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沿著暗道前行,最終來到一處茅草房內。剛一踏入,一股飯香味隱隱約約飄來,顯然此處離廚房不遠。
龍鈺軒心中滿是驚疑,這莫緣寺竟暗藏暗道,看來絕非善地。而這覺念和尚無緣無故示好,究竟有何目的?
覺念關上房門,轉過身來,說道:“阿彌陀佛,昨日小僧見禪房四周都被封鎖,料想若要出逃,唯有從地下一途。其實昨晚小僧便已在此等候,只是沒想到施主這般有耐性。”
龍鈺軒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隨即佯裝懵懂,開口問道:“不知小師傅找我們何事?眼下他們都在院中做法,正是我們離開的好時機。若無其他事,我們便不多留了。”
羅嬌聽了,微微一笑,并未言語。她心里清楚,龍鈺軒這是在裝糊涂,以退為進呢。
覺念也微微一笑,說道:“施主不必多疑,小僧并無惡意。昨日施主詢問金箍棒的線索,小僧倒是略知一二。”
“哦!?”龍鈺軒微微一怔,試探著問道:“我不太明白,小師傅能否說得更詳細些?”
覺念轉身透過窗戶瞧了瞧外面,待一隊巡邏僧走過去后,才開口道:“這是方丈大師的吩咐,有些緣由他不便明說,故而命小僧前來指引。施主,若想尋得金箍棒,首先得找到一樣神物。在本寺東南方向三十里處,有一座金緣寺,那里是本寺的刑法之地。雖無人看守,卻有上古陣法守護,非有緣人不得進入。施主若有意,不妨去試試。”
龍鈺軒思索片刻,問道:“這是何意?我要找的是什么神物?”
“阿彌陀佛。”覺念念了一聲佛號,“施主去了自會知曉。從這后門可直通寺院外,趁現在附近無人,施主趕緊去吧。”
覺念說得神神秘秘,羅嬌頓時來了興致,立刻就要往外走。龍鈺軒接著問道:“我宗門三長老現在如何?你們可別怠慢了他!我們去去就回!”
覺念只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龍鈺軒二人順著后門走出寺院。原來這東南方還有個小門,他們一出門,立刻飛空而起。
三十里的路程不算遠,不到兩刻鐘,兩人便已飛至金緣寺附近。
遠遠望去,小廟的屋頂在綠樹的遮掩下若隱若現。周圍一片靜謐,植被茂密,不見任何人影蹤跡,顯然此處已荒廢許久。那覺念說這里是刑法之地,明顯是在胡謅。
龍鈺軒十分謹慎,拉著羅嬌在遠處落下,兩人改為步行,緩緩朝小廟靠近。
羅嬌有些緊張地說:“我聽說遠古陣法都極為厲害,龍大人,那和尚會不會在害我們?”
龍鈺軒神色凝重,沉聲道:“女媧大神有沒有出聲提醒?”
羅嬌搖了搖頭,龍鈺軒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說道:“那就好。即便真是遠古陣法,歷經這么長時間,想必靈力也耗盡了,應該不會有太大困難。我們小心些,不會有事的。”
兩人說著,已走到金緣寺近前。湊近一看,只見一座小廟,周圍雜草叢生,絲毫感覺不到靈力波動。
龍鈺軒帶著羅嬌在外圍轉了幾圈,仔細觀察了一陣,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廟。
只見破舊的牌匾上,寫著“金緣寺”三個大字。然而令人費解的是,寺廟大門上倒吊著一把拂塵。
龍鈺軒小心翼翼地上前,取下那把拂塵。就在拂塵入手的瞬間,龍鈺軒二人明顯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消失了。那種感覺十分奇妙,周圍景象似變非變,一種滄桑之感涌上二人的心頭。龍鈺軒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嘆息。
“羅嬌,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龍鈺軒警惕地掃視四周,開口問道。
羅嬌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關心地說:“龍大人,你沒事吧?聽到幻聲可不是什么好事。”
龍鈺軒微微晃了晃頭,收起手中的拂塵,帶頭走進廟內。只見小廟破敗不堪,里面沒有神像,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桌,桌上放著一個木盒。
兩人小心上前,打開木盒,只見盒中放著一頂金黃色的佛帽,上面微微閃爍著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羅嬌興奮地說:“那和尚倒沒說謊,這帽子雖說模樣挺丑,卻有寶光閃爍,確實是件神物,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
龍鈺軒伸手拿起帽子,只覺入手柔軟,一股暖流順著手臂傳遍全身,十分舒服,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戴上它的沖動。
羅嬌搖搖頭,顯然對這帽子的外形很不滿意,說道:“龍大人,戴上試試唄,說不定有好處。我可不想戴,看起來太丑了……”
龍鈺軒心想,此地雖說詭異,但女媧大神并未出聲提醒,想來沒什么危險。想到這兒,他隨手戴上了那頂佛帽。
剎那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頭頂流入。那種感覺奇妙無比,仿佛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護住了自己全身,自身的感知也被放大,似乎天地盡在心中。然而,這種美妙的感覺轉瞬即逝,下一秒,一種被束縛的憋屈感涌上心頭,仿佛一道枷鎖禁錮了自己的精神。
龍鈺軒心中大驚,立刻伸手去摘佛帽,卻發現佛帽上的流光溢彩已然消失。
“龍大人,你頭上戴的是什么!?”羅嬌驚聲輕呼道。
龍鈺軒連忙伸手摸向頭頂,只見不知何時,自己頭頂套上了一個金箍。這金箍通體呈暗金色,質地似金非金,閃爍著神秘的光澤,緊緊貼合在龍鈺軒的頭頂,宛如一把無法掙脫的枷鎖。
他清晰地感受到金箍的重量,雖不沉重,卻似有千鈞之力,壓得他心頭沉悶。那金屬觸感冰涼,卻讓他內心燃起一股怒火。只聽“呼隆”一聲,玄火燃起,附著在金箍之上。
然而,無論他如何用玄火灼燒,金箍依舊冰冷,仿佛根本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