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北方大陸,有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傳說,人們將其稱呼為北歐神話。我說的故事只不過是與其有些參雜吧了……呵呵,你可以理解是最好了。”
似乎是一片虛無的黑暗中,有一個熟悉的人牽起了我的手一般,如此溫暖,如此令人安心,我放下心來,聆聽著他的話語。
“傳說中,奧丁是北歐神話中阿薩神族的眾神之王,司掌時間、預言、王權、智慧、治愈、魔法、詩歌、戰爭和死亡,多么偉大的神靈,他的由世界之樹的樹枝作成的長槍——岡格尼爾,當槍擲出時,會發出劃越空際的亮光,地上的人稱之為“流星”,此槍投出后必定命中,仿佛是命運一樣,無人可以逃脫。”
他的聲音在此停頓了一樣,接著他用了悲愴的語調,用來歌頌偉大的故事。
“偉大的眾神之王奧丁終是投出那一槍,將尼德霍格碾壓在世界的一角………傳說中世界之樹根下有泉赫瓦格密爾(Hvergelmir)和一條不斷啃食樹根的毒龍尼德霍格,當它把把世界之樹的根給侵蝕掉的時候,諸神黃昏就會到來,神靈的國度便會不復存在,一場必敗的戰爭、無法逃脫的天數。”
“……”
“人的一生啊,多么漫長,但在時間長河中,又是如此短小。”
“零,你知道嗎?有個孩子和你差不多,他在18歲那一年,被一個叫諾諾的女孩打開了大門,那一天有人把他推開了窗,招來了風和奇跡啊,所以他理所應當的喜歡上了她。”
雷娜塔感覺說話的就在身旁,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無法睜開雙眼,零是誰?為什么我如此激動?
“…”
“時間到了,我們也要說再見了。”
雷娜塔感覺額頭被人撫摸了一下,冰冰涼涼的,但有一些的溫熱,像是被人握在手里的冰塊,馬上就要融化。
“哈!”
“嚇死人了!”
睜開眼睛就看見霍爾金娜用手做出防備姿勢,大聲說。
“哼!上次在樹林外睡覺,可以理解為天氣太冷了,讓你發饒了,身體跟不上才在森林里就睡著,可這一次做噩夢,呼…看來矮冬瓜不光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啊。”安東毫不吝嗇的說道。
“哈哈哈,安東,你可真是……哈哈,說的我心上了。”霍爾金娜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雷娜塔看著他們這滑稽的模樣,皺了皺眉,說道:“院長他人呢?”
霍爾金娜把手拱到安東身上,說:“院長和這幾天一直在和外來的人說話,對了,院長,下次去市里面會帶上安東,是不是很羨慕啊?矮冬瓜。”
安東向前驕傲的點頭。
雷娜塔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倆,雙方就這樣一時間陷入沉默。
霍爾金娜捂著額頭說:“我說啊,安東,你可不要發燒,雷娜塔這個矮冬瓜發燒之后,就在樹林里的記憶里消失了,呵呵,腦子燒壞了吧?”
雷娜塔,在床上聽著她倆的對話,霍爾金娜說的沒錯,自己的記憶確實是在那樹林之間就斷片了,回來之后就高燒不斷,還有現在的噩夢,一覺醒來,就對夢里的東西沒有一點感覺,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
雷娜塔不由握緊雙手,她總感覺心里很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發生?會是什么事呢?是去城市,不帶上自己,還是自己的身體又更弱的呢?究竟是什么?
安東擺了擺手說:“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啊!我又不是身體弱不經風的那種,不過,在這呆冬瓜面前的快樂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情,該走了,霍爾金娜。”
霍爾金娜與安東便開始離開,走到一半,霍爾金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扭頭說:“矮冬瓜,你的內衣和衣服,在床的下面,可別裸著身出來,太辣我眼睛了。”
安東與霍爾金娜,徹底的走了。
雷娜塔,看著他們離開屋子,想要吃力的坐起來,一種濃濃的眩暈感在腦子里散開。
“真的好難受。”
雷娜塔,還是吃力的坐了起來,她不愿服輸,不愿輸給自己,在黑天孤兒院長大,在這里雷娜塔霍爾金娜就像丑小鴨一樣,沒有朋友,身體羸弱,唯一可以出去看一看的機會也遠離她了。
雷娜塔,不由得把腦袋靠在墻壁上,整個人攤坐在床上,孤兒院里病床很有趣,一塊木板,一個床墊,一個被子就可以,做起來連靠的地方都沒,雷娜塔在這個位置還算可以,有著一個墻壁,可以讓她在這里歇息一會兒。
發燒與頭痛,讓雷娜塔閉上了雙眼。
夢中有一個女孩,長的似乎和雷娜塔一模一樣,她和一個銀發的男孩在海岸邊取下了一個令他感到感動的承諾。
雷娜塔的眼淚流下來,可能就是霍爾金娜與安東永遠也理解不了為什么是噩夢,雷娜塔在醒來的時候,似乎是在懷念。
“即使永恒應該終焉,一切都消失殆盡,我也會和你在一起,是你讓我知曉了我的名字,如果你需要,我就在這里,一直等著你。”
在西伯利亞無名港,雷娜塔的身體在高溫的同時在進行著快速新陳代謝,整個身體的血液猶如都被洗刷了一般,如果,雷娜塔睜開她的雙眼,她就會發現她的眼睛有一絲金色。一個不該存在的人在不該存在的時間點里面出現,于是未來出現不可預估的變數。
“我為何哭泣?我還是想留在這里。”女孩帶著哭腔說。
“即使如同那即將凋零的花朵般,孤獨寂寞。”男孩說。
“因為這里有真實的我,還有你的陪伴。”女孩回答道。
“是嗎?我的時間不多了,雷娜塔,該醒來了呀,下次你就要做出選擇了,無論你做錯什么,都不要害怕,即使行差踏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