的示意置若罔聞,徑直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說道:“龍師弟,我想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爹他????為什么會和你們一同來到這里?”
龍鈺軒無奈,只得收回懸在半空的手,開口解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你之前在道玄宗被人暗中算計,是宗大師將你救了回來。只是那時你神志不清,所以我們才輾轉來到此地,尋找治愈你的辦法。”
張遷表情瞬間變得陰狠,咬牙問道:“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龍鈺軒猶豫了一下,長嘆一口氣道:“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兇手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就是韓勁松!”
張遷難以置信地轉過身,驚叫道:“是他!他?????怎么可能是他!韓師兄平日里對我就如同親兄弟一般,他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龍鈺軒臉上浮現出一絲嘲弄之色,搖了搖頭道:“你被他騙了!他接近你,不過是覬覦你身上的好東西??????好了,不說這些了。張師兄,你身上的禁制只是暫時被壓制住了,如果不盡快處理,我們就會陷入被動。”
張遷皺緊眉頭,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內心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過了一會兒,他冷淡地說道:“龍師弟,別把別人說得那么不堪。你幫我治病,不也是想得到我爹的支持嗎?”
龍鈺軒滿臉無奈,正想著該如何回應,這時,張忠離推門走了進來。
張遷立刻上前行禮,問道:“爹!是韓師兄動手害我的嗎?”
聽到這話,張忠離微微有些惱怒,說道:“遷兒,你還叫他韓師兄!?正是他貪圖你身上的古玄幻心蘭,才痛下殺手!是宗大師救了你!以后我們不再是道玄宗的人了????現在趕緊讓龍鈺軒幫你治病!”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張遷臉上仍流露出抗拒的神情:“龍師弟雖然修為高深,但論醫術,我還是更相信言長老。他畢竟掌管著煉藥堂,宗門里醫術最高的不就是他嗎?”
張忠離長嘆一聲,走到桌前坐下,說道:“此事一言難盡。總之,現在由龍鈺軒和宗大師為你治病,以后你別再去找言長老!聽到了沒有!”說到最后五個字時,張忠離的語氣明顯嚴厲了許多。
張遷對張忠離的態度感到十分不解,他微微低下頭,沉默不語。
龍鈺軒見氣氛有些凝重,趕忙開口打圓場:“我們還有三天時間,也不急在這一時。想來張師兄昨天沒休息好,要不我們下午再開始?我先去忙點別的事????。”說著,他朝二人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張忠離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張遷說道:“遷兒,這世間人心復雜,你可別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尤其是言閣云和陳克心,他們個個心懷鬼胎。你先休息一下,下午讓龍鈺軒幫你治病。要是他能解開這禁制,那就再好不過了,到時候我們立刻離開這里。”
“爹,我不明白!”張遷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說人心險惡,那為什么對龍鈺軒他們就如此信任呢?我看他們就是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其實我身上的禁制很容易就能解開。昨天言長老只用了幾粒丹藥,就緩解了我的癥狀。”
張忠離的表情瞬間又變得嚴肅起來:“你昨天去找他了!?以后不許再和他們接觸~!從現在起,你不許離開這間屋子,直到龍鈺軒幫你治好病為止!”說著,他起身一揮手,在房屋四周布下了一層靈力屏障,隨后冷哼一聲,推門走了出去。
張遷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想要喊住張忠離,卻一頭撞在屏障上,被彈了回來。這可是高階仙尊布下的屏障,別說是張遷,就算是龍鈺軒想要突破,也得借助封天劍,耗費一番巨大的功夫才行。
張遷躺在地上,牙關緊咬,用手狠狠地錘了一下地面。
再說龍鈺軒這邊,離開張遷的房間后,他徑直來到頂層,找到了長老室。此時,劉一首正在屋內閉目冥想。
龍鈺軒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這劉一首身為君靈境高階修為,若不是有陳克心在,他便是這里當之無愧的老大。也難怪這兩人表面和氣,實則貌合神離。
見龍鈺軒推門而入,劉一首立刻起身,笑著說道:“原來是龍大長老,來來,快請坐。”
龍鈺軒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一邊坐下一邊說道:“前兩天小子行事有些魯莽,劉長老莫要見怪。當時初來乍到,對這邊的情況和規矩不太了解。昨天承蒙陳宗主不辭辛勞,治好了我師兄的病,實在是感激不盡。”
劉一首挑了挑眉毛,咧嘴一笑道:“其實我也很意外,我們宗主一向不愛多管閑事,他肯出手幫你們,我也是萬萬沒想到?????不知龍大長老下一步有何打算?”
龍鈺軒心中一動,試探道:“劉長老如此高的修為,難道就沒想過到別處去發展?這地方土地貧瘠,人口稀少,又沒有什么靈地,而且四處都是毒瘴,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聽到這話,劉一首明顯一愣,大概他沒想到龍鈺軒會如此直接地挖墻腳。他笑了笑,說道:“這些我也清楚,奈何宗門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實在不忍心棄之而去。”
龍鈺軒嗤笑一聲,隨意擺了擺手道:“既然劉長老心存疑慮,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太極宗剛剛創立,正是急需人才的時候。本來是誠心相邀,只是????唉?????。”說著,他自嘲地搖了搖頭,作勢就要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