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婉曦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龍王一族也有代代口授相傳的故事,其中不乏一些前所未聞的事物。這《西行》所述故事曲折復雜,說不定并非全是虛構。”
“那后來呢~?”羅嬌顯然興致正濃,意猶未盡,“剛才老和尚不是說有八十一難嘛,宗大師,再給我們講講唄。”
宗賢瞧了瞧天色,已然到了中午,便開口說道:“還是先休息會兒吧。你們平時吃得少,我可不行,一頓不吃餓得慌。下午再說。”
這邊幾人閑聊暫且不提,且說靜玄那邊。他領著袁天昊走進自己的禪房,兩人坐定后,靜玄率先開口:“袁施主,這次法事需耗時三天才能完成。還請轉告殿下,此次你們的供奉可以減半。”
聽到這話,袁天昊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說道:“這多不好意思。既然如此,老夫就暫且放過那幾個小輩。”
“呵呵呵?????”靜玄輕笑幾聲,“老衲的話還沒說完。至于袁施主在殿下那邊如何匯報,全憑施主的意思。”
袁天昊的表情徹底放松下來,愉快地笑了幾聲,說道:“減半之數,也不算少了。方丈如此宅心仁厚,不愧是得道高僧!為了幾個素不相識的人花費如此之多,老夫若再糾纏,反倒顯得不識好歹。這樣吧,我答應你,只要他們不來招惹是非,這件事就此一筆勾銷!”
“阿彌陀佛!”靜玄微微一笑,“若天下人都如袁施主這般拿得起、放得下,世間諸多紛爭便可消弭了。”
一番互相恭維之后,兩人相視一笑,一場矛盾就此化解。袁天昊接著說道:“有一事不明,還望方丈為我解惑。”
“但說無妨~”靜玄微微點頭應道。
袁天昊稍作斟酌,開口問道:“今日上午的法事,看起來煞有其事、有條不紊。然而,老夫并未從中察覺到任何靈力波動,甚至連能量的產生都感覺不到。僅僅依靠那些經文,真的能夠驅邪祛魅?此事實在令人難以理解,還請方丈為我指點迷津?????。”
他這話雖說得客氣,可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不信任。
靜玄微微一笑,說道:“只要心誠,佛自在心中,便會有無上法力。袁施主不理解也無妨,只需靜待第三天,那妖魅自會被除去,到時便知真假。”
袁天昊顯然對這種說法心存懷疑,不過并未表露出來,只是禮貌性地笑了笑,說道:“方丈佛法精深,令人欽佩。只是??????這妖魅之物,存在已久,卻從未聽聞其他大陸也有,且唯有經文能夠驅散它們。這妖魅究竟是何來歷,還望方丈賜教。”
靜玄低聲輕嘆,起身走到窗前,說道:“這世間枉死之人眾多,其怨念積恨不散,極易招惹邪穢,成為妖魅誕生的根源。歸根結底,還是人世間的仇恨與紛爭所致。此物無影無形,水火不侵,尋常巨力難以將其斬斷,唯有我佛慈悲心法能夠化解。袁施主并非我佛門中人,不了解這些,也屬正常。”
袁天昊皺了皺眉頭,疑惑地看了靜玄一眼。這種解釋跟沒說沒什么兩樣,若是死人怨念所致,其他部州也有死人,為何沒產生這種東西呢?
眼見從靜玄這里問不出什么,袁天昊也不想再浪費時間,隨即起身告辭,出門而去。
當天下午,龍鈺軒幾人正在房中聽故事,只見覺念捧著幾本經書走了進來。覺念微微行禮,說道:“宗施主,本寺書閣位于山頂,怕您上去不便,這是方丈主持讓小僧送來的。這幾本經文有祛除妖魅的功效,宗施主若有興趣,可自行參悟。”說著,他將經文放在桌上,轉身推門離去。
屋內幾人皆是一愣。別的宗門秘籍向來秘不外傳,越是高深的秘籍,藏得越是嚴實。這莫緣寺倒挺大方。龍鈺軒開口道:“三長老,我怎么感覺這地方越來越詭異了。那妖魅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宗賢拿起那幾本經文,隨手翻閱了幾頁,說道:“也好,這經文數量不多。實踐出真知嘛,總會有機會驗證。至于妖魅為何物,我也只是在古代傳說中有所聽聞。方丈送來這幾本經文,必定另有深意????。”
“哎呀,宗大師接著講嘛~。”羅嬌催促道,“剛才您說到豬八戒娶媳婦,挺有意思的,后來呢~?”
宗賢笑了笑,說道:“那豬悟能也是受觀音菩薩點化,在高老莊等候取經人,然后一同踏上西天取經之路。所以他們打斗之時,聽聞孫悟空說起取經之事,便放下兵器,拜入三藏門下。好了???后面還有很多,我們晚上再說吧,我先休息休息,看看這些經文。”
“啊~~?”羅嬌有些不悅地撅起嘴。
龍鈺軒起身,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樣也好。婉曦,靜玄大師已經化解了矛盾,我們與那天昊仙尊之間,應該沒什么問題了。現在我們不如去拜訪一下,看看能否打聽出一些線索。”
“好呀好呀,我也去~!”羅嬌一聽,臉上又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龍鈺軒便與龍婉曦、羅嬌一同推門而出。
三人出門后,門口守衛的僧侶并未阻攔,只是默默跟在他們身后不遠處。
幾人來到禪院門前,被兩個衛兵攔住。龍鈺軒說明來意,讓他們進去通報。
“又是你們!”大門還未打開,袁天昊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他推門而出,目光立刻落在了龍婉曦身上。此女子容貌傾國傾城,實屬罕見,更重要的是,她修為竟如此高深。
袁天昊頓時愣住了。昨天派人調查的時候,還沒出現這個女子。這樣的人物不可能籍籍無名,可自己卻從未聽聞。想到這兒,他對龍鈺軒幾人的戒心又加重了幾分。
龍鈺軒趕忙行禮,說道:“靜玄主持說,已經解除了誤會。天昊仙尊不必疑慮,我們只是前來拜訪,并無惡意。能否進屋一敘?”
“哼!”袁天昊壓下心中的驚訝,表情冷淡地說道:“這里的病人不喜見生人,不便拜訪。你們跟我來!”說著,他擺擺手,示意放行,帶著三人前往東邊的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