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聞彬從自己抽屜里摸出精致的禮物盒給葉秋業，并問道：“葉哥，說起來，你是怎么想出要我替你去買圣誕禮物這種事啊？”

　　葉秋業接過林聞彬遞過來的禮盒發出苦笑：“偶爾也要贏一次嘛。”

　　“贏？什么贏。”

　　早上赴約去清光城前，葉秋業有想到江白鶯會對圣誕禮物感興趣，于是叫林聞彬去買條漂亮的銀色手鏈。

　　由于不能暴露出來，葉秋業早早就在網頁上選好樣式，如果在商場里沒找到合適的話，就讓林聞彬挑個相近的。

　　于是他今天裝了半天，都沒有跟江白鶯提起這事。

　　葉秋業反倒施加不少暗示，從消費區，到積分區，在到禮品區，細節觀察江白鶯對什么禮物感興趣。

　　“唉，壞東西。”

　　刷著手機朋友圈。

　　看到自己認識的同學都相繼曬出了合照和圣誕禮物，江白鶯就不由自主嘆了口氣。

　　她投出羨慕的目光眺望體育館，除了燈光和舞臺外，一切都空蕩蕩的，就跟她內心一樣。

　　好像失去什么東西了，或許不是很難受，但意外的有些不開心。

　　還以為自己都把握住葉秋業了，沒想到這么木頭。

　　快點察覺啊，趁今天還沒過去。

　　館內的喇叭響起，是準備室的指導老師喊的：“同學們，準備一下，彩排了。”

　　學生會代表走到準備室，找了指導老師：“老師，今天要試著讓江同學練落幕曲嗎？”

　　指導老師露出淡笑：“看她意愿吧，今天可是圣誕節誒，你男朋友不跟你過嗎？”

　　學生會代表扶了下自己的眼鏡，有些害羞的答復道：“老師，其實我還沒有談男朋友。”

　　“那你談過就懂了，今天最好不要去惹她噢。”

　　“我還是去問問吧。”

　　正好江白鶯從舞臺回到準備室，聽到了學生會代表和指導老師的對話。

　　她插過兩人對話道：“我練。”

　　“加練一小時都可以。”

　　指導老師皺了下眉間，發現江白鶯今天有些怪異感：“嗯？真的可以嗎？江同學你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不要賭男朋友的氣。”指導老師笑了笑，既然她都選擇加練那留下來也無妨。

　　一旁的學生會代表也拍住江白鶯的肩膀勸說道：“江同學，沒關系的，這首歌是計劃最后兩天在加練。”

　　“以免你的負擔重，我們有專業的調音師，畢竟江同學也不是音樂系的學生，所以這次舞臺劇里對唱功沒那么嚴格。”

　　江白鶯點點頭應答：“嗯，謝謝你。”

　　她還是想留下來，找個理由跟葉秋業賭氣。

　　這種事可不是好事。

　　快進到正常彩排結束，同學們都走完了，葉秋業也拿著禮盒備在袋子里，在準備室時總能跟江白鶯對視上，發現她有些生氣了。

　　“學妹，今天彩排結束了。”

　　江白鶯戴上耳機，把聲音調小回答：“嗯，你先回去吧。”

　　“誒。”葉秋業內心暗道不秒，江白鶯果然生氣了呀。

　　不過也是，約定只剩半天，那半天已經在早上花光了。

　　他選擇悄悄離開，在體育館門口等待。

　　過了十多分鐘，場內燈光突然亮起，只見江白鶯一個人站在舞臺中間。

　　熟悉的節奏響起，葉秋業想起了她之前所說臺本里壓軸歌手的事情。

　　現在看來是早有準備，但居然在挑圣誕節這天在臺上練。

　　“孤獨なふりをしてるの~”（ko do ku na fu ri wo shi te ru no）

　　來自江白鶯的聲音傳達整個體育館。

　　正好到葉秋業聽到，他感到有些意外，有三角戀的舞臺劇，選這首歌確實合適。

　　他釋懷地笑了下，聽江白鶯唱了一遍又一遍。

　　過了大概半小時。

　　她好像唱累了，好久不練體力唱久狀態會遠遠不如前幾遍。

　　江白鶯打手勢，意識停下音樂循環。

　　場內的音樂關閉，留下微弱的燈光。

　　在臺上有寬闊視野的江白鶯注意到了葉秋業在門口等著，在還沒有給指導老師和學生會代表察覺自己找了個累的借口回到準備室。

　　指導老師：“唱得不錯啊，沒想到表演系有的學生歌喉也這么好。”

　　學生會代表一臉得意的道：“那可不，這是我們學生會和審核老師專門挑選出來的，你說對吧，江同學。”

　　沒顧得上同學老師的夸贊，江白鶯只是點點頭，收下了東西往外小跑。

　　來到體育館門口，發現葉秋業已經不見了。

　　去哪里了。

　　“誒，這么快就出來了。”葉秋業放下手機，從圍繞樹干的座椅起身。

　　此時找到葉秋業的江白鶯情緒平緩了些，對著他問道：“你在等什么？”

　　“有東西想給你。”葉秋業一邊說一邊在小樹旁的座位坐下。

　　現在還沒下課，體育館附近聚集的學生情侶不是很多。

　　在夜深人靜的長椅上，江白鶯默默坐下，此時她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用什么形容比較好。

　　在商場時她就有對化妝品包包之類就有暗示，自己都有，不是很需要。

　　她當時只想得到一份來自葉秋業的心意。

　　但最開始被葉秋業藏起來了，他沒有很快給出來。

　　“喏，圣誕快樂。”葉秋業翻出禮物盒，交給江白鶯。

　　“現在給的有點晚了，但希望你能安下心來。”

　　笨蛋，這樣子她更睡不著了。

　　江白鶯心情簡直跟坐過山車一樣。

　　葉秋業交遞到江白鶯手上后，還好奇問道：“在禮品店的時候，你有給我準備嗎。”

　　“不給不給不給。”江白鶯噘起小嘴，發音帶哼：“那是給媽媽的，才沒你的份。”

　　“本來是有你的，但你的表現很讓我不滿意。”

　　她說出了實情，并把不開心全都告訴了葉秋業，都是他沒有說準備禮物裝木頭裝呆一樣。

　　“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氣，木頭學長。”

　　接過禮物的江白鶯眼角上沾了點淚水，是訴苦和感動相繼結合出來的淚水。

　　有些喜極而泣，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拉住葉秋業的手掌，還很用力地捏著。

　　現在的葉秋業放下心來，任由她拿捏。

　　“閉眼。”

　　葉秋業閉上眼，他會偷偷打開一點。

　　下一秒。

　　帶有香味和溫柔的唇感傳來，輕輕觸碰到他的臉頰上，懷中多了江白鶯的另外只手，她漸漸把姿勢轉變成擁抱葉秋業，把禮物交遞在他的手掌心上。

　　“圣誕快樂。”